上反对道。
“无妨,臣妾有办法。”沈依依道,“镇国将军府有女侍卫,命她与臣妾共乘一匹马,从后面抱住臣妾,让臣妾睡觉便是了。”
这法子听起来好像可行,皇上便看向了秦王:“你以为如何?”
秦王很想狠狠地瞪沈依依一眼,但皇上都这样问了,岂容他反对,只得咬着牙道:“臣弟也能在马上睡。”
“那好,你们回家整理一下行装,即刻出发去南疆吧。”皇上一锤定音,拍了板。
沈依依行礼告退,出了御书房。
秦王与她一道,等确定离开了御书房的范围,马上向沈依依发难了:“你不用睡觉,难道别人也不用睡觉?我在马上怎么睡?万一摔下来受了伤,你负得起责?”
沈依依觉得很奇怪:“王爷,方才在御书房,又不是我逼着你答应的?那不是你自己说,你也可以在马上睡觉的吗?怎么一出御书房,你就变卦了呢?莫非你刚才是骗皇上的?王爷,这欺骗皇上,可是欺君之罪,你确定你刚才是在说谎?”
“你!”秦王气得一甩袖子。他怎么就忘了,沈依依是个伶牙俐齿的人了,居然还妄图跟她讲道理。
沈依依担心蔡礼的安危,也担心被困岚山的两百将士的安慰,一秒钟都不想耽误,可没功夫跟秦王打机锋,当即丢下他,加快脚步出宫去了。
“喂!喂!沈依依,我们还没约定城门见面的时间呢!”秦王气急败坏,赶紧追了上去。
“不需要约时间,我的行李随身带着呢,马上就能走。”沈依依头也不回地道,“王爷若是需要回家收拾行李,请自便,收好来追我便是。”
“你,你!”秦王再一次被气到了。这是什么女人哪,居然连行李都随身带着了?她还真是去南疆的心似箭哪!
沈依依已经万事俱备,只差赶赴南疆,才懒得理会秦王气不气,加快脚步,扬长而去。
秦王正琢磨着要不要回去睡一觉,再去追沈依依,随从劝他道:“王爷,您已经在御前做了保证了,如果反悔,那可真成了欺君之罪了。”
“得得得,走走走!”秦王暴躁地把手背到身后,朝宫外走去,“你回王府收拾行李,我跟着沈依依走,不然她已经启程,我却还在家收拾行李,算怎么回事?”
随从应了一声,回王府去了。
秦王在宫门前上了马,追上了沈依依。他发现,沈依依是独子乘骑,并没有什么女侍卫从后面抱住她,让她睡觉。他不禁奇道:“你的女侍卫呢?你不睡觉?”
“两个人共骑一马,重量增加,会影响赶路的速度。”沈依依回答道。
秦王已经被她气到没脾气了,耐心地又问:“那你不困?”
沈依依瞥了他一眼,道:“王爷,行军打仗的时候,还能顾着睡觉?”
“可咱们这不是行军打仗。”秦王反驳道。
“我们是去送军粮,和行军打仗有什么分别?”沈依依反问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