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教授把心一横,用绳子将老者紧紧的捆在身上.低声开口道: “车走不了,我背您回去.”
不知走了多久,每一分钟都是那么的漫长,感觉从迟钝,到渐渐消失.林教授的视线开始模糊,身体机械的移动着。他感觉身体在无声的降落,渐渐失去了知觉.
我合上笔记本,长长舒了一口气,这时,我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好像一双恶意的眼神在死死的盯着我,我疑惑的抬起头,正迎上老爹一张愤怒的脸.
“林乐.说了多少次了,不要随便进我的资料室,这里的东西碰坏任何一个,都会造成考古学院的严重损失.”
通常碰到这种状况,我都会找个借口,逃避责任.但是眼前这情形,实在找不出借口. 心中暗付,完蛋,被发现了
“爸………”我无言的低下了头, ,眼神接触到了手中的笔记本,立刻像捡到了救命稻草,我赶忙举起来笔记本,开口道:“爸,这是什么啊?”
老爹看到笔记本的那一刹那,脸上的怒气渐渐消失,转而变成一种怅然若失的神情.他接过笔记本,轻轻叹了口气,开口道:“小乐,你去门后的铁架子找找,那里有一个黑色的布包。”
我疑惑的看了看老爹,便起身向门后看去,铁架子的最下层的角落里,有一个落满灰尘的黑色的布包,我用母指和食指夹住布包,提到半空中,用力抖两下,上面飞起来的灰尘呛得我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我用袖子胡乱擦了两下鼻子,便伸手拉开布包上的抽绳,一个银质的盒子静静的躺在布包里,盒子上面镶嵌着三颗红色的宝石,在黑暗的仓库里闪烁着诡异的光.
盒子雕工精致,看起来像个古物,我不禁心中窃喜,忍不住开口道:“这难道就是笔记本上的说的盒子,您怎么没还给人家?”
老爹望着我,苦笑道:“这个说来话长了,我在雪地里意外的发现了他,他当时是一种半昏迷状态,我的车抛锚了,如果不快点把他送去医院,他恐怕是没救了,我把他捆在身上,背他走. 走到半路就昏倒在雪地里.那时候年轻气盛,总相信人定胜天,现在回想起来,要不是那天你刘伯看雪越下越大,怕我出事,一路找过来,现在就没有你了.”
我摩挲着盒子的花纹,吞了吞口水道:“后来呢?”
老爹从我手里拿过盒子,端详了片刻,缓缓的开口道:“后来刘伯,把我们送到了集宁救助站.我只是有点冻伤,身体并无大碍,他却是鬼门关走了一趟,修养了一周才恢复.奇怪的是,出院时,他并没有取走这个盒子,而是给我留了字条.说先出去办点事,五日后让我送到他住的招待所.”
我皱了皱眉,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即使排除盒子的价值问题,老者对刚认识几天的老爹那种莫名其妙的信任,也让我感觉不大对劲,想到这里,我开口问老爹:“他身体已经恢复了,为什么不要回盒子,这不符合逻辑.”
老爹拿着盒子的手微微颤抖了起来.沉默了一会儿,老爹抬起头道:“我当时猜测盒子对于他来说并没有多重要,直后来,我才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第4天,我收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信,字迹非常潦草,像是仓促写上去的,林教授,5日内,若不见我,立刻带宝盒离开.切记!切记!我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于是我打开了盒子,里面有一张羊皮地图.”
老爹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个手指粗细的羊皮纸卷递给了我.我接过羊皮纸卷,小心的展开,转身对着光线,仔细观察,这个羊皮纸卷应该有年头了,呈暗淡的深黄色.上面画着一张简单的地图, ,只是这地图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似乎少了些什么。我疑惑的抬起头,看着老爹。
老爹看了我一眼,顿了顿,道:“地图确实有些年头了,不过很奇怪的是,地图并没有标示任何地区,也就是说,这只是一张地图,我用荧光光谱仪做了测试,发现盒子和羊皮纸卷,都是清末明初的东西,如果单看价值,并不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我作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道:“难道他在雪地里冻糊涂了?”
老爹摇了摇头,从他的表情中,我可以感觉到这次事件中,一定存在着很大的不幸,果然,他开口道:“也许我并没有参透其中的奥秘.第五日,我见他没来,便偷偷去了他地址上的招待所.刚到门口,就看见警察抬出个血肉模糊的尸体来,他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