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阅古书,夕落时开始弹琴。哦,小姐午间时又去了后厨。”
“后厨?学习烧菜?!”柳胥迈步西转,回往书房。
“听梵正说,只学了切藕。”
柳胥听罢,点了点头。
入书房内,柳胥提笔舔墨,欲写下一篇琴谱。
却不多时,总管敲门进来。
柳胥不喜欢打扰,抬头道:“何事?”
“门外来了一锦衣女子,说是要见您!”
“锦衣女子?”
柳胥一刻沉思,终片刻后又道:“引她到正堂吧!”
总管应是,点头下去。
柳胥展袍,迈步向正堂而去。
不过片刻,总管引着一女子入殿堂来。
锦衣女子身后,还有数人,却女子递了个眼色,所有人站在了殿外。
这时柳胥从正堂迈出两步相迎,一见果不是白锦楼楼主?
故而十二分的亲近与客套,道:“白锦妹妹怎的有闲情到我拙舍来了?管家,快些备茶!”
偌大府邸,被说成拙舍,一句白锦妹妹,更是孰显亲切。
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是旧友呢。
白锦走近前来,姿态纯然,道:“司使大人想叫白锦来,白锦焉敢不来?”
“白锦姑娘这话说的甚是见外了!梅某从不做强迫之事。”柳胥引白锦入座。
女子呵呵笑然,“一句玩笑话罢了,大人还当做了真?”
柳胥也自一笑而过。
不多时,茶水提来,两人面前各添一杯。
柳胥开口问道:“曾见白锦姑娘出剑,是出于青城,不知老家在何处?”
“大人慧眼,小女子生于青城荒县。”
柳胥微然点头,却又道:“不知家中人员几口,父母姐妹何如?”
“白锦自幼为孤,七岁跟着师傅习剑,得人介绍,来这皇城存活。”
哦?
柳胥喝茶点了点头,又道:“不知白锦姑娘到这皇城,有几年了?”
“也有三四载了!”
“白锦姑娘出自剑冢吧?”
女子点了点头。
“......”
“......”
如是这般,柳胥一番询问,皆是无关紧要之事。
白锦每每欲入正题,必得柳胥呵呵一笑,引领到别处。
而后不是家常,便是苦短。
上至青城风土人情,下达皇城酒馆茶楼。
柳胥是畅所欲言,无所不谈。
直至后来,白锦一刻明悟,知前者这是有意岔开正事。
故而一言不再发,乃至动作都没有,只做看着柳胥滔滔行语。
直至柳胥一段话言罢,女子方道:“真没想到,梅司使还有这一面?”
“额?什么一面?!”柳胥一怔,被女子看的有了羞意。
“插科打诨,嬉皮笑脸。”白锦道。
“白锦姑娘这话,我可就听不懂了?!”柳胥一本正经,反问道。
“既是如此,我便明说。白日大人推辞不见,这晚上小女子亲自过来,却大人不能只与小女子谈谈家常吧?”白锦问道。
“哈哈...”柳胥突然哈哈作笑。
接着便道:“我梅青寒也不是不爽快的人!总管,把我的好茶呈上!”
尼玛?
还窝着好茶呢?
白锦登时一脸黑线。
待得新茶添盏,白锦起身,正色道:“梅司使?小女子今日还带了人和礼物过来。就在门外,不知梅大人可有兴致一观?”
“哦?还有人?那且让人进来!”柳胥道。
白锦迈步到殿外,施然招了招手。
一腰肢柔软,青眸魅然的女子进来。
那女子似有羞意,近殿后,只望向柳胥。神情专注,眸子似是能流出水来。
女子身后是两壮汉,架着一阶木箱进来。
“哟?这是谁家的女儿,竟生的这般丽人?”柳胥啧啧称艳。
女子娇羞,动步就要向柳胥身前轻扑。
却柳胥轻然动步,已然来至木箱前,同时不明道:“这...”
那女子扑落了个空,却不恼,只媚态更美。
下一刻,白锦示意,两壮汉打开木箱。
正是以白花花的银两。
柳胥登时做出惊讶的表情。
白锦开口道:“只若大人能放了刘执事乃至白锦楼的一众打手,这都是您的!”
说着时刻,白锦有意看向近处的魅眸女子。
柳胥尚还未来得及说话,白锦又道:“我这妹妹,尚还是雏儿!床上功夫却乎非凡,准保大人能享受人间趣事!”
这话从白锦口中说出,应着童稚音的那份稚嫩,却也有不一样的韵味。
柳胥的脸色,有些红。
却下一刻,轻喝道:“王管家,让小姐把我的玉箫拿来!”
管家入殿行礼,不敢耽搁,立时下去。
这一句话,让白锦楼不明所以。乃至身前的媚眸细腰女子,也是一脸迷然。
直至片刻后,佩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