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岩溪进到初衷律师事务所的时间,凌俐作为合伙人自然是知晓的。
何况那时候正逢孟初元出了意外,日子也就记得格外清晰。
她敢肯定宋岩溪没有同孟初元在所里见过面,却为何……为何宋岩溪会在笔记本上辱骂孟初元?
难道二人从前有什么过节不成?
凌俐心下起疑,忙就拿起那笔记本欲要再看个仔细。
孰料她将本子拿起一瞧,那上面密密麻麻记得全是开庭时要注意的事项,再不见孟初元三字。
她面上一惊,呼啦啦,忙又把那笔记本前后翻动了几页,看那上面尽皆是各类官司要准备的证据清单,字里行间连个“孟”字也无。
莫非,刚刚是她看错了?
可她今日并没有喝酒,视力也好得很,“孟初元大混蛋”六个字她看得清清楚楚,甚至还记得那些字的构造,为什么……为什么眨眼之间就再找不到了?
她暗自的困惑,外头久等她多时的段云中,耳听卧室里没有动静,便在外面敲了敲门道:“凌俐,你们好了没有?小溪睡下了吗?”
“哦,哦,这就好了,这就好。”
凌俐耳听段云中一叠声的催促,再三将那笔记本看了一看,才带着疑惑将笔记本放到电脑桌上,替宋岩溪盖好了被子,方转身出来关上了门。
门里,一直紧紧捏住两张纸页的孟初元,随着那“嗵”的一声关门声,紧提到嗓子眼里的心才堪堪放落在怀。
他喘了口气,松开手,冷眼盯着分散开的两页纸上几个硕大的字,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睡得如同死猪一样的某人,咬咬牙好半晌才忍住了心里的怒气。
直等天色半亮之时,才拿出了shā shǒu锏。
却说宋岩溪一通宿醉,正是好梦的时候,梦里头她正奔跑跳跃状跑向段云中,口里亟待喊出那句“我宣你,宣你很久了,你宣不宣我”的话时,忽听当头一阵棒喝:“你和他是不可能的!”
“痴心妄想!”
“痴人说梦!”
“迟早要完!”
有前台小美的说话声,有樊瑾和陈栋的揶揄声,亦有凌俐冰冷冷的面孔。
她吓出一身冷汗,蹬着腿嚷嚷:“段师兄,段师兄,你听我说……”
还听什么听!孟初元好容易等到现在,此刻看她还念念不忘段云中,登时把手上的闹铃一按,叮铃铃的声响,刹那响彻了宋岩溪整个脑海。
唬得她忙从床上翻身而起,一把就抓住了桌子边的闹钟,无奈,闹钟虽然抓在手里,可那声响却并不是从闹钟里发出来的。
宋岩溪下意识循着声响的来源看去,一抬头便与从天花板倒吊下来的孟初元的那张俊脸对个正着。
吓得她啊呀一声,就从床上跌落下来,裹紧了被子气道:“你……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孟初元且不理她,关上了手里的追魂钟,直把目光瞥向电脑桌上的笔记本。
宋岩溪顺着他的目光一道看过去,正见“孟初元大混蛋”六个大字亮闪闪的现在笔记本上,她那被宿醉冲昏的头脑,骤然清醒了几分,忙不迭就扑过去盖住了笔记本道:“你偷看我**!不要脸!”
孟初元被她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