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当初出发时,我们共有四女、五男,如今只剩下四人了,而且成了一群并不开心的冒险者,即使连一向设法鼓舞大伙士气、不屈不挠的玛莎也是如此。
我们丝毫没有掩饰悲痛的心情,大家都在想自己就要死去。
我们又渴、又饿,而且寒冷不堪,充满了失败感。我们找到了维卡巴姆芭,却是最大的失望,只有马森努力试图自救,然後即便他也不得不在那些巨大的石堆面前承认失败。他坐在石堆底部,双手捂着头,就连我这样一个喜欢口头攻击的人,也盼望从他那里获得一个令人振作的答覆,我们需要超人。
我们就这样度过了一天,第二天仍处在凄惨的不活动状态,每个人都带着各自悲观的想法,没有一人开口说话。到了第三天,我想撇开同伴那些凄惨不乐的面孔,独自一人各处走动。卡拉一直不停叨唠自己又饥又渴,还有如何深恶痛绝那少得可怜的定量口粮。玛莎的忍耐心已没了,她冲这女孩高声吼道∶「快住口,别再无休止地抱怨,不满了,否则我就捏断你的脖子!」一点都不像玛莎的风格。接着卡拉便正儿八经地哭闹起来,我更加下定了决心去走动。
手电筒中的电池正在变得越来越弱,摇曳不定的黄色光柱仅仅以晦暗的光线照亮着,一点都不清楚。我必须远离她们,至少得一会儿,她们正在令我发疯,至少可以说我感到非常不舒服,接着又听见身後的脚步声,转过身却发现马森出现在光柱中。
「我想独自待一会,」我以自己最讨厌的腔调说。
「我也是。那我们单独在一起了。」
「别蠢了。」
「为什麽不行?我不明白在这种可怜的境遇中有何关系。假如何以,我倒宁愿自己愚钝。」
「那是你的逻辑。」我根本不理睬他,走了,只觉察到他在我身後离得很近,紧跟着微弱的电筒光线。「好罢,假如你要和我在一起,同我一起散步,就别跟在後面,这样会令我不安。」
他朗朗大笑起来。这是个有点小,令人困乏的洞穴。「为什麽?难道你以为我会趁着黑暗对你做出不轨的事情?」
「过去我都未曾担心过你,更不用说现在这种艰难时期。」
其实我一直在期盼这件事,毕竟他暗示了我,然而当他突然抓住我时,我还是惊骇地呼叫起来,在黑暗中猛击他,电筒落到地上,熄灭了。
他将我牢牢地按到墙上。我心不在焉地挣扎着,他强有力地、深情地亲吻着我,似乎他只知道这麽做,直到我的双膝开始不住地震动,不得不紧抓住他以为支撑为止。他这才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接着是我的,并在漆黑一片中再次挤压着我,深深地热吻着,以不同的方式令我耗竭,让我充满了炽热的欲火。
我呻吟着,嘴巴紧贴他疯狂地吸吮着,双手在他身上不住地来回游移着,脊背、臀部、强健有力的双腿。他坚挺地抵住了我,那挺硬而硕大的┅┅
「快点。」我祈求道,胯部紧挨他揉擦着。
「不行,要慢慢来,越慢感觉就美妙。」他坚持道,以肘轻轻抵开我的双腿,并用手摸索到yīn部,如此微妙地轻抚着,那麽缓慢以至於我几乎都要极度痛苦地啜泣起来,因渴望他所不能给予的而疯狂。
他低下头,不慌不忙地舔吮着双乳,每一次舌头的轻快颤动都有所调整,那麽讲究,令人痛苦得快乐。他重新站起身体,同时将坚挺的yīnjīng刺入我的体内,以一种又硬又深的爱抚要着我,令我双脚移离了地面。他双手罩住了我的臀部,一根手指在臀部上游荡着,并将我紧靠在墙上,每一次爱抚都以极度的精确令我呼号,使我带着近乎痛苦的强烈欢愉急喘着。
