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驶座上的乐言低着头一语不发,脸se惨白,单薄的身子微微发抖。
他只觉得冷,从身到心的寒意。即使车里开着暖气。
莫卿给他系好安全带,似乎一秒也不愿多呆地踩了油门,车子飞奔而去。
沉默了一路回到家,乐言要躲去房里,莫卿一把拉住了他。
“不要躲开我,乐言。”莫卿说。
乐言不敢看他的脸,怕在他眼里看到和那些人一样怀疑厌恶冰冷的东西。他紧咬着嘴唇,身抑制不住地颤抖着。心冷,多过恐惧。
“乐言。”
莫卿伸手要摸他的脸,乐言像是受到惊吓一般,飞快地躲到一旁。
“不、不要碰我。”乐言的声音也在颤抖。
“……为什么?”莫卿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乐言蹲下身子,声音像是要哭出来。“我……我很脏……”
那一瞬间,莫卿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喝醉了酒半夜蹲在角落默默哭泣的少年。但这次,心痛的感觉快要让莫卿窒息。
从他听到周舒年母亲同乐言说的那些话开始,自认为已经足够理智冷静的莫卿那一刻差一点就要冲出去。愤怒,不解,庆幸,心疼,难过,无数的复杂情感顷刻间淹没了他,到最后都只化作对这个孩子更深的ai意。
他上去抱紧那宛如被折断羽翅的惊恐无措的少年,轻声说:“乐言,你不脏。喜欢同x没有错,这不是你的错。”
“不,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我的存在一开始就是个错。如果不是因为我,爸爸不会死,妈妈也不会死,采薇姐不会想要自杀,柳于生会过得更好,周大哥也不用担心工作和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