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胥不动神色,说道:“这人与白衣卿相齐名,名唤江岸刘郎。”
“江岸刘郎??”众人霍自又是一惊。
这时一位执事,自以为精明,前进一步,献诌道:“大人,那咱们抓住这二人,不便能够归案了!”
说话之时,面对笑意。
呵?!
柳胥禁不住一呛。
身后的叶羽等人,一听这话,亦是一样的表情。
不入江湖,不知江湖的深浅。
偌大武林,欲捕武王,嘿!无疑于大海插鱼!
长久身居庙堂,更是对武学境界,一无概念。
一身文弱,如何能知武王立步身无影,动念山河破的霸道?
故而柳胥根本未做回应,而是径直道:“文案需得精细著写;证据证物全部带回刑部;仵作尸解,有任何发现立即报告!”
“是!”身后人抱拳。
柳胥迈步动身,回往刑部。
待着柳胥身影渐度消失,献诌的执事方近身叶羽,一脸不明,又惴惴不安,问道:“叶司使,这、这...”
叶羽倒也温和,问道:“刘大人可曾听说白龙山山巅,倒天垂挂的一字崖是由太明皇一剑劈成?”
刘姓执事点了点头。
叶羽一脸风轻云淡,补充道:“那一年,太明皇初入武王。”
呃?...
身后的执事当即目定口呆。
叶羽迈步,吩咐府兵,着手做事。
林府甚大,人口众多,待统计、记录、清理,乃至归入档案罢,已然是午间。
司使殿内,柳胥甫一忙完手上的文案,叶羽巧然通报进来。
柳胥起身喝茶,随口问道:“如何了?”
“各阶手续已经办成,数据物证也已记录罢。此际墨玉正在编写文案,想来下午即能归档。”
柳胥只听着,将茶杯放下,并未说话。
故而叶羽近前继续回禀,说道:“昨夜邻舍,不曾报案的原因查出来了。”
咦?...
柳胥目光一凝,忙问道:“如何查出的?”
“邱枫将半个上港街都盘问了一遍,尽数民众都说未听到任何声响,且昨夜都睡得很安稳。”
“都睡的很安稳?”
“正是!所以我与邱枫怀疑是被下了药。随之便到上港街古井打出水来,才知是投了嗜睡散。”
“嗜睡散!?”柳胥不由的吟念了几遍。
片刻后,方才问向叶羽,“这林府被灭你怎样看?”
叶羽施然正色起来,说道:“林府灭门,牵扯甚大。能于一夕间做到这等地步,并非哪一人势力所为。又能请得白衣卿相、江岸刘郎这等武王,想来背后必是宗门出手。”
柳胥垂首,深思前者的话。
叶羽突然问道:“老大,可否可能是剑王宗为报复我们抓了叶无暇而作为?”
柳胥默然,随即摇了摇头,淡道:“我也有想过,但似乎并不可能。一个叶无暇,想来还不至于动此干戈。再者,古井投放嗜睡散,待取时机,显然是做过周密安排。”
叶羽听罢,倒觉有理。
这时柳胥又道:“这林邺,定然是得知了惊天秘密,方才引此灭门之祸。”
呃?
叶羽一怔,突然一语被点醒。
故而当即开口,试道:“老大?该不会是这林邺发现了将作监谋合内宫、抑或谋合兵部的证据了吧!他可也是贩卖丝绸的?”
柳胥一凛,突然抬眼盯着叶羽。
目不转睛。
两人对视,在沉寂的空气中,落针可闻。
下一刻,柳胥蓦地开始吟念,“他也是贩丝绸的...”
而后好似一刻贯通,施然说道:“那岂非一开始,林家小姐的死,便不是采花贼误杀?”
额!
叶羽一怔,忽然不知柳胥所云。
“去将邱枫叫来!”柳胥突然道。
“好!”叶羽动步退下。
不过片刻,两人来至。
邱枫进来,抱拳问候,嘻道:“老大?”
柳胥径直道:“昨夜你审的怎样了?”
邱枫张口就开骂,“他奶奶的,这叶无暇可是个硬茬!咱这入刑部也有一个多月了,屈打成招都弄了仨。却这小子,啥刑都用了,愣是不招!我寻思着,再打就不能活了,白日就没敢再审。”
柳胥突然沉默,也在意料中。
随之方问道:“蔡青龙乃至他的一批手下呢?”
“哦,那个家伙,也是硬茬一个!更是不吭声!我将其分开审的。今日林邺的那批布匹运来了刑部,我将物证一摆,谎称认罪的免死,其手下又不经打,一个比一个吐的多。”
“且都招了什么?”柳胥忙问。
“据交代者说,这蔡青龙与叶无暇是旧友。林邺的这批丝绸,确是他二人所劫。起初官道封得紧,不敢动作,今在咸平郡寻到了买主,方才暗中运转。”
“可曾问,是何原因把林府的人给杀了?”
“问了!蔡青龙手下人也说了,初定只是劫货,却到了当口,叶无暇执剑把人给杀了,他们只能出手。”
听罢,柳胥神色的变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