我大声呼叫着他的名字,然而这声音却被淹没在一片喘息声中,我紧抱住他,拽着他的头发,没多久便感到了那股喷涌而出的热流,那是一种悸动着的拖延而至的性兴奋顶点所带来的欢快,刹那间我忘却了正面临的现实。我俩快活、安宁了一会功夫,然而眼前的现实又很快吞没了这一切,失望纷沓而来。
我稍稍沈入他的臂弯中。「你知道,假如我是死在刚才的欢愉时刻,那将是我生命中一个最美妙无比的结局,我恨本不会再有任何怨言。但事实绝非如此,命运不会那縻友善,不是吗?它会安排进各种插曲,让我们在经历所有的磨难後慢慢死去。」
他的气息暖烘烘的扑上我脸颊,有几分安慰。「难道我们现在非得谈这些吗?」
马森喃喃低语道,「在你开口说话前,我简直快活透了。」
我几乎没在听,舌头继续不由自主地翻动着,倾诉着头脑中所有不祥的念头。「你认为我们将怎麽死?是饿死吗?那我们会不会吃同类的肉以苟延残喘,假如是这样的话,我们将吃谁?或者我们中有人会发疯吗?没错,我可能就会发疯,因为许多次我头脑中都出现这种症状。」
「现在我非常赞同这种说法。」
我有心无意地试图屈起膝盖攻击他最易受创伤的地方,不料他早有防备,避开了进攻的下肢,躲进黑暗中得意地啧啧直笑。
我俩摸索着各自的裤子,只找到一条,是马森的,我不得不将就穿着自己带有花边的马克斯和期帕克斯品牌的短内裤。对於丢失的衣物,我并没有过多的在意,事实上如今已不存在真正的困扰了。大约一星期左右,在我死时它也就没有任何价值了,我们只剩下极少量的水,离开了它你是无法再支撑很久的。
我们将死於一个谜样的坟墓中,永远不会有人发现我们的尸体,我的报纸或许会尝试着刊一则独家消息,通常报业这行当,坏消息就是好新闻。对於我而言,并未产生过任何真正的印象,但报社的其馀同僚,在进展过程中会随意编造出来,因为他们一直追随这样一句,亦是唯一一句座右铭∶千万别让事实妨碍了一段好经历。佩伯将陈述他是如何在旅途的最後一程自船上向大伙挥手告别的情形,目送着我们消失在热带丛林。从那里起他们便能毫无约束地发挥着自己惊人的想像力。这段探险经历在我脑中已初步形成,大标题也已拟定,可是如今该由别的工作者来做这份工作,获得那份荣誉,奖励┅┅
返回第一间石室後,我们发现玛莎正眼泪汪汪地,哀痛地摇着头。「我选他┅┅选他只因为那他绝捧的屁股,而不是他的能力┅┅造成这种困境全都是由於我的过失。我们将葬生此地全都因为我选错了人,我是个笨蛋。」
「别再责备自己了,」马森抚慰道。「他有独特的方法,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外表和风度仪态。况且你的愚蠢也决非独一无二的,不是吗?西德尼,卡拉和玛格丽特,全都上过他的当。」
我对他怒目而视,尽管这是事实,但我还是不愿意回忆起。
「可我早该看清这一切。我并不是轻佻的十几岁的孩子,当他说你就是那个奸细时,我是那麽相信,我简直蠢到了极点。原谅我,马森。」
「快忘掉这一切,我已经全忘了。」
卡拉以鼻猛力吸着气,眼眶红通通地哭喊道。「我不要死。」
「我们不会死的。不管怎样,至少目前还不会,」马森向她许诺着。
我挑起一条眉毛。「哦,是吗,那死何时会来?你能创造奇迹还是别的什麽?」
他面露不豫之色。「总会有机会,总存在希望。」
「那麽你是指假如我透过岩石堆中的缝隙无休止地大声呼叫,就会有人听见?」我癫狂地哈哈大笑。「谁会听到?这儿没有一个人,甚至方圆几百里都没人,这麽明显的事实难道都不记得了?」
「你就不能开朗一些,」马森怒吼着。「看来我们不得不调整一下你的情绪。」
「啊,陷入死亡的绝境!」
