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问道:“老大?这些人,当如何处置?”
“依安规矩来,入了刑部,先审几日!”
“得嘞!”邱枫立时眉目有笑,转身欲走。
却柳胥拦住,正色道:“交给下面人即可,你得跟我出去一趟。”
邱枫突然怔住,忙问道:“老大?你真打算找府库总管麻烦啊?他的官位可比你大一阶呢!”
“那又如何?!既出言,则遵言!”柳胥道。
邱枫知柳胥性格,便也不再劝告。
柳胥又道:“你将他二人招来,我有话说。”
邱风应是前去。
不多时,叶羽关菡,乃至墨玉一同过来。
柳胥其它话不有,而是径直吩咐道:“叶羽,由你看守隶令司!邱枫,你与墨令使先行!关菡,带着尽数府兵,跟我走一趟刑部银库!”
“是!”四人行礼领命。
关菡转过身,对着众府兵道:“现在司使大人便带我们到府库去讨个说法,我希望每个人拿出尔等的气魄,让他们看看,你们的每一步,每一个动作,都对得住这笔奉银!”
“是!”所有人扬刀呼啸,声震八方。
下一刻,一众二百余人出府门,浩浩汤汤进往中央刑部。
一路上,风尘大动。
所过街道,百姓沸腾,议论之声,皇城翻飞。
直至一个时辰后,方来至中央刑部。
绕到后门,柳胥带领众人,径直向银库行来。
四名侍卫登时便被场面震撼住,一语不敢言。
故而近二百人,径直入了府库大殿。
大殿前也自有四名侍卫,立时惊慌失措,其中一人跌跌撞撞,向内府通报。
柳胥不言其他,只做抬步硬闯。
其中两人持兵强拦,却被柳胥翻掌推倒。
至此二百余人,直逼银库而来。
府库总管姓王,一身官架,正在调弄笼中鸟雀。
此际手附于背,吹着口哨,洋洋清闲。
却下一刻,殿门守卫施然跌撞闯了进来,开口便道:“大人?大人?”
因为口干舌燥,话一时尚未出口。
却王姓总管见侍卫姿态,突然骂道:“混账!谁让你进来的?!”
守卫也不顾及解释,径直道:“那个、那个斩了龙的人,带着二百多口子,来咱这儿找麻烦了!”
“梅青寒?”王姓总管突然纳闷问道。
“正是!正是那人!小的看见了,他还拿了那把黑剑!”
“什么?剑也拿来了?!”一听拿了剑,王姓总管霍然大惊。
此际犹若热锅上的蚂蚱,上下乱蹦,却又不知跳到哪儿好。
场面可谓一度滑稽。
“不行,我得找个地方躲躲!”王姓总管开始找桌子。
“大总管,咱可不能躲!更不能示弱啊!他才五品,较您还小一阶呢!”
“诶!是了!我堂堂四品官职,又不比他小。他来了又能如何?这刑部银库的银子,还不是我说有就有,我说没有就没有!”王姓总管一拍脑袋,施然从桌子下爬了出来。
而后整了整官袍,一派从容的迈开了步子。
却尚未出殿门,又一侍卫跌撞跑来,正撞王姓总管身上。
那侍卫抬头扶了扶帽子,一见总管,径直跪地道:“大人,那、那个人带着他的兵,把银库给围了起来。且还声称要硬闯!”
“什么?他一个五品的小官,倒是也敢?”王姓总管突然骂道。
“可不是吗!”地上的守卫奉承。
“走!把人都叫上,跟我去看看!”
“是!”
不多时,王姓总管带着二三十位侍卫,来到刑部银库。
呃?
王姓总管登时一愣,低声嘀咕道:“他咋这么多人?!”
“大人?人多也没用,他没您官职大!”身边侍卫道。
这一句话,仿若一针镇定剂,王姓总管登时来了精神。
下一刻,对着柳胥身影,径直呼道:“呔!梅青寒,你可知道我谁?又可知道我舅父是谁?”
听此呼叫,柳胥等人转身,见是一黑衣胖子。
身边的墨玉为柳胥解释道:“这人便是刑部三司总管王旺,大司寇的亲侄子!”
柳胥点了点,走近两步,行官礼作揖道:“在下梅青寒,刑部司使,见过三司总管。”
“好一个梅青寒!你带着人,围住我的银库是何道理?”王旺见柳胥服软,立时强硬几分。
“这也正是我要问大人的?”
“你、你问我什么?”
“其它两司,乃至景大人手下的府兵都发奉银,为何独独克扣我隶令司的俸酬?”柳胥冷硬质问道。
“你说话得注意用词!我何时克扣过奉银?不是说了是官银不销,下月一块补发!”
“是吗?那以大人的意思,这银库里是没有银子了?”柳胥又问。
“那是自然!”王旺鼻息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