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了?”
“见你事忙,便派她去了。以后由她抓捕罪犯,你来审讯,倒也适合。”柳胥解释。
“老大,这不好吧?”邱枫试问。
“怎的?”柳胥仰首,面带不明。
“她今日去抓人,结果人还没到审讯室,就残了!这不,只能先送到了医馆!”
呃?
柳胥忽然一愣,禁不住哂然道:“出门前我尚亲自交代过,下手要轻点。”
“谁说不是!却她那疾恶如仇的脾气,两个毛贼的小身板哪能禁得起她揍!”邱枫挖苦。
“估约着是不适应吧!下次便该是问题不大。”柳胥宽解。
邱枫本是要说服柳胥,却一听这话,便也一时作罢。
又不再有要事,故而挠头退下。
见叶羽尚还在,想来应有话说,柳胥坐下,问道:“可是还有事件?”
“大事倒也没了,不过一件普通命案。”
“说来听听。”柳胥好奇发问。
“昨夜天网的兄弟发现了鱼香楼纵火案的真凶!”叶羽道。
咦?...
柳胥当即一惊,立时翻录开桌上的一册文案。
是以鱼香楼昨夜起火,灼死一名男丁。
“你详尽说来!”柳胥抬头道。
“老大,你还记得前些日,汤沛调戏卖艺女子之事吗?”
柳胥默然作想,而后略一点头。
“这烧死的男丁,便是那卖艺女子的哥哥。”叶羽解释。
“什么?你是说,这纵火案是汤沛干的勾当!”柳胥一刻怒然。
“天网的兄弟亲眼所见,纵火者正是汤府的家丁。”
“真是草菅人命,无法无天!”柳胥突然怒极。
“老大?这事虽然确凿,但却并不好办。一来人证无用,二则无权入司寇府捕人,所以还需得从长计议!”
柳胥虽然火怒,却终归不失理智。
思忖片刻,方开口道:“这事我会处理!”
既已这般说,叶羽也便明白,故而作揖退下。
柳胥埋头,继续整理文案。
用了近乎两个时辰,方才做完。
喝杯茶水,提起墨锋,施然来至后府小院。
墨锋起,迈步而来,柳胥开始操练步法。
七绝连影步虽然高深,却义理不难。
柳胥口吟心法,剑法随着步子折转。
每出一剑,必留一道残影。
是以修到了第五步,残影破。
此诀统总七步,难度上有所叠加。
时至今日,已悟其五,倒也不凡。
操练时久,直至天晚,柳胥方才止剑。
夏已来至,天气回暖,一身司使袍,尽然湿透。
柳胥抹去额头汗水,应着幽风,步入司使殿。
喝杯凉茶,平复罢气息,转身回了府邸。
进门后,吩咐管家备水,柳胥书房沐浴换衣。
待得一袭白衣步入正殿,天色已深晚,见菜肴摆满了长桌。
玉姬与佩玉皆在,只等柳胥入座。
“饿了也便先吃,可以不必等我。”柳胥道。
玉姬摇头,忙道:“你是世子,哪有我们先吃的份。”
世子?
听此二字,佩玉不由的望了望柳胥一眼。
经年年少,那回初见,他姓杨,青阳世子。
却为何,又改姓梅,做了司使了呢?
佩玉心中不禁好奇起来,却她从不会询问。
她只在意眼前这个穿白衣、拿玉箫的男子。
世子不世子,天下不天下,还比得过他这个人吗?
柳胥开口又道:“前些天,我给家里写了信。想来不过这两日,你主子便会招你回去。”
“哼!不吃了!你就是怕我住在这儿,耽误你的事,才将我支走。现在我回来了,你又要赶我走!”玉姬气道。
呃?
柳胥登时一呆,忙道:“哪里敢赶!你是来保护我的,却你现在并打不过我,所以你主子才要招你回去。待你变的厉害了,回来便是!”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我都问岳惊鸿了,你就是嫌弃我没她漂亮,没她通情理。却知书达理有用吗?自己弱不禁风,怎能为你挡剑?!”女子道。
“我哪里要女子为我挡剑?你这般好的天赋,我只是不想耽搁你修炼。”柳胥解释。
“谁说不要!我就能!你不要我了,我走便是。却下次回来,我一定也成熟,也漂亮,也厉害!却我独独不要你碰,让你都后悔!”女子对柳胥说道。
额?...
柳胥登时一脸黑线,立即问道:“你这话都是跟谁学的,哪有女孩能说这话。”
“如何要学?姬儿又不傻,为何不能自己想?我现在就走!你也拦不住!”女子突然道。
一句话罢,玉姬以手结印,运转真元。
下一刻,霍然跃步而起,身于夜色中消失。
“你要到那里去?夜色这般深!”柳胥轻喝道。
“不要你管!”高空中传来女声。
“玉姬姐姐,世子错了!不若明天再回罢!”柳胥来至殿外,真元随着声波传动而去。
却高空中,哪还有一丁点反晌?
有的不过是两滴雨落下,抑或也可以称之为泪。
这天下谁还有她奇怪?这天下谁还有她单纯?所以这天下,没有人能懂这两滴雨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