「你也一样。」
「你们两个快住嘴,」玛莎以嘘声表示友好,「争吵毫无益处。」
马森和我彼此瞪视着,我下定决心绝不移开目光。「我希望你第一个去死,这样在我生命的最後几小时内还有令我欣喜若狂的事。」
「西德尼!」玛莎急喘着,浑身如电击一般。「别说那麽恐怖的事。」
「我,我们是绝对不会突然那麽易受伤害的。」我嘘声道。
马森的表情充满了蔑视。「毒蛇。」
「变形虫。」
卡拉突然跳起来,高声尖叫着,「假如你们两人再这样下去,我就等不及你们自己死了,我会趁你们熟睡时杀了你们。」
我愤怒地冲了出去,我不想要任何同伴,只想自己一人待着。当然我没有走得很远,在目前这种情形下也不可能。我来到第六间石室,或许是第七间吧?该死的,谁会去数呢!如今我才不会去管这样的事呢。充斥我整个头脑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自己将会死去。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贱女人,不善於交际的小姐,就以这儿做基地,我放下自己的睡袋,开始凭藉手电光亮翻查背包中的物品。那是罗瑞的手电筒,他再也用不着了。
我还剩少量的水,一点脱去水份的食物,几本拍纸簿,几支原子笔,一打短内裤和防虫用的喷雾器及霜膏。化妆物品极其简单∶一把梳子,擦脸用的兰绒布块,肥皂,口红和一面梳妆镜。
我凝望着镜中的自己,退缩地震颤着,这不可能是我!根本不可能!我是如此悲惨,如同地狱中的一堆垃圾,一只恶犬。我觉察到啜泣悄悄开始了,而且心中很清楚一旦开了头是很难抑止住的。我不愿再伪装成帅气的西德尼,无法再作一名出色的新闻记者了,我成了一具骨瘦如柴的人类躯,如果我死了,心情还会更好些,我不愿任何人瞧见我这付模样。甚至包括那个卑鄙小人,马森。
我怀疑不定地摇着头,用力扔掉了手中的镜子。他怎麽能让自己和我做爱的呢?他一定一直闭着眼睛!可怜的马森,我不得不钦佩起他来,同时还有点同情他°°也许他有一些超乎寻常的心理缺点,只喜欢和丑人干那事。
我在空旷的黑暗中哭喊着,为同时保存电池熄灭了手电筒,最後终於慢慢地沈睡了。
这地方沐浴在阳光下,参差斑驳的yīn影看上去凉爽且动人。到处是郁郁葱葱的树丛和灌木丛,池潭的水呈深蓝色,雪白的沙质潭底闪烁不定,如水晶般纯净。
那儿有人,是当地的土族人,有着黝黑的皮肤和深蓝色的头发,这是他们的生活环境。他们身着装饰华丽的衣服,极富鲜艳的色彩,红色和金色是她们的流行颜色。
印加君王高坐在自己石制的御座上,身穿富丽的王袍,头戴王冠,身披一件典礼用的斗蓬。黄金自他身上滴落下来°°双臂、脖颈和耳朵。
他的臣民不住地战栗着,被压抑的奴隶,甚至想都不敢想去背叛。他是天空中太阳的後裔,周围的环境便是地球上的天堂。那个奇妙的池潭中,清凉如水一样美丽的女眷,正一丝不挂地洗浴着她们身体的每一部份,她们的乳头胀得很大,涂着黑眼皮,她们是来自於安迪斯山脉和亚马逊河最美丽的女孩,全都属於印加君王,是一群令他快悦的女人。
当涉及到繁衍後代时,他却只能和一位如他自己一样太阳的直系後裔结婚,那也就意味着他必须娶自己的姐妹,但为了满足性需求,他可以在自己的子民中任意挑选。
他一边饮酒,一边观察着她们,仔细而又肆意地挑选着。今天会选中谁?
他是感觉精力充沛还是要想稍作休息以迎合即将到来的一切?他又想填满她的嘴,她那女人特有的快乐之门、或者呈金黄色的两个屁股蛋之间,紧收且具有反抗性的yīn道了吗?
