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不多,每一个字都那幺清楚,时间似乎停在了这个房间,屋外的霓虹灯
已经慢慢微弱,天空已经不是一片漆黑,那深蓝的布幕似乎是破晓的前兆。我不
自主的傻乎乎一笑,琳儿的眼睛是我最为喜欢的风景,那是一种彼此相信,彼此
默契的信号。当琳儿出现在我眼里时,我觉得我会充满力量去应对任何事情,任
何困难都难以和我抗衡。
我忽而觉得琳儿为我付出了很多,哪怕是一条小小的内裤。是我赤裸的陷在
梦想的困境中,无奈地只能用那小小的内裤守住最后的希望,却不知道琳儿会为
我打开那一扇解除困境的大门。
这一年多来,我们都在为了自己的梦想而奋斗,我明白我的处境,只能依靠
琳儿的掩护来历练自己,等待机会;却不知道琳儿这样的掩护会让她自己失去,
而这所有难道不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吗?对,我要抓住每一个机会去放飞自己的梦
想,只有这样才能真正让琳儿不受任何骚扰。
「不过,如果真的和阿辉提出分手,依照阿辉的个性,他肯定每个週末都去
缠着你,我真的不知道以后还能怎幺去你那里练习。」我回头抱歉的看了琳儿一
眼。
「这样啊,不过上次你过来练习的时候阿辉看到了,要不我们去市里租个场
地用吧!」琳儿的话语让我吃了一惊。
「原来是这样,不要紧,最多让他一起来练习,而且这个理由合情合理。」
嗯,与其避开阿辉让他为所慾为,不如绑在一块,看你如何动手动脚。
「嘀嘀嘀……嘀嘀嘀……」门口传来警报声,这声音意味着有人在用错误的
卡开我们的房门。
「什幺人?」有琳儿在身边,我无所畏惧。
「哦,对不起,找错房间了。」这弱弱的声音,我回头看了琳儿一眼,我们
大眼瞪小眼。
「小媛?!」我们异口同声时,隔壁传来关门的声音。
「她昨晚不是和秦峰回去了吗?」我自言自语道。
「这,其实小媛在做援交妹,也叫月夜流莺。其实她不是拉拉,她只是不想
让姐姐离开自己。」琳儿的解释很平静,看来她早已得知。
「那也不用做援交妹啊?」我有些不解,这幺年轻的女孩为什幺要走上这样
的道路。
「有时候女孩就是很傻,一方面怕姐姐误解,一方面自己又太痛苦了,所以
选择用这种一夜情的方法来解决吧!小轩后来知道真相后,不忍心,便劝小媛乾
脆找个男朋友,她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但名声在外,交过几个朋友,都因为受
不了骚扰而分手了,直到找到了秦峰。」琳儿娓娓道来。
「那真是色狼碰上了小蕩妇。」我回想起开始秦峰和我说的话,不禁感慨。
心里也不免惆怅,这正值青春爆发的年龄,又怎幺能忍受禁果后滋味难耐的感觉
呢?何况我身边不是也有个傻女孩,拼尽自己的青春活力为一个男孩的梦想而努
力。
「好粗俗哦,可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幺小媛和秦峰在一起,她还要出来做
呢?」琳儿不是在发问,似乎是要告诉我什幺。
「这有什幺好奇怪的,秦峰本来就有做龟公的潜质,他还……」我张口就準
备曝光秦峰的丑陋嘴脸,可是话还是吞了回去,因为总觉得事情不是那幺简单。
「他还骚扰你可爱的老婆是不是?其实也不是你想的那样,秦峰真的是个大
宅男。」琳儿很久没有和我靠在一起说这幺多话了。此时窗外天空中的云渐渐有
了颜色,不同的色彩展现出不同的颜色,我们依偎在一起望着那些快要消散的星
星和弯月,静谧的浪漫不用过多的动作就能体会,心底那暖暖的感觉挠得人手足
酥麻却又无比舒畅。
「那,你为什幺还找阿辉教训他?」我见琳儿对秦峰并没有想像中反感,很
诧异。
「我找阿辉教训秦峰?没有啊,我不过就说过秦峰平时开玩笑有点过,喜欢
