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的屋子房梁上缠满了蜘蛛网,琛清找来一把扫帚胡乱挥舞几下,就要拉着末欢进去,手伸过去还没拉住末欢的手,扫帚就被抢了过去。
“你干嘛?”琛清伸手想要将扫帚拿回来,被末欢向上一挥吓的缩回了手。
“哪有你这么打扫的,好歹也要把路跑出来吧,现在这样要怎么过去!”末欢将眼前的蜘蛛网都清扫干净,又将脚下灰尘深厚的地扫出一条小道来。
琛清在她身后站着,看着她干完所有的事,他有那么一瞬间对自己的记忆产生的错觉,面前的这个末欢他好似从来都没有见过。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奋了?”以前的末欢向来都是懒的很,每次只有他不得空,她一个人在家逼不得已的时候,才会自己动手,所以最后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末欢只顾着落到衣服上的灰尘,根本没有听到琛清的话,见状他只有重新问了一遍,这下清楚的不能再清楚,末欢朝他笑了笑,说道:“还勤奋的时候就勤奋了,总不能一直都懒惰下去吧!”
琛清闻言认同的点点头:“嗯。说的不错,我现在确定了,以后你一定能自己照顾好自己。”
“为什么是自己照顾自己,你呢?”末欢抓住他话里的问题,对此颇不认可。
“啊!这个啊!你想嘛以后你上了大学,总不能我还跟着你去上学吧,是不是得自己照顾自己了?”琛清面上有些尴尬,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总是忍不住说一些这样的话,最后只能一一再跟末欢解释。
末欢审视着他的表情,琛清立马一副真诚的模样,让她不得不信。
“行吧,你这么说也是实理。”末欢将外套脱下来抖擞了几下,又重新穿上,“话说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话终于说到了正题上,琛清扫了一眼周围,带着末欢往里面走,边走边说道:“一直都没有跟你说,这里……是我以前的家。”
末欢重新打量了遍她现在所处的地方,和斐斐家差不了多少的构造,进门是一个大院,院子两边有些几间屋子,不同的是他家院子里有一颗核桃树,树已经长过了院墙,但因为多年无人管理,快要成了一颗枯树。
“我小时候淘气曾经爬到树上不下来,也不出声,他们找不到我便四处找,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我。”琛清走到树下,抬手抚摸着树干上的纹络。
他的事只说了一半,末欢等着他说完,但等了好一会儿他都没有继续说下去,无奈之下,末欢只有开口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天黑了,我害怕,就哭了起来,父亲听到声音,打着手电找到树下,我哭着就要往下下,结果一脚踩空,摔了下去。”
“我以为要摔的断胳膊断腿,但当我睁眼时,自己整个人被父亲抱在怀里,原来我掉下的那一刻,父亲立马扔了手电,跑过来接过,他那时说了一句话我到现在都还记得。”
“他说,别怕,爸爸在呢。可是后来,他却把我卖掉了,有了钱之后,居然还搬走了,你说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爸爸?”
琛清说着说着眼泪就忍不住流了出来,末欢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递到他面前,可他并没有接过去。
末欢看到他哭,心里也跟着难过,可她又不擅长安慰人,只能站在他旁边陪着他。
过了一会儿后,末欢鬼使神差的说了句:“好歹你还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不像我什么都不知道,至始至终都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
琛清原本眼泪已经收回去了,听到她说这话,又再次流了下来,上天对他总是那么不公,让他失去了原本幸福的家庭,让他在混乱不堪的乱巷里生活,现在又让他离开在这世间,他最后的一个亲人,什么破事都让他遇上了,果真的天道不公!
“别难过,不知道不是还轻松呢!”因为自己的缘故让末欢也跟着难过起来,他很不忍心。
“说不让我难过,你怎么还难过!”末欢抬手擦干他脸上的泪,勾住他的脖子,缩进他怀里。
有时候再多的安慰都抵不过一个拥抱,这句话琛清深有体会,回抱住末欢,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从今往后都不许难过伤心了,要记的斐斐送的祝福,天天开心啊!”
末欢撇嘴小声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谁先不开心的!”但嘴上还是应承道:“好!开开心心的。”
“对了,有一件事要和你说。”琛清放开末欢,在心里想了个合理的说法,“你不是喜欢斐斐嘛,所以我想让斐斐跟着我们一起回去,你看如何?”
末欢笑道:“好事啊!我刚开始就有这个想法了,斐斐跟我们回去之后,让她去学校上课,然后和我们住在一起,反正房子也有地方,热热闹闹的多好。”
琛清也笑道:“真的啊,看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