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他还要去其他几面城墙巡视,却听到城外又传来脚步声。
“敌军又来了!”哨兵率先发现了去而复返的协从军,并立即敲响了警钟:“当当当······”
陈宪脸色凝重,“那苏戟疯了吗?不让士卒们睡觉了?传令所有人准备迎战!”
第一千人队的协从军在城外一箭之地外停了下来,苏戟骑在马背上静静的看着城楼上。
“将军,怎么打?”第一千夫长问道。
苏戟诧异:“本将只是来这里巡视,你才是带兵打仗的人,你才是指挥官,你问本将军要怎么打?要不要让本将军叫其他人顶替你?”
“别别被,末将错了!”第一千夫长连忙赔笑,他当即转身喊道:“各幢将都过来!”
三个幢将跑了过来。
第一千夫长进行安排:“首先把你们各幢中的弓箭兵都单独划出来集中使用,本千夫长会委派一人指挥;第一幢最先开始进攻,进攻的节奏不要太快、也不要太急,咱们使用云梯,在投送兵力方面差了一些,所以这次攻城的目的最主要的不是大量杀伤守军,而是要跟他们耗,拖垮他们!因此,我军兵士们在攻城时首先要做到的就是保护好自己不受伤、不从云梯上摔下来,要稳打稳扎,明白吗?”
第一幢将抱拳道:“末将明白!”
千夫长又看向另外两个幢将,他们也都抱拳回答:“末将等明白!”
“好,去准备吧!”
三个幢将立即跑回去把自己队伍中的弓箭手都拉出来交给千夫长,千夫长从三个弓箭队的队官中挑选了一个,任命其为弓箭兵指挥官,负责带领弓箭手对攻城部队进行远程支援。
队伍阵势已经排开,第一幢将派人来禀报:“启禀将军、千夫长,我幢已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开始攻城!”
千夫长看了看苏戟,苏戟没出声,千夫长当即挥手:“进攻!”
命令传到第一幢将这里,第一幢将拔出战刀向前一挥:“云梯队,冲——”
扛着云梯的兵士们迈开大步冲向了城墙,一边跑一边大吼:“冲啊——”
随后,第一幢将又大吼:“弟兄们,跟我冲——”
左手提着盾牌,右手提着战刀的兵士们跟着幢将一起冲向城墙。
第一千夫长见状,对弓箭队指挥官下令:“弓箭队压上去,牵制城头敌军,一旦有敌军露头,就开弓放箭,尽量掩护攀爬云梯的步兵!”
“诺!”弓箭手指挥官答应,向手下拱手们挥手:“将士们,前进——”
弓箭手们排着整齐的队伍,手持弓弩,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城墙方向移动。
苏戟看见冲到城墙跟前的云梯队和攻城官兵在场外火堆的照样下暴露了身形,被敌军的弓箭手像射活靶子一样,还有守军用石头砸,他对第一千夫长说:“那些火堆暴露了我军兵士们!”
第一千夫长得到苏戟的提醒,对旁边一亲兵吩咐:“去叫第二幢派一些人把火堆灭了!”
即便没有了城外的火堆,城墙上有灯火,城墙下的进攻兵士可以清楚的看见前面的友军和城墙上的守军,但如果把城外火堆灭了,城墙上的守军就看不清城下的攻城兵士们身影了。
果然,当火堆一被弄熄灭,守军就有些抓瞎了,只能紧靠着墙垛向下张望,看见云梯上有人就放箭、砸石头,此时开水才刚刚开始烧,没有开水可以淋,只能用弓箭和石头伤敌。
这个时候靠近城墙附近的乾军协从军弓箭手在其指挥官的命令下开始自由射箭,给攻城的兵士们提供掩护,城头上的守军兵士们有了伤亡,不停有人被箭矢射死。
“将军,太被动了,咱们看不见敌军的弓箭手,他们却可以看见我们,可以肆无忌惮的对我们放箭,太憋屈了!”守将顶着盾牌提着宝剑对陈宪大声道。
陈宪道:“没办法,我在明,敌在暗,咱们只能被动挨打,让弓箭手都后撤,让长矛兵背着木板和刀盾兵先顶在前边,弓箭手在后面随时提供支援!”
这也只能这么办了,守将答应,立即下达了命令。
即便是有木板和盾牌保护也不是万无一失的,城外的箭矢不停射来,总有人不小心被射中保护薄弱之处。
第一幢打了一个时辰后退下,接着由第二幢接替继续攻打,守军根本就没有时间喘口气,他们还没有休息,第二幢就冲了过来。
守军兵将们一个个大骂:“吗的,还让不让人活了?这帮龟儿子真是不要脸,要用车轮战耗死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