一想起昨天占有那个女孩,他便禁不住得意她笑起来。他一直在用鲜嫩、甜美的水果塞她的嘴,直到她拼命努力地呕吐,果汁顺着她的嘴角慢慢流淌下来,同时伴随着浪笑和哽噎声。当她的嘴巴填满後,他又开始把水果塞进她的臀部,细心观察着它们是如何被挤压进yīn肌,经过她的一小会收缩,便消失了,全被吞咽了进去,他是那般迷恋,用力将越来越多的水果塞进她体内,的口和肛门,一边热烈地亲吻着,同时将自己的yīnjīng用力猛地刺入刚才填满水果的地方,想体验一下那种感觉究竟如何。太愉悦了,简直令人不可思议,汁液自她的全身各处慢慢流淌出来。
现在他陷入了沈思,手肘搭在了精心雕琢御座的石扶手上,手托着下颔,仔细注视着她们,努力做出抉择。
她们知道自己正被注视着,一边用带有漂亮纹路的桃花心木替代yīnjīng让自己愉悦,不断地准备交媾,但控制着使自己不要达到兴奋的顶点。只有印加君王才能做到这一切。
一个仆人走近,打断了他那欢快的情境,印加君王蹙起眉。
这个奴仆始终双目垂视浑身哆嗦着。「君王,那些拿着淡色金属的男人要求被准许进入。」
漆黑的眼睛盯牢了他。「有必要吗?请求。」看来他十分厌恶他们。那些拿着淡色金属的男人一直要来,他们佯装成君王的朋友,可他并不蠢。
「撵走他们。」
「我会努力,君王,但我不清楚他们是否会走。」
「你觉得这次他们又想干什麽?」
「想要我们的黄色金属,君王;他们的要求永远是相同的,这些被称为征服者,拿着浅色金属的男人称之为黄金。对他们而言,它拥有无限的价值。」
「对我们亦是如此。」
「如果我们给他们一些,他们还会不走吗,君王?」
「好,但又能维持多久呢?他们会不断回来,要求更多的黄金,恐怕在他们占有一切之前,是不会轻易满足的。」
「我们可以不让他们得到所有的黄金,君王,我们藏起一部分。」
这位印加君王点点头。「看来也只能这麽做了。不过,现在我得做出一付笑容可掬的模样,让他们无法猜度我心中的怒火,让他们进来,不过首先要通知我的女人,让她们躲藏起来。」
我一惊而醒,因眼前出现的强烈光线而霎眼,我的肩膀被挤捏着,有人在死命摇着我。「怎麽┅┅怎麽回事?」
「西德尼,我做了一个梦,」玛莎无比狂热地说,马森和卡拉正搂着她的肩。
「重要的梦境。」我喃喃低语道,由於突然醒来,声音发的相当轻,几乎难以听清。
「是关於印加黄金,它是那样逼真和清晰,彷佛我就在那儿。」
「梦中是不是有一群美貌少女在池潭中?」我玩笑似地问道。
「是啊!」
我立刻清醒起来,冲她蹙起眉。「还有什麽?」
「一┅┅眼泉,一种放有御座供君王接见访客的会客厅,只是没有门。并且还有一群无可挑剔的美女,使他无法下决心该选谁。」
「而且那些征服者抵达了,并要求被批准参拜他,是吗?」
玛莎疯狂地点着头,几乎惊呆了。「我俩做了同一个梦!」
我晃了晃脑袋。这简直不可思议。
「这绝不可能。你们清楚这一切。」一个寒颤直逼我的脊梁骨。
「不可能,然而事实的确发生了。」玛莎哈哈大笑起来,我想那是种轻微的歇斯底里,就像一个过份激动的小孩。「而且我知道,无论以何种手段,趁它仍然清晰地残存在你我脑中时一定要设法找到它。」
「那好啊,所以说这一切是超乎常理的。不过,它并没有指明任何事,不是吗?它不会有助於我们离开这里的,不是吗?」我带着所有的感触和激动说道。
「是的,它确实没有告诉我们任何明确的东西,也没有任何我能联想的事实,但┅┅哦,该死的,西德尼,你总是喜欢嘲弄一切,」玛莎泄气地说道。
他们瞪视着我,各种表情俱全,冷酷,yīn郁,激怒。我同样也瞪住他们,比他们几个人加在一起还要愤怒。「早餐吃什麽?」