毛手毛脚的,没想到阿辉居然这幺当真。」琳儿低头用手指顶着下巴,这显然也
让她很诧异。
「坏了,那昨晚我们在这里做的不都被他们看在眼里了?」我忽然想到这个
窗台的独特作用。
「当然是坏啦,你那时候好坏,还怕让别人看到……」琳儿的头越来越埋得
深,我的胸前都能够感受到她那红红脸蛋上的温度,那体温直接沁入我火热的内
心,那是一种奔放的激情,我却曾经漏过而错给了别人。
「不是,我猜秦峰如果知道了昨晚的真相,他会要胁你,我可不想给别人任
何机会。」久违的调情让我嘴里挑逗万千。
「放心,他没有办法要胁到我的,你要知道你女友可是很有能耐的哦!」琳
儿从怀里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伸出她修长纤细的手指,旋转着慢慢握紧,似乎
要向我展示一种将秦峰捏碎的力量。
「真的吗?能不能告诉我是什幺能耐啊?」我顺口问道。
「山人妙计,休想!」女友向我吐了吐舌头,我知道肯定是一些小姐妹的秘
密,既然琳儿什幺都比我知道得多,我真的应该为了突破梦想的大门而努力,决
不能辜负了她的期望。
天边缓缓亮了起来,光线失去了黑暗中的柔弱,开始有一些变得刺眼。厚厚
的云层下面有一颗滚烫的热心正在升起,几缕金色的光芒穿透了暗色的覆盖,扫
开了整晚的阴霾,将我怀里的娇小美人儿照得闪亮而动人,令人心神蕩漾。我可
不愿女友如此性感妩媚的身影在大街上被那些流浪汉和上班族肆意欣赏,于是和
琳儿依次离开了房间。
我得意满满的搂着琳儿慢慢踱步在空旷的小巷子里,却不知一个等候已久的
身影却在琳儿爱车旁睡着了。当我们发现阿辉那健壮的身躯正被寒夜冷风蜷成一
团,颤抖的畏缩在汽车的轮胎旁时,几条街外的垃圾清理车正发出强烈的金属碰
撞声,低沉而让人心怀不忍。
只见阿辉衣服单薄,显然是出来时很着急而忘了昼夜温差而加点衣服;凌乱
的头髮是冷风吹过留下的痕迹,湿润的水汽凝结在髮丝上告诉我们他已经呆了很
久很久;环绕胸口的手臂充当了临时被单和枕头,这个黑乎乎的汉子叉着腿坐在
一个丢弃的泡沫板子上,脸上的轮廓没了昨晚令人厌恶的感觉,相反,很让人可
怜。
「如果我是你,我怀疑我提出分手时什幺词语都说不出来。」我铮铮的看着
这个和我平时一起打饭、上大课、抢厕所、上网吧的铁汉子,现在被柔情融化成
了这般模样。
「唔……」琳儿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不远处的阿辉,伸出藏在白色羽绒服下
的柔荑将衣服拉紧了一点,随后对手掌哈了两口气,那是一种有愧的决绝表情。
我猜当时如果我下定决心让琳儿提出分手的话,那后面将少了很多故事,因
为我相信琳儿真的可以说出分手两字,而且会很决绝。
那天,我们只能x回去,而阿辉由于身体棒,并没有染上肺炎,但感
冒是免不了的。我还记得他感冒的那几天都没有去找琳儿,我从他给琳儿的电话
里得知,他是害怕在比赛前把感冒传染给了琳儿,所以準备感冒好了再去陪琳儿
练习,帮琳儿加油。
至于秦峰的数落是肯定的,可惜他那一晚离我们只有一墙之隔却毫无所获,
虽然我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幺。而早晨我去前台退押金的时候才知道琳儿用了
浴室的一条收费内裤。秦峰他们开的房间比我们晚,那个看我裸奔的服务生偷偷
的告诉我,隔壁是那暴发户中年男人特意开的房间,但是我一直都不知道秦峰和
小媛离开酒吧后去了哪里。
这些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週末的业余组的决赛,这是我要获得的个
里程碑,不知道什幺时候让我如此期待它的到来,我週身充满了拿下它的信心和
力量。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