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人。
故而提醒道:“此事不浅,明日需得小心行事。”
叶羽点了点头,随之又面带羞歉问道:“老大,你在我姑父府里,不曾受委屈吧?”
“倒也没有!”
“我这表妹,从小由性惯了。两位表姐出阁也早,姑母走后,姑父更是宠溺,这才枉作枉为。”
柳胥尴尬一笑,并不说话。
叶羽会意,也不愿再多提,只转移话题道:“天网的兄弟传来讯息,说刑部一切安好。”
“哦,可还传来什么话?”柳胥坐下,倒了杯茶水,随口又问。
“大事倒没有,只宫内的兄弟言,小宫女月儿几次闹着要出明宫。”
“出宫?!可曾交代过有用的讯息?”柳胥笑问。
“听说这丫头,胡搅蛮缠一个。有用的信息,片字不提。只说公主出宫了,欲凭此,回趟老家。”叶羽道。
“杨付昕出宫了?所为何事可知道?”柳胥正色起来。
叶羽一愣,旋即摇了摇首。
“既是如此,也便算了。”
柳胥起身,开门步入庭院,叶羽抱拳告退。
院落幽草青芳,春风温煦。
虽不见艳花,故而自有一种静凉。
柳胥沿青石小道,踱步而来,渐入佳境。
翌日。
醒来甚早,柳胥于床上呼吸吐纳。
引渡人王玉璧中的白气,循环周身,温润经脉,而后方才熟练汇入丹田。
待得两遍完毕,柳胥提墨锋,庭外练剑。
昨日一战,使其获益匪浅,此刻持剑,突有所感。
下一刻,霍然运转七绝连影步,连连剑法施展。
墨锋宽厚,并不能算灵巧,所遇敌手,都当该以力破除。
然当时情景,竟被先入为主,拂尘一出,身受牵制,致使三招便惨败。
如若今日再战,抑或想透这一点,即便不敌,却走上十招并不是问题。
春风来,墨锋动,簇簇剑声起,姿态潇洒。
只若醉心于此,一个人练剑,也能成为天底下最快乐的事。
半个时辰后,业已酣畅淋漓。
又见叶羽提着饭奁进门来,柳胥轻吮一口气,也便收起墨锋。
“老大?你的剑法越发高妙了。”叶羽道。
“哦,如何高妙了?”柳胥赫然问。
“你原本的剑,我还能看出走势,看出剑技的痕迹。然今时再看,剑剑都不入式,却又剑剑自成剑式。”叶羽评价。
“倒也算有眼光!其实练的多了,自然是这种模样。你呢,距王境还有多远?”放置下墨锋,来至饭桌,柳胥问道。
两人落座吃饭,叶羽不回答,只狐疑先问,“老大?你当初是如何入王境的?”
“哈哈。这般问,就对了!我当初也看不清路,只觉得很近,又觉得很远。后来我便不去看路,只厚积薄发,任其水到渠成。”柳胥点解。
“谢老大!”叶羽突然放置下长筷,起身鞠了一礼。
“不必要!坐下吃饭罢。”柳胥忙制止。
叶羽面带欣喜,激动不已。
“对了,她如何了?我睡前想了一想,确觉对不住她。若有时间,还须得你代我跟她道个歉心。”柳胥正色开口。
哦!
叶羽微怔,片刻后方道:“我昨晚过去了一趟,不愿搭理人,不过也未哭闹。想来是受宠溺惯了,过些时日便能好。”
柳胥不再说话,埋头开始吃饭。
......
白日无事,外面风声又紧,柳胥并不走出庭院。
到得黄昏间,两人换上旧衣,粘胡弄眉,一番打扮,方才出叶府。
沿着叶家主街,一路向北,接连行过数十道长街,方来至一家酒肆。
那酒肆位置,已处流火镇的边缘地带。
长风来,一张破旧的酒幡飘飘荡荡,无力彰显着晏明二字。
柳胥二人步履蹒跚,踏过门楷。
那酒馆不大,却又偏僻,这个时间,已不有人。
此际,掌柜的打着算盘,计数一日的出入。小厮勤勉,肩搭抹布,一一擦拭桌椅木凳。
“小二,上壶酒来。”柳胥来到最北面的窗口坐下。
掌柜与小厮同时望来一眼。
“得嘞!客官,您稍等!”小厮停下擦拭动作,迈着灵巧的步子入内间。
掌柜的也自放下手中账簿,走将过来。
“哟,客官,实在对不住!您能换个桌位吗?这张酒桌被一位姓明的公子包了。”
“哦,那倒是巧,我也姓明。”柳胥笑道。
掌柜的不再说话,转身去了内室,吩咐小厮传讯息过去。
而后亲托着酒,摆上桌来。
“我看两位客官似是等人吧?”收起木质托盘,掌柜鞠了一礼,随口问。
“掌柜的慧眼,梅某在等一位姓岳的朋友。”柳胥道。
“哦,他快是要到了。”掌柜的退下,前去掩上门。
柳胥二人倒酒,只不疾不徐的饮了起来。
不过多时,门外起敲击声,掌柜的急忙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