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未到,他们要保护王爷周全,任务还是相当重的。
朱植心不在焉地和将领们合计了一下以下的行动,其实根本没什么行动,守备在营帐里等到大队前来为止。 朱植快速地宣布会议结束,严令众将不得出战。
众将散了,喀吞乖巧地留下来,带着朱植来到三万卫的营帐。
这些年来先是在应天圈禁,回到辽东之后又是戎马倥偬,这个性情火爆的异族小姑娘似乎已经渐渐淡漠了。
可是当前日听到前方传来的消息之后,朱植的心突然揪在一块,执意要提前上前线,铁铉虽然不知道他想干吗,但考虑到前面兵力也不少,所以也由他去了。
朱植让亲卫每人配了双马,一路狂奔赶到了遵化。
朱植绕过一个营帐,正在梳头地尼玛出现在他视野之中。 喀吞刚要上去通报,被朱植拦住,喀吞知趣地退下。 尼玛仿佛感到身后有人,叫了一声“哥”。
朱植道:“是我。 ”
尼玛转过头来看到了朱植,连忙想起身行礼,朱植轻轻按着尼玛肩膀道:“你受苦了。 ” 尼玛眼眶里的眼泪哗啦就下来了。
尼玛呜呜地哭着,朱植默默不语,这个平时举刀就砍,张弓就射的硬朗女人也有铁血柔情的一面。
等着她哭过劲了才道:“本来这种硬仗不应该让你们打,可是逼得没办法了。 ”
尼玛抹了一把眼泪道:“我没什么,就是四百多弟兄,都没在那了。 ”
朱植道:“功一定是要给斥候千户请的。 你放心养伤吧。 ”朱植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安慰尼玛,不过见她已经恢复正常,也就安心了。
朱植起身要走,尼玛哼唧着道:“殿下赶来可是为了奴家?”脸红到了耳朵根。
朱植脸也刷地红了,莫明其妙地“嗯”了一声,这一声嗯出来,立刻就知道说错了。
尼玛脸上柔和得一塌糊涂,轻轻道:“你心里有我就够了。 ”
朱植叹了口气道:“尼玛,你心里有我我知道,可是这些年我总是飘乎不定,一年也见不了你几面……我是想说,你找个人嫁了,别耽误了自己。 ”
尼玛脸一下子变得苍白,她把头扭到一边:“我不嫁人。 ”
朱植不知道从哪里来地勇气,道:“我是说,你要不就嫁给我吧。 ”
尼玛仿佛不相信自己耳朵,转过头来,瞪大眼睛看着朱植:“殿下说得可是真的。 ”
朱植道:“君无戏言,姑娘对我有救命之恩,又一往情深。 植就算再无情无义也不能辜负姑娘一片心意。
只是现在靖难未平,军务繁重,如果此时成亲说不定朝中御史又有无数的话说了。 ”
尼玛激动得一跃而起扑到朱植怀里,女真女人就是这样,没什么规矩约束,想爱就爱。 这么多年对朱植的苦恋终于有了结果,尼玛激动得热泪直流,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朱植心里叹了口气,这个热情洋溢,敢爱敢恨地女真姑娘啊。 朱植笑道:“哭什么啊,这些年苦了你了。
我也不知道能否纳外族为妃,后来知道父皇曾经纳过外族的妃子才敢跟姑娘提起这事。 不过要委屈你做侧室了。 ”尼玛得偿所愿,哪里还在乎这些,窝在朱植怀里轻轻地应着。
朱棣在受到打击之后,并没有任何举动,他也很清楚,进攻三个卫兵力守卫的坚固营寨,等于送死。
只是未正式接战,燕军就损兵折将,燕山前卫和密云卫受了点损失虽然未动筋骨,但士气受损。 至于福余卫伤亡一千三百多人,一场夜袭就被打残了。
朱棣从军多年,第一次感到一丝不安,这一仗情况可不是很好,自己百般引诱,老十五也没有中计,最后还是找到了与自己对决的机会。
只是无论兵力还是士气都不能占优的情况下与辽东军对决,他心中没底。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拖,拖延时间,躲避刚刚获胜的辽东军锐气。
他一方面发信给谭渊,命他率南线四个卫进攻开平,又给房胜发送信鸽,命他率领兵马出乐亭作出攻打昌黎的样子。
然后朱棣坐镇遵化,催促后面多运粮草,做好了与辽东军打持久战地准备。 虽然手底下众将纷纷要求出战,可是朱棣就是不许。
一直等到九月初十,斥候来报,又有四个卫的辽东军旗号出现在山口,而且辽王的王旗也升在了大营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