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把房门合上。
“磨勒。”
“在。”
“带着人,守在后宅,看好贼县令……不对,是冯县令的妻女,切不可以有失。”
“喏!”
苏摩儿领命而去,杨守文这才把目光转移到桓道臣身上。
他轻轻揉着腿,又看了看天色。
天,已经蒙蒙亮,显然已到了卯初。
“这一睡竟睡得许久……怎么样,外面飞乌蛮有没有动静?“
桓道臣道:“正是没有动静,所以我才觉得有些古怪,所以前来告之,请你定夺。”
“怎么古怪?”
杨守文弯腰拿起金锏,在准备离开时,看到旁边食盘里的糯米饼子,于是拿了几个在手里,而后随手递给了桓道臣一个。
这是幼娘给他拿来的,怎地也不能辜负了幼娘的美意。
桓道臣也不客气,接过来狠狠咬了一口。
“我有点担心,孟凯可能想到了我昨晚想到的办法。”
“嗯?”
“按道理说,飞乌蛮灭火后,应该会有所行动才是。他们要么撤离,要么继续攻打,可是我却发现,他们一整晚没有动作。我觉得这里面有鬼,孟凯会不会如我昨日所言,放弃了族中老弱妇孺,而后带着青壮偷偷离开,东进偷袭安居县城呢?”
杨守文闻听,脚下不由得一顿。
他猛然转身,看了桓道臣一眼之后,脚下骤然加快。
他一边走,一边三两口把那糯米饼子吃完,嘴里含糊着道:“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
走,咱们立刻登城!”
两人跑出县衙,翻身上马,直奔城门而去。
清晨时分,整个县城都显得很安静。在街道两边,除了巡逻的民壮武侯之外,还不时可以看到一些民壮靠在坊墙上打盹。很显然,这一个晚上,普慈县城都未安歇。
杨守文和桓道臣来到城门下,甩镫下马。
苏老莱忙迎上来,道:“李君为何不再休息一下?对面的蛮兵,没有什么动作。”
“咱们登城再说。”
杨守文顾不得和苏老莱解释,快步跑上了城头。
涂山鹰在城楼上值守,见到杨守文后,忙上前行礼。
“情况如何?”
“一切正常,没有什么动静。”
杨守文听闻,也不禁感到了奇怪。
好吧,就算孟凯想要撤离,也该埋锅造饭才是。可站在城楼上向安居水对岸眺望,却看不到一缕炊烟。整个飞乌蛮大营,都显得非常安静,安静的,令人心悸……
“李君,快看,好像有人过来。”
就在这时,苏老莱突然叫喊起来,手指普慈石桥。
杨守文忙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朦朦晨光中,就见两人两骑自飞乌蛮大营而来。
他们骑在马上,却光着膀子。
两人的身上都背着好像荆条似地东西,缓缓行来,在城下停住。
杨守文伸手,制止苏老莱射箭,而后看着那两个人。就见两人从马上下来,而后取出绳索自缚妥当后,屈膝跪在城下。
为首之人朗声道:“罪民孟浣,携弟孟涪前来向朝廷请罪。
我飞乌蛮举族,被孟凯蒙骗,以至于行大逆不道之事……然孟凯弃族人而去,孟浣实不忍族人再受涂炭,故而特来请降。便是千刀万剐亦无怨言,只请饶过我万余族人性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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