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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是被挤下城墙的,有些被杀死了,随和守军不断投入兵力,城墙上的协从军越来越少。
而在此时,北城墙方向的天空升起了滚滚浓烟,大量的惨叫声隐隐传过来。
“陛下,您看北城墙那边!”大将李宝指着西北方向大叫。
赵俊生已经看见了,他眉头一皱,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喊道:“李宝,速速派人去查看一番到底发生了何事!”
“诺!”
一匹快马飞奔向北城墙之外的乾军军阵。
赵俊生再看看对面东城墙上的协从军似乎快要坚持不住,紧靠攻城云梯的投送兵力的能力太差,若不是采用步投协同战术先期就投送了一部分兵力上去占据了一些城墙地段,协从军不可能在城墙上坚持到现在,甚至连攻上城墙都困难,往往是上去一个死一个。
赵俊生考虑了一下,下令道:“传令让攻城营出动井栏!”
李宝道:“陛下,这里只有十几具井栏,数量是不是太少了一些?”
“无妨,咱们不能看着城墙上的将士们都被敌军杀死,出动井栏吧!”
“诺!”
命令下达后,留在这里的十几具井栏被兵士们推着向城墙方向前进,行进到一半的距离,被派去打探消失的骑士回来了。
“报——”
“报——”
骑士在御辇侧前方勒马停下,禀报道:“启禀陛下,苏将军的井栏和轮式伸缩攻城梯全部守军焚毁,一具不剩,据说攻城的将士们伤亡惨重!”
赵俊生听完脸色一变,他扭头看向正前方还在前进的十几具井栏,立即下令:“传令收兵!”
“当当当······”一阵铜锣声响过,协从军如潮水般的退走,就连城墙上的协从军也纷纷撤退,守军却是没有追杀,担心逼得狗急跳墙,任由他们离去。
不久,苏戟带着几个人骑马来到御辇前,他下马跪倒:“陛下,臣指挥失利,被守军烧了所有近战攻城器械,才不到一个时辰就损失了七百余人,此前所指定的攻城方略被守军完全克制,这都是因为臣无能,臣愿自裁以偿罪责!”
说罢,苏戟拔刀欲自刎。
赵俊生眼疾手快,一甩手,几根针射在了苏戟的手腕上,苏戟疼得大叫一声,手中的刀落在地上,受伤的手颤抖不止。
赵俊生冷着脸大怒道:“来人,叫御医来给他治伤,伤势处理好了再过来见朕!传令,收兵回营!”
御者立即驱使马匹掉头拉着御辇向营地方向而去,各军将校也纷纷跑到自己队伍面前下令兵士们转向回营休整。
本来打算都好好的,今天将士们士气正旺盛,精神和体力都恢复到巅峰状态,没想到攻城战才刚刚开打,攻城模式被守军完全克制,攻城计划只能被迫中止,这次的攻城战也以惨淡收场,这对乾军上下的士气打击非常之大,等将士们全部撤回营地,一个个都如同霜打的茄子。
帅帐内。
赵俊生趁着脸坐在主位上,腰背笔直,双手放在膝盖上,目光在大臣公卿和武将们的脸上扫来扫去。
公卿大臣和武将们一个个大气不敢出,谁都知道这个时候赵俊生心里窝着火,仗打败了也就罢了,负责指挥战斗的主将竟然想要自裁谢罪,这让赵俊生如何受得了?死就能解决问题吗?如果大臣们武将们人人都像苏戟这样一死了之,他这皇帝还怎么当?还怎么统御群臣?
帐外当值的小校走了进来,帐内的气氛让他心中狂跳,他小心走到中间禀报:“陛下,苏将军在帐外等候陛下召见!”
赵俊生冷声道:“宣这个混账进来!”
苏戟捂着已经包扎了纱布的手腕低着头走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罪臣参见陛下!”
赵俊生喝问:“苏戟,还想死吗?”
“陛下,臣有罪!”
赵俊生指着苏戟就是一通臭骂:“依朕看你就是一个蠢材、懦夫!出了事就想逃避责任,别人是想着法的逃避,你倒好,直接要以死逃避责任,你以为你很勇敢,你这是懦弱!你若是有血性、有种的话,你就给朕把这城攻破了、俘虏城内所有人!人家司马懿遇到诸葛亮是屡败屡战,最后还是把诸葛亮给耗死了,你一次失败就想死,朕看你以前是过得太顺了,你既然想死,你就去死好了······”
苏戟被赵俊生骂得狗血淋头,也把他给骂醒了,他想想自己这十几年的确过得太顺了,没有经历过失败,这一次失败就受不了,还真是不爷们。
“陛下,臣、臣知错了,请陛下再给臣一个机会,臣若不把这城攻破决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