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闪(十)(1/2)

    宇泽扯了领带扔在沙发的角落里,微微的闭着眼,似乎极累,沈诗意看不真切,却被他深锁的眉头震慑。

    他好看的眉皱起,安静的躺着,脸色不是很好,让沈诗意产生一种错觉,似乎之前他冷冽的皱眉看她,却是有几分柔情的,不似现在的孤独生硬。原谅她用这个这么琼瑶的词吧,一时之间,她这样看着他,竟不能找到恰当的言辞。

    沈诗意不敢说话,乖乖的把各种反抗,各种嗤之以鼻,都老老实实的吞进肚子里,在沙发边乖巧的坐着,小媳妇讨好状。

    看他不作理睬,犹自闭目养神,优雅的半躺着,沈诗意也越发得意起来,光明正大的看着自家帅气英俊的老公,也是享受之极,越发的痴迷起来。

    根据谢小菲的极品原则,宇泽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

    就算是这般明明累极的样子,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依然好看,依然震慑了心魂。

    他们有过最亲密的身体接触,却每次她都是混混沉沉的承受着他的粗暴,他很少让她清醒。就算是清醒过,她也不敢去看他的眼,害怕他的眼神,那是一种让人心醉的错乱。

    红酒的幽香飘进鼻子里,沈诗意不由自主的咂咂嘴,舌头上竟有甜甜的味道,满腹香暖。

    恰时,宇泽抿嘴,皱着眉,一只手附上自己的胃。

    沈诗意心里一颤,竟已轻轻地来到他身边。

    一股浓浓的酒味扑鼻,沈诗意才意识到,刚才空气里是他的味道。

    他好像喝多了,脸色也变的不好起来,竟是有点惨白。

    刹那间,她的心突然揪揪的有些难受,被莫名的情绪沾满,只觉得突然有心点疼,是那种刺刺的痛。

    那种疼,她曾经有过一次。

    那晚她任泪水肆无忌惮的,慢慢的从眼角流进耳朵里,心像被针疯狂的扎了一般,揪揪得成了一团东西,然后疼痛密密的侵袭全身,手脚开始变得冰冷,她乖乖的缩成一团,抱紧自己,静静的躺进被子里。

    宇泽的眉皱的紧紧的,似乎极不舒服,沈诗意突然就感觉到他的疼,明明他不舒服,她却感同身受。

    很欣赏的一位女作家曾经说,感同身受,从来像山盟海誓般虚幻,亦仅是一种言辞,对于独立的个体而言,一个人怎么可能完全感受到另一个人的疼痛,也许,欢愉可以传染,但是落寞,隐忍的疼痛,不可能。

    可是,此刻,沈诗意只觉得自己的心很疼,疼的很麻。那种痛,她无法用言语形容。

    “宇泽,你哪里不舒服。”沈诗意蹲在地上,抬头紧紧的看着他的眉。

    许是她的声音太轻,太柔,宇泽并没有动作,只是大手更加紧的抱着自己的胃。

    “胃,很不舒服吗?”

    沈诗意的心随着他加深力道的拥住自己,也一下下更疼,她很后悔自己害的他下去接她,外面很凉的,他的胃一定很痛,很痛。

    她不好,真的不好。

    “你告诉我,哪里疼,好不好。”

    她的声音软软的,弱弱的,仔细听,还可以发现,竟是带着几般的哀求,无助。

    伸手紧紧的抓住他的大手,想要传了自己的力量给他,他的指间却很冰冷,她浑身一惊,心也突然像泡在冷水中般的紧。

    被握着的人感受到她的温度,愣怔了几秒,随即反手握着她的小手,轻轻的放在自己的胃上。

    沈诗意眼睛红红的,轻轻的揉着那个地方,手似乎有些颤抖,怕自己弄疼了他,因为他看起来,极其脆弱。

    她的小心,颤抖,轻轻的,像根羽毛,划过宇泽的心。

    他突然反手,把她拽进自己的怀里,软软的身子,贴着那个不舒服的地方。

    沈诗意乖乖的任他抱着,眼睛一红,居然没出息的有了水汽。

    她似乎习惯他冷冷的说:“这是妻子的义务”

    “这个我不吃”

    她喜欢他像只乖巧的小猫一样不挑食,不耍坏,任她抚摸,却不要他病怏怏的,没有力气炸毛。

    小小的她,贴近心脏的位置,宇泽的心热热的,暖暖的,好想吻上她的唇,让她只属于他。

    轻轻的抬起她的脸,却看到她通红的眼睛,还有来不及擦拭的泪花,宇泽一颤,微微的有些心疼。

    第一次,遇见她,在秦大少的婚礼上。

    她仰着微红的小脸,眉毛轻扬,肆无忌惮的说:好男人都被男人抢走了。

    他听着,竟微微的愣住了,不是为说的话,是为说话的人。

    她笑的很甜,这句话,似乎也很符合所谓的萝莉。

    他却偏生有种安然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她的笑,淡淡的,让他安静,所以他觉得她很乖巧。

    其实她并不乖巧,她对某些东西,很执着,比如床单,比如那个球球,她似乎有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粉粉嫩嫩的。

    他生来不喜这些颜色,刚开始,却也没有反对,因为她的品味,似乎也不差,很多复古的格调,他也喜欢。

    后来,房间里,她奇怪的东西越来越多,她也渐渐的毫无顾忌,他竟也没有说过反对的话。

    其实,刚开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他怎不知,注意到他没有任何反对,她到是也就渐渐的胆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