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唐三彪今年三十了。一个男人到了三十多岁双肩上的责任越来越重,难免需要花钱打点人脉,但这口袋里的钱却是越来越不够用。唐三彪身份高贵,但却没有财路,这让他难堪不已。加上老婆又丑又凶悍,所以只能私藏个爱妾,每当想起藏在别院里的小妾,那小鸟依人的样子甚是让人难以自拔。因此,唐三彪今日又踏进了一个位于四川省第二大城市重庆的一个小胡同里。
一般来讲,中国的都城布局像一个棋盘,主干道路笔直地纵横在棋盘上,两条道路是足够让几辆马车同时经过的宽度。主干道路之间形成的四角形空间便叫坊,是作为一个城市的行政区域,可称里或甲,这种布局起源于唐代。区分各坊的主干道路叫大路,各坊里的小道便叫小路,房屋跟房屋之间狭窄的通道就叫胡同。城里的百姓在说自己住址的时候经常使用胡同这个单位。
其中,春望坊柳花胡同是一条私娼街,所以住在这里的人不会对外说自己的住址。。堂堂四川唐门第三公子白面郎君唐三彪一年也会惠顾这柳花胡同三四次,这事要是让唐门的人知道,那后果可不堪设想。幸好至今还没有人知道他的事。要不是三年前在一个酒席上有人故意接近他,估计到现在他还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而且重庆第一妓楼清香阁的后院有一个小门通往柳花胡同也是在那时知晓的。谁会想到,在重庆最繁华的朝阳坊,迈进最大的妓楼后院便会通往重庆最底层的贫民区。
胡同里窄得容不下两个人并肩行走,到处都是污水,坑坑洼洼的地面难以起步。在这深夜,万一走错一步便会溅一身污水,所以唐三彪只能低着头小心地迈着每一步。倘若是白天,唐三彪也会低着头行走(虽然,白天绝不会来这里。)要是被人认出来后果不堪设想不说,搞不好他的脑袋就保不住了。他现在要去做的事,也是已经做过几次的事,要是被他的父亲,当代四川唐门家主--千手太岁唐大方知道的话……!
唐三彪感觉到有一股寒流从背部流窜到毛发,让人毛骨悚然。
“妈的!”
都是因为钱!倘若他的父亲不对他如此苛刻,他也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情。他的父亲要是能理解一个出身于传统名门世家的子嗣需要花钱的地方很多,哪怕一丁点,也不至于让唐三彪做出违背家规的事情。
“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
虽然不知道这是第几次最后一次的决心,唐三彪心里还是再次默念了一下自己那无畏的决心,并从狭窄的胡同中找到了一个又矮又破的木门推了进去。小门矮得让唐三彪几乎完全弯了腰才能迈得进,进入小门后他也一直弯着腰继续前行了一丈多远的类似山洞一样的通道,之后才出现了可以直起身板的空间,在这期间他明显感觉到有几双眼睛一直盯着他。在山洞的墙壁上肯定埋伏着一些人一直观察着来回通往的人,毕竟唐三彪也是轻易能察觉到这些的高手。
应该说这是生活的智慧吗?不,还是叫生存的智慧比较妥当。主人建造的地形,即使是高手也在这山洞里难以脱身,可见这主人的智慧所在。虽不知道主人是哪个,至少唐三彪很确定不是眼前这满脸泛黄、奄奄一息的中年老头。他是唐三彪做此事以来唯一认识的人,也正是当初在那个酒席上给他介绍此事的人。
“请随我来!”
眼前的这个中年老头自称为吴管事,此人做事绝不说二话。虽然此时的他,正伸出手摆出一副很有礼貌的引着客人的模样,但吐出的话却没有一丝温意,态度也很敷衍。唐三彪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往吴管事所指的方向走了过去。吴管事即刻走到了他身边,伸出手递了一件东西,唐三彪没说二话直接接过手中之物蒙上了脸。这是规矩,来此地的人必须蒙上脸才能通行,与吴管事同行进来的房间已有两个人也带着miàn jù,不难猜出眼前两个蒙面人便是今天的交易对象。
房里摆着一张桌子,吴管事走到桌子跟前向两边的交易人开口说道。
“今日所交易的物件和价格由我方来保证其真实性。公平起见,双方的中介费都是一折。对此,有异议者,便可马上离开此地。”
这是吴管事在每一次交易开始前所说的话,虽然是早就晓得的规矩,却每次听着都很有安全感。唐三彪对此从来没有提过任何意见,看似对方也一样。
“请放上来!”
唐三彪小心翼翼地从胸前拿出一个盒子放在了桌上。与此同时,同时对方弯下腰去拿起一个大xiāng zǐ摆在了桌上。
“请确认货物!”
吴管事边说边把两个xiāng zǐ推向了双方。唐三彪随手打开了推到他眼前的xiāng zǐ,看到两根烛光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