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夫长金玉堂问道:“这三辆马车都是一起的?”
“是的!”
“里面坐的都是什么人?”
牙主抱拳回答说:“他们不肯说!”
“没用的东西!”金玉堂狠狠瞪了牙主一样,围着三辆马车走了一圈,问道:“你们当中谁是主事之人?”
一个穿着丝绸的胖子点头哈腰的走过来赔笑道:“这位将军,在下就是主事之人,在下黄富贵,在江夏城内做点儿小生意,还请这位将军行个方便,让在下及家眷们过河去!”说完暗中递过来一个钱袋子。
金玉堂接过钱袋子掂了掂,里面两块金饼碰撞得当当作响,他抬头看了看三辆马车问道:“马车里是什么人?”
“回将军的话,都是小人家中女眷,不便见外人,还请将军见谅!”
金玉堂突然翻脸,大怒道:“你一个做点小生意的商人能有这么大的排场?别以为老子不懂南朝的相关律令,这种规格和装饰的马车是一个小商人的家眷能乘坐的吗?你当老子是什么都不懂的土鳖吗?来人,把这肥猪拖下去砍了!”
两个兵士冲上来拖着胖子就往江边走,那胖子吓都大叫:“将军饶命,饶命啊······”
这时一辆马车内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将军刀下留人!”
金玉堂听见,举手:“等等!”
拖着胖子的两个兵士停了下来。
中间一辆马车的车帘被撩起,一个小丫鬟先跳留下来,取下一个高凳子放在马车边,然后只见一个雍容华贵的老妇人在小丫鬟的走下了马车。
这老妇人虽然年老,相貌却显得很慈祥,面容和眼神之中也没有丝毫的害怕和慌乱,她在小丫鬟的搀扶下拄着拐杖上前几步稍稍躬身道:“老身庞刘氏见过将军,这些都是老身家中的仆从,那个胖子是管家,还请将军不要为难他们,有何事都由老身担着!”
金玉堂抱了抱拳,问道:“敢问老夫人是?”
老妇人回答道:“实不相瞒,江夏太守庞法起是老身长子,这几辆马车内都是老身的媳妇和孙儿孙女!”
金玉堂和钱四海听了这话都不由一惊,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金玉堂就问:“老妇人好胆量,竟然毫不避讳就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难道老妇人不担心我等对你等不利?”
庞刘氏说:“方才二位将军领兵来时的情形,老身在马车内看得清清楚楚,二位将军及麾下兵将对百姓们秋毫无犯,可见军纪严明、令行禁止,若非真正的王师,岂会如此?”
钱四海抱拳道:“老妇人好见识,如今我等知道老妇人的身份,只怕还要请老妇人和这些随从下人随我等去见一下我家将军,还请老妇人不要让我等为难!”
庞刘氏道:“事已至此,老身只怕是不从也不行了!”
“那就请老夫人上车吧!”
庞刘氏和其他护卫随从及家丁婢女们见这些乾军兵将还算守礼,没有冒犯他们,心里都稍稍松了一口气,若是遇到其他乱兵,只怕他们这些人就凶多吉少了。
金玉堂与钱四海商议了一下,由钱四海带人守码头渡口,金玉堂则带一些人领着庞刘氏一行人去见赵俊生和牛大力。
金玉堂带着人马回到北城门外发现大军已经不见了,遇到一个探哨,经过询问之后才知道大军后撤十里宿营,于是又领着庞刘氏一行人向北走十里来到了营地。
赵俊生正在帅帐里写书信,牛大力走进来禀报:“陛下,好消息,第一幢派出去的两支百骑队在江边渡口抓到了庞法起的老母庞刘氏和他的家眷子嗣!”
“哦?”赵俊生一听停下来,他放下笔道:“这倒是一个好消息,看来庞法起是有了破釜沉舟,死守江夏城的决心和打算,要不然他就不可能把家眷送走!”
“陛下所言甚是,他的老母和家眷就是他的软肋,如今他老母和家眷子嗣都在我们手里,看他还降不降!”
赵俊生想了想,吩咐道:“这样,下午你派人带一个庞家的家丁去城下见庞法起,告诉他,他一家老小都在我们的手里,让他认清形势,尽早做出选择率部投降,否则就别怪我们对他的家人不客气,他若一味顽抗到底,咱们就让他做一个不孝子!”
“是,臣待会儿就去办!”
赵俊生又道:“你先去见见庞刘氏,安抚一下,对庞刘氏客气一些,人家毕竟是一个老人,别让她受了惊吓生出病来!”
“明白!”
下午,牛大力亲自带着一个队的骑兵来到了江夏城北城门下,身边还跟着一个胖子,正是庞府的管家。
“城楼上的人听着,本将牛大力,去叫你们的太守庞法起现身说话!”牛大力骑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