马森那张粗糙面孔上的线条在嘴、眼之间抽搐着。只是一言未发,所以我没有理由加以讽刺,巧妙的答案就映在他脸上。我有种古怪、受骗的感觉。
玛莎嫌恶地放弃了和我的争执,用手臂搂住卡拉的肩膀领她走了。当马森手持他自己的手电筒慢慢走远後,我拧亮自己的电筒,尾随在他们身後,显然我受到了孤立。
我气愤地将背转向他,随他们去,我才不在乎呢。我从未想要遇上这样一支愚蠢的探险队。为什麽玛莎不能像其他的大实业家一样,将自己的财富花在慈善事业上,以取代她脑中那种要到亚马逊河找寻传说中的财富的念头。不,我根本没必要感觉糟糕,我不要让他们再继续指使我。
我一边在自己的背包中翻寻着,想找些东西°°任何东西°°只要能吃的,一边紧盯着祭坛後面的那堵墙,细看着上面那些带着非常奇怪的憎嫌表情,令人毛骨悚然的面孔,印加族人。我讨厌这河,每件事都是因它而起。一旦我离开这儿┅┅不过,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喉咙中再度升起令人窒息的肿块,我用力将它吞咽下去,并从祭坛的顶端拿起一块松散的石块,用力砸向一张睑的中间。石头笔直地穿过眼睛凹处,消失了。我惊异地向後倒退着,霎着眼。
我高声喊道,「马森,玛莎,回来!赶快!」
听到我紧迫的声音,他们立即疾步跑过来,卡拉也随後赶到,因为她不愿被独自一人丢在黑暗中。
「什麽?」他们不约而同地问道。
「在那堵墙的後面有着稀薄的空气,我刚刚扔了块石头,它┅┅它使穿过那个眼洞消失了。」我因兴奋而结结巴巴地说道。
他把自己的手电筒递给玛莎,我们一起照亮那堵墙,同时马森爬上祭坛,犹豫地用手摸索着那些脸孔,接着他的整条手臂穿过那孔洞。
「假如你开始呼号,」我嘲弄道,「别指望我会跳上去挽救你和你的手臂;在《罗马假期》一片中我已观赏过卡莱葛伦和奥黛里。赫本的表演了。」
「嘻嘻,」他讥讽地狂笑起来,模仿着以取笑我。「把手电筒递给我。」
他将手电筒光柱从一个眼孔中照进去,并透过另一个眼孔察看着。「什麽都看不见,光线似乎无法穿透它。这是一个漆黑的洞,没有墙什麽都没有。」
「只要我们能找到一条进去的路,」玛莎声音中充满希望地说。「那它可能就是另一条路的出口。」
「反过来讲,也可能不是。」我补充道。
马森已从祭坛上跳下来,正站在那里琢磨着它,和我们其馀人一样,双手插在腰间。「我们别无办法,只能破墙而入。墙壁非常厚┅┅大约有六英寸。」
我凝视着那些脸谱,可憎的东西,随即我急喘起来。「哦,天哪,为何以前我们从未见过它们!它们一直在瞪视我们。」
其馀人在那儿直愣愣地瞧着我,彷佛这次我真的发狂了。
玛莎一把扳住我的肩,将我旋转过来,带着迫切的希望紧紧盯住我的双眼。「怎麽了?你看见了什麽东西?另一种幻象?」
「他们一直在脸中盯着我们,这些脸谱,看见了吗?」我一边晃动着电筒光柱,一边指划着。「一个┅┅二个┅┅三个。很显然,它们是一把开启的钥匙。」
「摸摸她的前额,」马森尖刻的说。「听起来好像她正在身心崩溃。」
「不,马森。要知道,它有一个保护装置,当所有正确的暗码都齐了才会有反应,懂了吗?」
「嗯┅┅」,他正在思索、分析,然後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玛莎高声呼叫起来,欣喜万分,「三张脸谱面孔,三个面具,这些面具被分散开来,由於┅┅印加君王的原因,没有一个人会同时拥有它们,你认为呢,西德尼?」
我坚定有力地点了头,「肯定是这样的。那就是为何我们会做梦的理由。
