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窗户照在沙发床上,银色的光芒显得安静而又冰冷。在月光的映射下,好像所有的物体都会失去本来的颜色,我躺在床上,无聊地把手伸进月光里。手的颜色变得苍白,看上去像被冻结住一样,毫无生气。
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停了,传来吹风机的声音。浴室里的日光灯在推拉门上映照出一个虽然娇小却凹凸有致的身影。
没错,现在我是在蛋糕店,和水山爱一起过夜。
黑夜里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这差不多是所有青春期的男生的梦想了吧。没错,我十五六岁的时候也曾经幻想过那一刻到来的时候,我会身处何处,而身边又是什么样的人。梦想归梦想,在整个高中期间,我对于女生的经验也只局限于一起出去购物逛街,去图书馆借书一类。甚至除了琳姐之外,我连别的女孩的手都没碰过。不知是我不够主动,所以和学校的女生没有什么更深入的接触,还是说琳姐的光芒太过耀眼,让我看不到其他女孩的温柔之处呢?大概是后者吧。我心里一直憧憬着琳姐,所以和其他女孩的交往经历乏善可陈。但是她在我心里又太遥不可及,以至于我连向她告白的勇气都没有。
其实无论和现在身边的女孩是什么样的关系,这种时候脑袋里还在想着其他的女生多少都有些失礼,可我还是觉得如果琳姐能和我交往就好了。可惜我从来都被她当做弟弟,什么时候她能真正把我当个男人来看呢。
推拉门“哗”的一下被推开,打断了我的妄想。站在推拉门里的是脾气别扭的大小姐水山爱。大小姐穿着我的睡衣,袖口勉强能看到指尖,脚下穿着大号棉拖鞋踢踢踏踏地的走着。大概是不喜欢自己这身不太利落的穿着,她看上去一脸不满。超大号睡衣加上可爱的表情,无论如何都让人觉得被萌到了。
女孩啪嗒啪嗒的走到床前,看都不看我,自顾自的坐在床边。
“对我动手动脚的话就杀了你”,说完这句话,少女卷起身上的毛毯,背对着我躺下,完全沉默了。
真的很想用“那还不如不要复活我”来吐槽啊。如果说出来,会被她一脚踢下去也说不定。
睡了两周的地板,能躺在久违的沙发床上,现在心中竟然充满了莫名的感动。
喂,话说这本来不就是我的床吗?自己在这儿感动个什么劲儿啊?
故事回到两周前,那个下午水山爱向我解释完我是怎么被粉碎之后,不得了的事情发生了。
我坐在长椅上犯愣――面对这种无法解释的情况,大脑缺氧也是很正常的。水山爱悄悄扯了扯我的衣角。
“别犯怔,有人过来了。”
回过神才发现,现在偌大的湖边,竟然只有我们两个人。
不,还有一个家伙。
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将近2米高的人站在我们面前。这个人穿着怪异,制服般的黑色长风衣把身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宽大的衣领和蓬乱的头发几乎遮住了整张脸,只能看见眼睛在头发投下的阴影里闪着暗红色的磷光。
如果是在以前,我一定会若无其事地走开。最多会回到寝室上网,在学校bbs上一下说一下今天下午在湖边遇到一个变态,要大家注意安全。但是今天不一样,我知道他一定是冲着我和水山爱来的。
因为他身上散发着白色的光芒。
水山爱低头按着从口袋里掏出的像pda一样的东西,完全不理会面前这位可怕的大叔。
“喂,你们两个,”怪人开口说话了,“刚才有没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你不就是吗?我在心里说道。
“奇怪的人?这位大叔,你在说什么呀?”把手里的pda放到口袋里,水山爱毫无紧张感地问道。
“就是一些奇怪的人,把东西弄没了之类的。”
不仅表达的毫无逻辑,而且还夹带着一股外国口音。
“啊啦,这么说刚才确实有一个人把一块石头变没了。”
喂喂,那个把石头变没的不就是你吗?
“他们去哪儿了?”
“就在你面前呀,被一个变态说奇怪,本小姐还真是不爽啊。”
话音未落,水山爱身上突然爆发出纳加,鬼魅一般地瞬间移动到怪人面前,浮空一拳打向对方胸口。一个1米60的女孩攻击一个身高两米的男人,这种场面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我是无论如何也是想象不出来的。
那个怪人看似伸手很随便的接下这一拳,身体向后滑出两三米。皮靴把脚下的石子路犁出两道深沟。
站定之后,怪人掏出手机,叽叽咕咕的说了几句话。
“他在说什么?”我紧张地问已经退回到身边的水山爱。
“他在说呀……”水山爱一面往手臂上套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手弩一面说。
“发现次生种两人,请求支援。是吧,原生种大人。”在怪人身后出现的水月用嘲讽的语气说道,“您的通信早就被屏蔽了,难道作为原生种,竟然一直没发现自己被跟踪吗?”
怪人没有任何预兆地用一种诡异的步法回身一拳打到水月身上,水月的身体像镜子一样噼噼啪啪的破碎了。
我吓得大叫了一声。
“本体在这里。”身后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今天小九也很精神呢。”
“喂,不要吓我啊,话说那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看着身后水月笑眯眯的脸,少许感到些心安。身边有两个能力者,就算打不赢,还是能逃跑吧。
“迟些再详细解释,要干掉他可不容易。小心了!”水月话音未落,眼见敌人身上爆发出更猛烈的白焰,伸手放出像气功波一样的东西。
一团白亮得发紫的光像我们直扑过来。
“接好一九,天退!”水山爱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像扔一只布娃娃一样把我甩到天上。
好疼!会脱臼的!一阵头晕眼花,我在空中被人接住了。“呦,小九。”接住我的人友善的向我打着招呼。没等我看清这个人的相貌,又被他抛向地面。
这次接住我的是水山爱,她接住我的地方已经是战圈外,原来我们坐的长椅的地方变成了一个两米深的大坑。
现在是三个人在和怪人缠斗,一个是水月,另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