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渊开始怒不可遏。
“景大人!造反卑职是不敢,卑职只不过想进水渊阁搜查刺客。”叶羽道。
“混账!本司徒办公的地方你也敢?动手,给我将人拿下!”景渊喝道。
“我看谁敢!”
唰!
下一刻,叶羽径直抽出了清风剑。
并同时,运步而起,提剑动作。
清风剑剑体如水,应风而至,飞过所有人头顶,直取景渊项颈。
景渊豁然一惊,本身也有几分反应,也自立即动作。
却他实力只能算做一般。
下一刻,清风剑至,若清风拂柳,数番变幻,使得前者根本后退不及。
故而当那剑落下时,景渊再躲避不开,径直受伏。
直至这一刻,景渊手下才反应过来。
因为他们并未意料,叶羽竟真敢动手。
于是立时喝道:“快放了我家景大人!”
然叶羽不为所动,只做吩咐道:“搜!”
听到命令,身后府兵立时行动,讯然向水渊阁涌去。
“我看谁敢!这里是老子的地方,没有我的命令,你就是死罪!”景渊威胁道。
“是不是死罪,那要搜过才知道。出什么事,我顶着!”
此话一出,府兵们再不犹豫,立时蜂拥而去。
因为景渊受钳,其手下的人,多不敢动,故而不消片刻,众者便占领的后院。
整齐列好对,搜寻人员,开始动作起来。
此过程,可谓是强搜刑部大司徒。
国律上是以株连的重罪。
然此际,叶羽剑挟景渊,面不改色。
相较而言,景渊的有了巨大变化。
尤是片刻间,府兵抱拳来报。
“禀叶司使,后阁发现了一人。”
叶羽立时有喜色,慌忙问道,“人呢?带出来!”
“人被我们围困住,已经服毒自杀了。”
“什么?死了?”叶羽愕然反问。
“是...”
听此话,景渊神色突然变的平然,立时耸肩板正身体,赫然道:“私闯水渊阁,试图栽赃于我,这件事可不算完!”
“是不是栽赃,景司徒心知肚明!这人无端由此刻出现在你的水渊阁,大人还是想好自己的说词罢!走!”叶羽道。
“是!”
命令下达,众府兵齐整列队,一一退走。
景渊身为刑部司徒,叶羽与柳胥虽无权审问,却上面自会下来人审查。
因为死者是以广陵大儒,三公旧友。
一路收兵,出正殿,叶羽立时唤来展风,吩咐道:“你先去通报老大!”
展风不敢耽搁,立时抱拳前去。
不多时便至玉清街街头,两方人马仍在对峙,氛围显为尴尬。
展风近前,附于柳胥耳际道:“确在后府搜到一人,被我们围困住后,畏罪自杀了。”
“畏罪自杀?”柳胥听罢,轻然一怔。
却随即一作想,也在意料内,因为人一死便死无对证。
故而轻转身,对紫玉抱拳道:“人已经抓住,怠慢了紫大人,还请体谅。”
“哼!”紫玉翻身上马,鼻息传来不屑。
“给紫玉大人让路。”柳胥吩咐。
身后府兵都头讯然撤开阻道卫栏,后退开来。
起!
随紫玉的高马行动,后方少监一声俏喝,楠木大棺施然而起,一行人马,向刑部仵作殿而来。
约莫半炷香的时间后,紫玉到达,带走大儒尸体后,浩荡折返。
三公派紫玉来收尸,刑部自无人再敢多阻。
此际司使殿内,叶羽三人皆在。
“老大?这件事你如何看?”邱枫忍不住问道。
柳胥轻然一笑,道:“没有看法!”
“没有看法?这李扶桑可是三公的人,我们不做点什么?”关菡试问。
“有何要做的?恰而相反,叶羽你去通知墨玉,今日就要结案。”
“结案?”邱枫益加不明。
望三人表情,柳胥道:“凶手伏法,命案告破,文案结词罢,明日就递交上面,这事便与我们没有了干连。任谁看来,都只能说我们办案利落,半日勘破。至于景渊,三公的眼睛,可还没有人能轻易遮住。”
这般一说,叶羽三人幡然明白。
......
待得司使殿众琐碎事做完,天已然渐黑。
柳胥取过下午写的信,前往住处。
过怀安桥,不多时便入府邸。
行走来,过石阶长亭,听有琴音靡靡,柳胥驻足。
因为曲子是以凤凰引。
曲还是原曲,却所含的情不同。
炙烈、深沉,而又绵长。
柳胥是懂曲子的人,曲子最不会骗人,他能知谈曲人的心。
如果曲子能够说话的话,这就是最大胆的表白。
激情、热烈,而又勇敢。
柳胥一时不敢抬步,因为再往前走,他就要面对谈曲的人。
其实他敢面对,可以不动声色,但心不能。
心骗不了她,也骗不了自己。
他的心里,一直有一个蓝衣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