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回去报告对方阵地的情况,告诉长官不能再用骑兵冲击这样的阵地。
千户刚吩咐完毕,一颗黑乎乎的铁砣以极高的速度,击中他的护心镜,胸骨立刻全部粉碎,尖锐地骨头刺入心脏,血迅速充满整个胸腔。
冲力将他抛上空中,千户地尸体摔入身后的骑兵战列之中。
刻铁砣仍以极高地速度跳入骑兵队列之中,一匹马头被打得粉碎,然后再度跳起,如是者五次,击中三人,再落到队列后面,才失去了力量。
前排的蒙古骑兵没有看清怎么回事,自己的长官已经阵亡了,他们机械地操纵着马匹向前继续冲去。
又一颗铁砣弹跳着在队列中犁出一条血胡同,这次蒙古人终于明白他们受到了什么武器的攻击。
大家心惊胆战等待着三百步冲击出发线的到来,可接下来等到的是一轮冰雹般的开花弹。 跑队队长终于放弃了实心弹射击,专用开花弹轰击,十几发炮弹砸入队列爆炸。
或者凌空爆炸。 蒙古骑兵承受着一定的伤亡,但他们对开花弹地畏惧似乎还比不上实心弹。 大家下意识地猫下腰,躲避着可能带来死亡的爆炸。
三百步终于到了,领头的副千户,晃动着长矛,大喊着夹着马肚,精壮的蒙古马加速狂奔,整个锥形阵呐喊着冲向辽东军的阵地。 马蹄翻起满天烟尘。 大地在战马蹄下震动。
一名据马枪兵百户,计算着敌人奔跑的速度,然后突然喊道:“前排下蹲,枪倚据马,后排枪尾戳地,斜举迎敌。
”前排据马枪兵整齐地下蹲,把枪杆插到泥土里,枪身靠在据马上。
用膝盖顶住枪杆;后排士兵双脚前后站立,身体微微前屈,据马枪尾戳地,向前斜斜四十五度举起,身体微微前倾。
张百房计算着对方骑兵冲击的角度。 喊道:“所有都有,向左半转,预备……”
蒙古人那张典型的脸庞逐渐清晰,他们一手持盾。 一手平放长矛,催马冲向结合部。
第一道据马,第一排纵马跃过,第二道据马也是如此,只是有些骑手没有跨越,被抛下马来,可到了第三道蒙古骑兵只有奋力将长矛刺向据马后地人群,不少马匹已经无法再越过据马了。
随即被迎面的长矛刺穿。 那些跳过据马的蒙古人甚至在空中就遭受到几根长枪的突刺。
第一排骑兵几乎在一瞬间全部毙命在第三道据马前,第二排,第三派又在第一道,第二道据马前慢了下来。
气势汹汹的骑兵冲击终于在据马面前停了下来,蒙古人乱糟糟地在据马之间找着出路,张百房下令:“第一排下蹲,一二排枪上肩!预备,放!”
“乒乒乓乓”一阵巨响与烟雾一起在火铳阵中爆发出来。 张百房百户距离据马不到五十步。 这样的距离,如此多的如盲头苍蝇一般的骑兵。 是不需要瞄准地目标。
或中马,或中人,整个骑兵冲击阵的侧面遭受着铁弹的横扫,第一轮射击就有二十多骑中弹。
张百房挥动手中黄旗,第一排火铳手起立向右横跨一步,向后退去,第二排火铳手做着相同的事情,第三排火铳手上前几步。 张百房继续下令:“所有都有,交替自由射击。
”第三排火铳手又是一轮枪弹,被打得晕头转向的蒙古人被迫下马,依靠着马匹来抵挡来自侧面地子弹。
此时第一排已经退到最后,将空铳递给后面负责装药的辅兵,辅兵又递给他一把已经装好的火铳,第一排向前射击。
辅兵用通条清理枪膛,然后用嘴撕开一个小纸包,灌入枪口,火药和铁弹一起倒进去,然后再用通条将火药笃实。 第二排的士兵早已等候多时,两人手中火铳再度互换。
如此循环往复。
在配备了据马枪与火铳地士兵面前,失去了机动能力的骑兵就和死人没有区别。
蒙古骑兵已经跳下马,忍受着从侧翼射来的子弹,前赴后继朝据马冲去,在第一道据马之前已经层层叠叠地全是尸体,这些骑兵不但要遭受着据马之后至少三层长枪的刺杀,还要想办法翻过据马进攻,还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泰宁卫前锋千户的骑兵们,挤在在左右不到五十步,前后一百步的空间里忍受着巨大的伤亡,死战不退。
一名百户情急之下率领部下拨马冲向旁边不断喷射着夺命烟雾地阵地,可是斜斜的火铳手战线每一发子弹都集中在这批骑兵身上,他们还没靠近据马便全部被击毙,只有一名骑兵奋力跃过横垣在面前的据马冲入敌阵,挥刀砍翻一名火铳手。
伍万站在火铳手的后方,这里布置了一个百户的神箭手,他们都是从原来的弓箭队中选出来百步穿杨的高手。
伍万眼尖看到前方火铳手中的混乱,根本没有思考举起握在手中半天地弓箭就射。 那名勇悍地蒙古骑兵在砍向第二名火铳手时,羽箭闪电般贯穿眼睛,从后脑穿出。
五十步距离内伍万从不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