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战友马匹死伤累累,这是他们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战斗,对方能在床弩打击范围之外进行攻击。
其实这些炮弹并没有给他们带来十分沉重的伤亡。
一发引信较短地炮弹在阵列上方爆炸,四散地铁钉以及弹壳,顿时扫倒五名骑兵,其中一瓣弹壳在巨大的爆炸动能带动下,横飞击碎了一名骑兵地脑袋。
那些野蛮人感到再也无法战斗下去了,一名年轻的骑兵拨转马头便走。 一个人逃跑,士气立刻全线崩溃,前锋的千户顷刻间土崩瓦解,骑兵们叫嚷着回身飞奔。
见敌人撤退,臼炮队长连忙大喊换装一级装药。 炮手连忙清除里面已经装填的二级装药。 臼炮队长怕来不及了,又大喊:“加药,凭感觉加药。
”各种不同等级的装药都是用纸包事先装好的,一撕开纸包就能装进去。 炮手又停止情理,连忙手忙脚乱地撕开一个新纸包,按照各自训练时的感觉往里面加发射火药。
“放,自由射击!”队长的命令接踵而至。 “乒乒乓乓”炮弹杂乱无章地发射出去。
火真怒气冲冲地上去挥刀砍翻几名溃兵,但仍然无法阻挡前锋的溃逃,不过还好,溃散的前锋骑兵是绕过紧跟在后地队伍,从两边逃跑的,并没有冲散火真统领的千户。
前锋骑兵还没逃干净,这一轮的炮弹已经飞了过来,不过由于不是统一装药。 所以弹着点十分分散,但也足以让溃逃的骑兵跑得更快。
零星几枚炮弹在火真阵型中爆炸,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亡,火真和他的千户百户们勉力维持着阵型的齐整,稳步向前。
站在城头上地朱棣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十分惊讶在辽东军阵中还有炮能打响,也很惊讶这些看似威力没有那么大的炮弹对骑兵队列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在此之前臼炮只在攻打城池使用过,但也只是轰击城头上的固定目标。 对于移动的目标今日还是第一次进入实战。
经过第一轮的手忙脚乱之后,炮手们的紧张程度得到缓解,无论装填还是点火开炮开始恢复到训练水平,发炮地节奏和弹着点都比第一轮更加要命。
这也为第二波的蒙古人带来了更多的伤亡,火真率部冒着炮火冲到四百步以内。
由于主将亲自督战,士兵们咬紧牙关尽力保持队形的稳定,反而第二波的攻击线显得相对完整。
终于到达三百步地冲击发起点,火真奋力挥舞弯刀。 呼啸一声,向前冲去。
炮弹仍然在冲击队形中爆炸,炙热的铁与肉交织在一起,被震下马的士兵立刻被后面的铁蹄踩成肉酱。 但冲锋地时刻激起了蒙古人的勇气,他们呐喊着冲下宁远卫的大阵。
在二百步的距离上女真人弯弓搭箭,一排排的箭飞入阵中,为据马阵带来一点微不足道的伤亡。
在将近一百步距离上,据马枪兵已经看见对方的冲击线。 汹涌向自己冲来,无论新兵老兵手心不禁泛起一阵潮润。
可是就在这个距离上,蒙古骑兵突然向左旋转,这些打走路起就开始学习骑射的马上英雄,灵巧地扭身又送出一轮箭雨。
但即使这个距离上发箭,也不能为辽东士兵带来多少伤亡,只有零星地士兵被射伤手臂等非重要位置退下火线。
向左旋转的骑兵从火铳手面前掠过。 火铳手紧张地盯着自己的小旗,小旗盯着总旗。 总旗盯着百户。 百户盯着负责指挥的千户。
可是只等火真率领的千户全部通过了也没有任何信号。 火铳手们默默地等候着,纪律要求他们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能擅自行动。 即使对方把刀剑砍到脑袋上。
第三波的蒙古骑兵做着同一样的事情,城门上的朱棣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朵颜卫地攻击为对方带来地伤亡与辽东军的炮火带来地伤亡根本无法成正比。
而且宁远卫的阵型没有一丝一毫的松动,朱棣果断地下令鸣金招回徒劳无功的朵颜卫,同时命令泰宁卫、燕山中卫右卫突击,泰宁卫目标是火铳手与据马枪阵的结合部。
另一边郑亨率领着燕山前卫缓缓出城,进入朵颜卫的出发阵地。
泰宁卫第一波千户,根据朱棣的命令全部上长矛,他们排着二百人一列的攻击线,缓步上前。
泰宁卫不是重装卫,但此时朱棣用他们冲阵,时为了进一步消耗辽东军的一线力量,并不指望他们能够一举突破。
城头又是一声号炮,朱能和邱福看见上面下达的出击命令,燕山右卫和中卫士兵立刻上马。 稍稍落后于泰宁卫,缓缓出发。
此时已经到了巳时,太阳照耀着整个战场,辽东军背对着阳光,燕军面对着阳光。 遵化城头的大鼓声音低沉的节奏,伴随着三个卫的燕军整齐地进入战场,准备发动总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