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轶睡醒时,已经上课了,想到自己还没有跟末欢道歉,他连忙扭头看向末欢,可等他看过去时不禁有些发愣。
末欢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嘴角勾起,脸上时有时无淡淡的笑意,窗外清风吹过抚乱了她的发丝,让她看起来有一种迷离的感觉。
感受到两道强烈的视线,末欢睁开眼来,但并没有扭头去看,不用想就知道木轶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想必是对她咬牙切齿吧!
想着她就更不想和木轶说话了,就连和他坐在一起,末欢都觉得是一种煎熬。
“报告!”
一直保持的很好的课堂秩序,突然被一声格格不入的声音打断,正在jī qíng洋溢的朗诵文章的老师,看向发声的地方,神情极度不爽。
木轶不知就里的看着末欢,以及她在前一秒高高举起的手。
“末欢同学,你有什么事吗?”
“老师,我有些不舒服,想要请个假。”
虽然嘴上这么说的,但她面色红润的,完全不像是不舒服的样子。但老师毕竟也是过来人,对于这种情况她是相当理解的,说白了就是不想上课,随即应道。
“去宿舍休息吧,如果严重的话,可以去医务室看看。”
得了老师的允许,末欢哪里还想在教室里继续坐下去,当即撒腿就跑,硬生生跑出来她平生最快的速度。
径直回宿舍的末欢并不知道,在她前脚走出教学楼,木轶后脚就跟着走出来了。
木轶在末欢开口那一刻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不就是不想看见他嘛,直说啊!用得着谎假这一套嘛,直接告诉他,他绝对不会出现在她面前。
这下一来,两人的矛盾越结越大,从最开始的小别扭,变成了你来上课我不来的局面。
一次两次还好,但这局面整整维持了一个星期,最后还是宋探知出面,将两人一起叫到了办公室。
“说吧!你俩到底是怎么回事!”宋探知靠在椅子上,他在两人进来前刚沏了杯茶,虽然生气但还是细细的品着。
末欢和木轶成了相看两厌,自然没有一个人先开口说话,为宋探知解释一下事情的经过。
宋探知一杯茶都已经品完了,都没能听到两人的声音,哪怕是一个喷嚏,都没人打。
“末欢,你来说!”他想着平日里自己对于末欢还是有些威慑力的,所以提名道姓的指到末欢,心里迫切的希望她能把一切都说出来,从而省的他再问。
可是,他高看了自己的威慑力,在不想说话的人身上,是不起一点儿作用的,于是乎他又问道木轶:“你来说,是因为怎么一会儿事!”
木轶看了眼末欢,嘴唇微动,想要开口,宋探知高兴的看着他,但下一秒木轶就又将嘴给合上了。
他一下子瘫在椅子上,这下好了,什么都没问出来,平日里他也没看出来眼前这两人是这样的主啊!况且上周两人还好好的,怎么才短短的几天的时间,关系就变了呢!
“啧!你说说你们,一天天不好好学习,净整些破事,还交替着上课,怎么着,学会了再互相教啊!”宋探知真的是被气到了,以往他教的学生,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在听到任课老师说的时候,他第一反应便是想笑。
他这学教了大半辈子,什么没见过,什么样的学生没整过,偏偏这一届的末欢,让他记忆犹新,从军训开始,就没老实过一次。
迟到、上课睡觉、逃课但凡末欢做的他都知道,花皙院和其他的学校不同,在这里上学的一般都是些家庭富裕,性格乏味的人,末欢的出现一次又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
他好笑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问道:“既然你俩不合,那我把你俩调开怎么样?”
木轶当即抬眼看着他,眼神中写满了不愿意,宋探知等着看末欢的表现,却发现她像是睡着了似得,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以为她是听到了,还在装腔作势,故意不吭声,他便又问道:“末欢,把你和木轶调开,你觉得怎么样啊?”
过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人回答,宋探知察觉到不对劲,忙起身走到末欢面前,伸手轻轻推了她一下。
谁承想就这么一下下来,末欢就像是棉花一样,直直的往一边倒去,木轶连忙伸手拉住她的胳膊,手上用力,将她拉了回来。
宋探知弯腰朝末欢的脸看去,这一看一下,忙将末欢推进木轶怀里,让他抱着末欢去医务室。
原来不知何时,末欢就已经站着闭上了眼睛,等木轶将末欢抱起时,宋探知伸手探了探她额头,只觉得像是伸进了烤炉里,热的瘆人。
木轶也顾不上宋探知,抱着末欢一路跑到医务室,等将她放到床上时,慌忙叫来医生。
医生只看了一眼,便说道:“她发烧了,需要打点滴。”
宋探知来的时候,医生已经给末欢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