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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袁术兵强马壮,能试其兵锋者,唯有荆州刘表,但也仅仅只能扛着罢了,照样被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至于得罪他的人,想一想袁绍安插在豫州的刺——周昕,眼下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他们岂能不懂!
正因为是懂,所以他们怕了。
“该死!”
刘繇眼眸中流露出一丝的恨意,虽然很想要铲除掉孙策却不敢,如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孙策在自己的地盘上胡作非为。
“这厮怎么不死!”刘繇跺着脚,重重拍打着桌子,大声的咆哮着,旋即,气不带一出来,直接起身,把挂在墙上的宝剑拔出,把眼前的桌子劈成了两段。
“主公,子将先生要见主公。”
一直来就跟随在刘繇身边的韩峥知道这些日子刘繇的心情极差,故而随在刘繇身边听事。
“让他进来。”刘繇深吸一口气,见到厅内,一片狼藉,深吸一口:“等下,命人收拾一下,引许邵前往书房见我。”
“诺!”
.........
“正礼兄可是因为孙伯符而烦恼?”
“正是。”
许邵一年比一年虚弱,头上的白发变得越来越多,眼眶越来越深,一幅奄奄一息的样子,见状,刘繇心里叹气,各家有各家的难处,许邵落得个这步田地,其中的缘由他也知道,但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也不好说什么。
“其实,以我之见,正礼兄无法烦恼,时候一到,孙策自然会死于袁公路之手。”
“哦?”此话正落入刘繇的心头,当即惊喜的看向许邵:“子将可有良策教我?”
“良策不敢,咳咳咳~~”
话未尽,许邵拼命的咳嗽起来,捂住嘴,面容狰狞,一阵剧烈的咳嗽过后,捂住嘴都的锦帕上已经沾染了殷红的血渍。
“子将兄,你....”
一抹忧色浮现在眉头,许邵与他乃是亦师亦友的存在,在某些关键时候,许邵往往能给他一个至关重要的主意,让他平安的渡过危机。
“无碍....”
虽是无碍,但许邵的脸却变得更加的苍白,脸上还泛着一丝诡异的红晕,轻呡一口茶水,压住喉咙间的那种血腥味,深吸一口气,调整气息后:“其实,正礼兄只需让人前往寿春,送一封信给袁公路即可。”
“信上内容怎么写?”
关键的内容点来了,刘繇当即起身,关乎自己生死存亡时,刘繇顾不得那些虚里吧唧的礼节。
“就写孙伯符纳庐江周氏、徐州糜氏为己用。”
“这.....”
闻言,兴致勃勃的刘繇却是犹豫了,许邵说的事只是捕风捉影,甚至连捕风捉影都算不上,如何能让袁术相信?
“正礼兄相差了,为何一定要让袁公路这厮相信?”旋即,许邵呵呵笑了,眼睛藏着洞悉人情的神光:“汝南袁氏虽四世三公,但其下子弟,无论是已占据冀州的袁本初还是如今拥据淮南的袁公路,兄弟二人性情虽相差甚远,但在本质上亦是多疑。”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
“就等开花结果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