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把她拉近身旁,吻了吻她的额头。
沈依依自己倒没那么多想法,笑着推开他的脸,骑马朝汉阳县去了。
大冬天地骑马,是一件极为折磨人的事,但为了赶时间,顾不了那么多了。沈依依用厚厚的围巾蒙着脸,还带了帷帽,但依旧冻到麻木,握缰绳的手也僵了。
她带着几个家将,不眠不休地跑了一天,中途在小客栈打尖,稍微休息了一会儿,便又启程了。
沙姜等家将陪伴在侧,皆在心内感叹,夫人可真能吃苦,这股子狠劲,在女子身上真是少见。
两天后,他们顺利抵达汉阳县,找到了县上的大户姚家。让沈依依意外的是,姚家对她颇有敌意,若非她现在的镇国大将军夫人的身份,大概连门都进不了。
姚氏的父亲姚天明和母亲李氏在正厅里接待了她。姚天明和李氏今年都是四十来岁,保养极佳,看起来才三十出头似的,看来姚氏的基因是祖传的。
姚天明板着脸,很不高兴地对沈依依道:“我们连你娘都早就不认了,你来做什么?”
他们连姚氏这个女儿都不认了?沈依依万般疑惑:“为什么?”
“沈家不是知道原因么,还来问我们?”姚天明哼了一声,端起了茶盏,一副迫不及待要送客的模样。
“老爷!”李氏转头压低了声音,嗔怪了他几句,对沈依依挤出了笑来,“依依,你别怪你外祖父讲话冲,我们实在是让你娘寒透了心了。我听说沈家遭了难了?不过你现在是镇国大将军夫人,想必门路多,肯定有法子的。”
沈依依目的明确,什么废话都不想说:“沈家知道原因,不代表我知道原因,我一个姑娘家,他们怎会对我讲太多?外祖父,外祖母,我这次来,跟沈家的事没关系,只因我前不久见到了我娘,而我娘对我爹抱怨颇多,所以我想来弄个清楚。”
“你娘抱怨你爹什么?”李氏问道。
“我娘说,当初她与白俊茂两情相悦,是我爹横插一杠,买通了媒人,讨好了您和外祖父,强行娶走了我娘。”沈依依照实说道。
“胡说八道!”姚天明气得站了起来,连胸前的胡子都在抖,“什么叫两情相悦?私定终身这种伤风败俗的事,她居然还有脸说了?不管白俊茂私下跟她许诺了什么,他们一无婚约,二无定亲信物,我怎么就不能把她许配给你爹了??你倒是告诉我,我身为一个父亲,哪里做错了?哪里做错了??”
“如果白俊茂与我娘真如外祖父所说,只是私定终身,那外祖父的确没做错。”沈依依看着姚天明,很赞同地点了点头。
姚天明见她如此,气消了不少,在李氏的劝说下重新坐了下来,道:“你娘就因为这个,恨上了我,三朝回门的时候,居然称病不肯来,害我们姚家丢尽了脸面。时隔多年后,她竟然还抛夫弃女,跟白俊茂跑了,这样的女儿,我们不认,坚决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