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特伽罗没有留宿在玛噶小王的军帐,准备同伏阇梨一起离开。将要出帐的时候,看到旺堆三人仍面朝军帐,五体投地的跪在那里。补特伽罗有意求情,未等他开口,玛噶小王已经吩咐道:“今日大师为尔等受过,本王看在大师慈悲的情分上,一并免了对尔等的相关处罚。尔等要好生侍奉大师,若有怠慢,菩萨饶你,我玛噶小王也绝不饶你!”
旺堆三人拜谢了玛噶小王和补特伽罗,退出了军营。伏阇梨也辞别小王,与丹萨一起去寻那把柴刀。在补特伽罗和玛噶小王近前,仅留下军医一人。
补特伽罗靠近玛噶半步,低声说道:“小王肩头的箭伤应该有些时日了,不可大意,那箭簇还是要早些取出为好!”
玛噶小王和军医听了,面面相觑。玛噶先是一愣,这箭簇未能取出的事并无人知晓,即使是丹萨也不知道,可他是怎么知道的。可马上想到眼前的补特伽罗可是菩萨现化的神僧,有什么能瞒得过菩萨的法眼,立马就释然了,答到:“大师说的是。玛噶是在狩猎时被暗箭所伤,拔箭的时候箭簇又恰巧脱落了。不知道箭簇的形制和深浅,找了数名医生都未能取出,慢慢的也就长在那里了。”
军医这才明白,为什么那创口无法愈合,而每次处理伤口,都会有脓水流出,可即使被神僧点明,他也没这个手段把箭簇取出,暗自惭愧。
听了玛噶小王的分说,补特伽罗知道了原委,接着说道:“那只是一个菱形的青铜箭簇,并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深入了肩胛骨。”补特伽罗看向军医,问道:“这样情况,你能取吗?”
军医看到玛噶小王脸上挂着期待的表情,又想到有神僧加持,咬牙下了决心要试一试,答到:“这如果是在普通军士身上,其他的医生大概也取了。只是小王身份尊贵,箭簇留在体内也不致命,要是不知底细硬取,反倒凶险。”军医停顿了片刻,斟酌了一下接着说道,“要是情况如神僧所言,在下倒是可以一试。”
补特伽罗听明白了,事情不过是那些医生因为病人的身份,不愿冒手术失败的风险,而选择保守治疗。如果自己愿意分担风险,这个小军医到愿意试一试。当下询问玛噶小王的意见,说道:“如果当下要取箭簇的话,我愿意助一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