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的命令!”皂旗张看看本阵,又看看燕山左卫,急得抓耳挠腮。 催促他们回阵地号角急促有力,显然非常急切。
皂旗张不甘心地看着燕山左卫的大旗,拉着战马焦躁不安的地转了两圈,号角再度响起,声音更加急切,他黑着脸大吼一声:“撤!”羽林重骑和广宁中卫撒开丫子朝本阵奔去。
张玉见战场中的辽东军急退,正是追击的好机会,连忙挥舞长槊,燕山左卫如离弦之箭追逐起来。
张玉盘算着辽东军的本阵防守异常坚强,如果趁着军阵开放道路放辽东军进去正好跟着入阵。
战场上第一次出现了燕军追着辽东军跑的局面。 铁铉胸有成竹命令手下挥动蓝旗,早已等候多时的三万卫出马了。
从战役一开始,喀吞就“脱离”战斗岗位,偷偷跑到小山上观战,嘴里还不停地“指挥”起来,看泰宁卫冲阵,就喊着“广宁中卫出击!”谁知道没有出击。
泰宁卫在据马前损兵折将;看到燕山中卫扑过来,广宁中卫迎上去地时候,他兴奋得上窜下跳;等到燕军的步兵方阵出马后,喀吞恨不得朝着将台大喊:“该轮到三万卫了吧!”谁知道又不到他们出马。
喀吞几次想跳上将台请战,都被亲兵拉着,好不容易等到备战的命令。 喀吞腾腾跑回自己卫所屯兵的地方,一手抢过传令兵手里的牛角,鼓足劲吹了起来。
谁知道这玩意是技术活,脸都憋红了就是吹不响,气得他把牛角仍到地上,扯起打雷般地嗓子喊道:“起来,起来!你们这些懒汉,要上阵杀人啦,都给我起来。 ”
终于等到了出击的旗帜,喀吞一夹马肚子率领三个千户成四列纵队迅速通过宁远卫的通道。 跑到阵前列阵。 此时正好是羽林卫和广宁卫地骑兵被撵得屁股冒烟地时候。
喀吞见一个千户匆匆列好队,立刻迫不及待地跃马杀出。
喀吞刚放过羽林重骑,就和燕山左卫迎头相撞,喀吞如同一只出林的猛虎,一瞬间就结果了两名杀向他地燕军。
两军相遇勇者胜。 三万卫自从蓟州镇一战之后,肚子里一直憋着火,此时再度在燕山左卫身上发泄;燕山左卫成名经年,一直是燕军压仓底的部队。
向来以天下第一军自居,从来没把别人放在眼里,刚才他们一直在门内备战,士气没有受到战场地影响,反而跟三万卫一样憋得难受,此时一出闸,两只憋坏了的猛虎嗷嗷叫地扭杀在一起。
一方是成名已久的强军,一方是天生就会杀人的女真勇士。 双方碰头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打得难分难解。
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朱高煦率领着朱棣的亲卫千户突然从右面悄悄杀出,打横截住三万卫的后队。
当双方势均力敌的时候,任何加入另外一方的力量都会让胜负地天平发生改变。 朱高煦这个贸然的闯入者让三万卫措手不及。
张玉趁此机会,率领约莫一个千户的兵马趁机打穿三万卫的队列。 朝宁远卫本阵杀来。
朱植盯着张玉的将旗。 上面一个斗大地张字猩红如血。 第一排燕山左卫的骑兵冲到据马前,绕过零散的在阵前的大车。
骑兵们奋力跃过仅有一层地据马,跃入宁远卫的阵中。
第一批跃过障碍的左卫士兵根本没有活的可能,要不在空中就连人带马被扎成血葫芦,要不跳入阵中的时候一个人要面对几个甚至十几个人的围攻。
可是燕山左卫的士兵似乎都不把生命当一回事,一排,两排,三排,四排总共二百名骑兵如同飞蛾扑火一般朝着一个点跳进去,用生命硬生生打开一个缺口。
在同伴拼死掩护下,几名燕军骑兵飞身下马迅速将据马拉开,很快阵地上形成一个十几步宽的小缺口。
后续地左卫士兵呐喊着从缺口突入,一进入缺口就有人下来继续搬开据马。
眼看缺口越开越大,这种不要命的战法,已经让宁远卫的阵地陷入一小块,张玉将长槊舞成一团黑风,率领几百名骑兵从缺口冲入。
张玉高喊着:“杀辽王!”身后跟随的将士一起吼叫着,如同一块滚石碾入据马枪林中,挡者皆辟。
宁远卫的士兵被燕军这种拼命的战术打了个突然袭击,前方据马枪阵居然出现了一丝混乱。 铁铉的眼睛迟疑了一下,转身对朱植道:“殿下,此处危险,请后移王驾。
”说着对朱植身边几名侍卫使了个眼色。
一阵大风刮起身上的战袍,头盔上地红缨猎猎飘舞,佩剑与身上地甲胄撞击着铿锵作响。
朱植霍地站起来,甩掉周围伸过来的手臂,缓缓跨上两步,面容冷酷地瞧着越冲越近地张玉人马。
这浑身上下散发的杀气,让周围侍卫不敢接近,突然朱植缓慢地抬起手指着战阵中张玉,一字一句道:“在历史上留下名字的,决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