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晴粉嫩的嘴唇微微张开,那始终雾蒙蒙没有表情的眼神也终于多了些惊愕。
也许已经很久没人在她面前这样说话了
“你,说什么?”
她大概以为自己听错了,略带惊讶的问。
“说他在放屁啊。”我理所当然的说。
电视里面主持人的话还在继续:“我们应该继续帮助你的母亲从麻将桌旁边离开,生活如此美丽,要让她接触到更多更快乐的事情。”
“你看。”我伸手指了指那个侃侃而谈的主持人:“像这种话都能说得出口,不是放屁是什么?”
“这些,有问题?”孙晴蹙了蹙眉。
“怎么没问题?”我摊了摊手说:“这种三观,简直歪到炸裂!”
“我始终认为,爱应该是件相互的事情。”我声音平淡,语速也不快,但每个字都特别清楚:“他上电视节目来问自己怎么让母亲远离麻将桌,可如果是他小时候,他母亲会不会上节目来问怎么让自己家的小孩子不要撒尿和泥?当然不会,母亲只会笑着让他玩,最后再帮他洗好脏衣服。”
“等到他大一点了,假设他喜欢看球,他想要看一场球赛,为自己喜欢的球星加油喝彩,他母亲会不会制止他。我想大概率不会,他母亲更可能的是为他准备好啤酒小吃,让他看球看的更舒服一点。”
“难道你会觉得,撒尿和泥或者是看场球赛,就真的比打麻将更加有意义一些?爱这件事情,不是按照我们想要的方式来表达,而是更应该看重对方,所以多想想自己的父母想要什么吧,而不是一味的以自己的角度来想问题,再说出这种感受更多快乐的屁话我想,对自己父母而言,没有什么比子女能陪在身边更快乐的事情了。”
当我说完这番话的时候,孙晴久久没有说话,她一直盯着我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呵呵。”
过了好半天,孙晴才发出两声轻笑,用春葱般的细指点了点我:“你有点意思。”
说完,她就转过了头,换了一个讲烹饪的节目,继续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直到秦澜端着盘子走出来,她都没有再跟我说过一句话。
“快来尝尝,我弄了红豆冰和双皮奶。”
“哎呦,小姑娘手真巧!”孙晴眯着眼睛,微笑着说。
她的口音里面带着云州人特有的味道,舌头有点卷,儿化音很重。
在云州待了四年的我,再次听到熟悉的口音,还真有点亲切。
“晴姐,快吃吧。”秦澜把双皮奶递了过去,又自己动手挖给孙晴吃。
要不是我知道孙晴以前结过婚,还单单只是为了爱情才结的婚,我八成会以为孙晴喜欢的是姑娘。要不然,她对我们这种态度也太截然不同了。
“晴姐你先吃着啊,我跟他说点事儿。”
秦澜突然拉着我的手,将我拉到了另外一个房间。
“干嘛这么神秘兮兮的。”
秦澜小声的说:“刚才你和晴姐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这次赚了你知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