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被晋国府连累,你们又一直在为了梅花脯的事东奔西跑,我很是过意不去,这年货,本来就该晋国府准备的,是我疏忽了。”胡枢说着,竟站起身来,对沈依依作了个揖。
她开玩笑呢,他这么一本正经做什么,沈依依被他弄得不好意思起来,赶紧把她入宫的事讲给了他听。
胡枢听着听着,眉头皱了起来:“你把事情办完了才告诉我?怎么不事先讲,我好早做准备,有个照应?”
“照应什么呀,万一失败了,岂不是把晋国府也牵扯进去了?咱们两家不能同时栽,总得留一家继续梅花脯的事。”不管怎么说,此计算是初步成功了,沈依依的心情很不错,“我们现在等着太后找白俊茂的麻烦就行,暂时没什么事,正好置办年货,回家准备过年。”
胡枢赶紧道:“我马上让人把年货送到镇国大将军府,你们不如留在临江阁,吃了饭再走。”
来去匆匆,会令人生疑,是该留下吃顿饭的,沈依依小声地征求了蔡礼的意见,三人移步二楼的济楚阁儿,吃了一顿拨霞供后,方才告辞归家。
沈依依一上马车,便揪住了蔡礼的耳朵,挑起了眉毛问他:“喝花酒?”
什么喝花酒?蔡礼愣了一会儿,方才反应过来,大叫冤枉:“那是徐晟说的,又不是我说的!”
“我知道是他说的,但如果你以前没去过,他会邀请你?”沈依依揪着他的耳朵,跨坐到了他的腿上,直视他的眼睛。
这以前的事儿,该如何解释她才肯信?蔡礼心里挺着慌,但突然发现,沈依依用的虽然是质问的语句,但脸上并无怒色,而且揪他的耳朵也没用力。
很显然,她并没有真正生气,多半是逗他玩儿呢。原来丈夫一职,亦是做着做着就有经验了,你瞧,他都会判断媳妇到底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了,不会再像以前,一点小事就被她气得半死了。
蔡礼判定了局势,心有成竹,好整以暇地把双臂朝脑后一枕,摆出了一副无赖的样子来:“我就喝花酒了,怎么着?你连我以前的事也要管?”
“我没说要管啊。”沈依依却是突然变了态度,嬉皮笑脸地扭着身子,凑到了他耳边:“你带我去见识见识?”
“咳咳咳!”蔡礼差点让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了:“胡闹!哪有女人去喝花酒的!”
“女人怎么了?你歧视女人哪?”沈依依贴着他的脸,不肯罢休,“我好容易来大梁一趟,什么都想体验一下嘛。”
“不行!”蔡礼断然拒绝,“我自己都没去过!”
“切,刚才还说自己去过呢。”沈依依丢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爬下他的腿,不理他了。
他居然因为没有喝过花酒,而让自家媳妇给鄙视了?蔡礼好半晌方才消化这条信息,无奈地反手拍了拍沈依依的腰:“等过完年,我找个远离京城的地方,带你见识见识去,好不好?”
“为什么要远离京城?”沈依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