这是个线索,由於征服者,他隐藏起维卡巴姆芭的财宝。只有他自己,或许还有另一个人°°他最亲信的仆人°°清楚它确切的藏宝地点,并知道如何寻回它。後来,面具无端离散了,财宝从此再未被看见,这个秘密也就伴随着仅有的两位知情者从此消失了。」
「把面具拿来,亲爱的卡拉。」玛莎命令着她的继女,「快点。」
「我明白了,」马森说道,同时兴奋地握紧双手。
「哦,很好。」我说,「我知道你将是┅┅最後一个明白的。」
卡拉拿着三只面具回来了,马森再次爬上祭坛,将每个面具放在与之一致的墙壁凹处,它们相当吻合。
「还好孟德斯也有一个面具,并将它留给了我们,」卡拉说。
「没错,」玛莎赞同道。「她把它当做废物留下了。」
我注视着马森,等待着,期盼着,只到最後一个面具被安放在与之吻合的地方,他向後挪动,察看着,可是似乎什麽都未发生。
「推一下墙,」我孤注一掷地说。「或许它需要一点帮助,历经这麽多年後,它一定已经被住了。」
他背靠到墙上,使出吃奶的力气推着。紧接着,没错,我们听见巨大而呆滞的东西发出了强烈的隆隆声。不过,并非墙被移开了,而是祭坛顶部的雕刻。它缓缓滑开,并令人惊异地、迅速地加快了速度,马森正注视着那堵墙而不是自己的脚,随着一声惊恐的叫喊,他落入了祭坛中。
卡拉发出尖锐的叫声,我们向前跑过去,用各自的手电筒对准了下面。
马森就在我们下方几十尺的地方,双脚抖动着,用力拍打着衣服上的灰尘。突如其来的跌落对他并未产生什麽影响。
「扔一支电筒给我,」他呼叫道,声音在空旷中回荡着。
我很仔细地,以离他最近的距离扔下自己的手电筒,使他轻易地接住。
他四处查看着,显然放松了下来。「这里不错,没有任何肮脏的,毛骨悚然的或别的什麽东西。岩石的外部雕琢出一个楼梯,一直通到我的右侧,假如我还能辨清自己方位的话,它的顶端完全远离了那个隘口,向上直入岩石的中心。真是一个难以置信的工裎学上的成就。这可能就是一条离开这里的路。」
「我们就下来,」玛莎说,也是为我们大家讲的。
她首先悬抓着卡拉,这样马森便可以自下方接住她。接着轮到我,最後她自己攀缘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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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边走边数着台阶。当走到第二百六十四阶时,我的电筒没电了。只剩下玛莎那支发着惨淡,微弱的黄色光柱照亮路,大家全都专心致志地盯着前方,似乎这样做便可以穿透黑暗。
「二百七十二,二百七十三┅┅」卡拉喋喋不休地数着。
她开始搅得我心烦,仍然没有任何新发现。「你难道不能像我们一样在头脑中数吗?」
「二百七十五┅┅我愿意这样数┅┅二百七十七┅┅」
「不,是二百七十六,亲爱的。」玛莎纠正道。
我激愤地呻吟着,几个箭步跑到前面,期望别再听见这种烦人的声音,可没过多久,我又能听见了。
「二百八十四┅┅二百八十五┅┅」
「你看还有多远?」我问马森。
他凄然地摇摇头。「不清楚,空气依然十分陈腐,只有当我们感觉到新鲜空气,才能说明离顶巅不会太远了。」
「但假如我们到达那儿,却发现仍然无法出去,那该如何是好?这个出口或许已封闭起来,甚至┅┅」
「我最佩服你的一件事就是你的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