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用它交换。”雨水打在宋玄之有些散乱的发上,他道。
哦!
柳胥神色微微变了变,只说道:“你先说说,那人是谁!”
“她虽掌白锦楼多年,却我所做之事,她都不曾参与。望我死后,你能护她一命。”宋玄之伏在地上,胸口起伏道。
“白锦?既都能把人送我床上以换活命,这话你也配说!?”柳胥突然怒问。
地上之人突然一怔,这才抬起眼睑,目光无神,又望柳胥一眼。
终是意味难明道:“求你帮我照顾她,在下愿意以最后一剑剑诀赠送。”
剑字诀?风云破?
柳胥霍然惊动,虽心中有甚不明,却此剑诀太过难得,故而开口道:“在下以手上墨锋为证,夜雨为鉴,你死后,必应你遗命!”
宋玄之两目无神,霍然安定,缓罢一口气,方道:“你是青阳王后人,见过斩青天自能得知。却这一剑前,你还出过六剑,其中三剑是以女子剑。却你不知,在江湖上,男子是不屑女子剑的。”
听此一言,柳胥施然明懂,以后再对敌时,方得隐晦才行。
下一刻,宋玄之在泥水中抓来长剑,断续道:“剑诀在吾剑内,只想我死后,你不能告诉她...”
宋玄之不停的咳喘,胸口起伏不定,语出越发混希。
柳胥有甚不明,却尚未来及过问,地上之人业已持剑划颈。
也便作罢,雨水浇洒中,柳胥拾起宋玄之手上寒剑,跃步离去。
一路急行,用时不久,便回至府邸。
天已深晚,柳胥身上尽湿,执手轻叩了叩门。
府丁执伞来启,见是柳胥,轻然一惊,当即愕道:“大人,您回来了?”
柳胥温然一笑,接过长伞,迈步而来。
府丁在身后,冒雨入己舍。
不过多时,来到书房,柳胥燃晶烛,换了身洁净衣袍。
放置罢墨锋,一把宽长寒剑,入柳胥视野。
真元运转,二指一动,长剑应声折断,却剑体是以实铁,根本不有间隙。
柳胥再动指,剑体一寸寸折断,直至剑柄处,都不见藏物。
不禁使人疑惑起来。
却以理而言,不该如此。
柳胥喃喃自语,望了望手中的剑柄。
正当无望时,剑柄之上突兀有金质靡靡小字映入眼帘。
那字甚古,乃是先晋梵文,且是反刻之上。
若非稷下时,曾于翰林院有过学习,柳胥绝然意想不到。
施然有了兴致,柳胥甚喜。
下一刻,提笔研磨,欲将文字抄录下来。
但却难为的是,梵文繁杂,且字是以反刻,柳胥只识字体,并不认字。
故而抄录效率,可想而知。
一炷香间,不过腾出数十个字。
正当停笔,愁眉之际,桌上印泥落入视线,柳胥心机转换,当即窃喜。
下一刻,按剑柄于印泥之上,一列列梵文挤压出了形迹。
柳胥再提笔来,高效数倍。
梵文最为至简,但却一篇风云破,依然不下几百字。
直至深晚,方才誊录罢,柳胥熟贯于胸。
虽不识字意,但笔笔都印在了记忆里。
故而叠起文纸,点于火烛,光苗渐起。
待字烧罢,柳胥方起身睡去。
翌日。
天是晴空,万物明媚。
柳胥晨起,呼吸吐纳。
昨夜一战消耗甚大,一身真元尽然不余,且内伤囤积,并非轻巧事。
幸而柳胥根基扎实,入武王之境,已有多月。
否然搏命一剑,焉能轻创?
今又凭借人王玉璧,吐纳疗伤,此际力量,业已恢复了三两成。
开门入庭院来,初夏已至,见草木盛茂,暖风和煦。
内伤于身,不宜练剑,柳胥踱步,欣赏景色。
不多时总管传膳路至庭院,见柳胥不曾练剑,倒也有些疑惑。
不敢惊扰,只示意奴仆端着早饭入殿。
却柳胥迎面过来,府内总管立时顿步,拱手问候。
柳胥平和,随口问道:“我不在的这几日,府上可有事情发生?”
做总管的表面一派温诚,却最能读心。
下一刻,开口道:“大事没有,不过一些琐碎小事。对了,莲儿来过两趟,只问了问你何时回来。”
柳胥点首,示以明白,随之也便不再有话。
吃饭时,佩玉过来,见到柳胥,笑容盈盈。
主动盛米粥,体贴入微。
柳胥只吃饭,也随口问两句话,至于更深交流,确乎不有。
莲儿看在眼里,立于佩玉身后,却不敢有言。
饭罢,柳胥动身前往刑部。
沿玉清街,步入司使殿,如往常般做事。
案件锐减,柳胥显为轻松。
至半晌午间,叶羽通报进来。
柳胥心有定概,面色不改。
踏门楷而来,叶羽拱手行礼,惊色禀告道:“老大,你可知道,宋玄之被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