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下旨赐婚,让她给你当侍妾?!你好大的脸!”哎哟,这不成器的儿子!太后气得连梅花脯都不吃了,坐起身来,专心地骂他,
“她现下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儿,皇上连赏银丝炭,都没忘记她,你可知道?还有蔡礼,自从回京,就跟蜜蜂见到花儿似的,见天儿地朝她跟前凑,你可知道?你让哀家赐婚,等于明晃晃地得罪了皇上和蔡礼!这种馊主意,亏你想得出来!”
秦王听得太后这样说他,气急交加,不顾仪态,猛地站了起来:“母后,儿臣是秦王,不是街边的闲汉!让沈依依给儿臣当侍妾,这是抬举她,怎么就得罪皇上了?至于蔡礼,是他自己跟沈依依和离的,怨得了谁?”
也是,她为什么要轻贱自己的亲儿子?难道以秦王的身份,配不上沈依依不成?就算皇上和蔡礼不乐意,又能说出什么大道理来?
而且,只要沈依依进了秦王府,皇上想要再用她,就不可能了……
太后这样想着,突然觉得秦王这主意也算不错了,缓缓点头道:“此事皇上和蔡礼必然会反对,所以消息不可走漏,须得趁其不备,出其不意才行。”
“这个您不必担心,儿臣都已经想好了。”秦王见太后终于点了头,心情又好了起来,赶紧坐下道,“等到蔡礼的庆功宴,大家都在的时候,您当众给沈依依赐婚,皇上就算再不乐意,又岂会为了区区一个沈依依,当众拂您的面子?至于蔡礼,难道他敢当众抗旨?再说了,您解决了他弃妻的婚事,他应该感谢您才是,哪来的脸面反对?”
太后可没秦王这么兴奋,蔫蔫地摆着手道:“那就这样吧,反正即便不成,也没什么损失。”
唉,想要报复沈依依,居然还得先抬举她,这算什么事儿,她这心里,怎么就这么憋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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骠骑大将军府,彩照楼。
蔡祯趴在桌子上,已然哭成了泪人儿。
许久不曾露面的胡樱坐在她对面,道:“我大哥好容易解了我的禁足,许我出门,我第一个就来找你了,你却光哭不说话,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来了。”
蔡祯抬起头来,满脸都是泪:“我嫡母要把我嫁给我二婶的侄子,我能不哭吗!”
“你二婶的侄子,谁啊?”胡樱好奇问道。
“你刚才去给我嫡母请安的时候,没见到吗?就是那个白得像鬼的年轻男人。”蔡祯说着,抹了把泪,新的泪水紧接着却又涌出来了。
白得像鬼?她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吧?胡樱突然有点不待见蔡祯这个样子了:“就是那个唐正源唐公子?人家长得白白净净的,而且还是个读书人,你有什么不乐意的?”
“什么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