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连城长欢苦着脸,追了出去,“大人,您听我解释……”
那一天,连城长欢最终忍痛以两支二尺琼玉为代价收回诋毁木流的言语。得到司冥琴真的确切承诺后,连城长欢骑乘天马先行离开了荆门,连夜飞往岩下复命。
不过临走前,司冥琴真告诉连城长欢两件事。
一是木流并没有得到大老板的传承。
还有就是他在鬼市受伤昏迷跟大老板也没有什么关系。
之所以骗他,都是为了造势,让他心甘情愿见证那场不体面也不靠谱的使徒契约,日后七大家族的那些权贵追究起来,至少还有一个人背黑锅。
听完,连城长欢愣了半晌,丢了一句“绝交”,然后头也不回就飞走了。
连城长欢刚刚离去,司冥琴真归来的消息就不胫而走,但是平民百姓根本就不知道司冥琴真什么时候离开过铁木崖,所以反响很平淡。对他们来说,司冥琴真偷偷溜出来游玩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对于知道真相的那些少数人来说,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但暂时还没有人查探到司冥琴真的藏身之所。
两天后,木流辞别凌思竹等人,随司冥琴真离开摘星楼。
司冥琴真过去常常偷偷溜出铁木崖,到周边的城镇游玩,所以对这一带的路径极为熟稔,包括偏门暗道。
左右已经没有旁人,司冥琴真稍微放轻松了些,但还是不像初见时那般随意。他巧施幻术避开巡逻的卫队,带着木流从暗道离开了荆门。
从荆门到铁木崖,约有半天的脚程。
时值初秋季节,北风送爽,天朗气清,丛林换装叠色,沿途一片山光水色,风景无限好。
由于往来的人口在短短数年内剧增数倍,粮食供不应求,几乎全靠外地支援。在征得铁木崖的同意后,各地县府官员鼓励民众放牧牛羊,同时因地制宜开垦荒地,种植五谷菜蔬。几年辛劳,渐成气候,终于有了不小的收获,缓解了燃眉之急。
山坡上牛羊成群。
八马并驾的大道两旁,良田和菜圃依山傍水,鱼塘点缀其间,错落有致。有待收割的谷物瓜果飘香,农夫肩挑箩筐满载而归。
路上有位老伯认出了司冥琴真,很是喜悦,他没有跪下参拜,见到司冥琴真就像见到了邻家的娃娃,一番热情招呼,拿出几颗可以生吃的果子塞到二人怀里,然后乐呵呵回家去了。
木流觉得挺好,眉眼舒展开来,心情看起来还不错。
司冥琴真侧过脸,看了木流一眼,也笑了。
“以前经常从这里走过,并不觉得有什么好。这次意外出走,一番历练,加上从西宁到铁木崖这一路所见所闻,让我感触很深。现在才发现,还是这里风光最美。”
“你以后还会出去吗?”
木流用的是通用语,他现在已经熟练掌握了这种语言,发音很标准,一般人听不出他的口音。
而司冥琴真的虎牙也已经长全,说话时再也不漏风了。
“会的。”
“去到铁木崖以后,我还可以回荆门看望姑姑和先生他们吗?”
这趟旅途,在凌思竹润物细无声的引导之下,木流慢慢变成了一个比较正常的小男孩。
“当然可以,我家又不是监狱。不过你最好是跟我一起,前面的树林里有水镜先生布置的幻阵,不般人是过不去的。”
“好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