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三个人舒舒服服的坐在了一个宽敞的厅堂内,对面一个中年人半躺在张四尺宽的长椅上,一个妩媚的女子搂着他的脖子,身上只缠几缕红布。陆何愁红着脸低头,崔利贞落落大方的品茶,尽管杯子里茶水早就喝光了,海一粟嬉笑的往嘴里扔着糕点,说道:“四爷,又换了一个?这么搞身体受的了么,可别闪着腰啊。”
被称为四爷的男人干笑一声,伸手把撒娇吃醋般瞪着他的女人搂在怀里,说道:“怎么,还替我担心上了?只要你肯在我这常驻,别说一个,十个百个都随你挑,到时候就是我替你担心了。”海一粟向后一靠,“志不在此,况且我还有伴。”
四爷看向另外两人,翘起二郎腿,“两个雏儿,你就给我这种见面礼?”海一粟低声冲身旁两人说:“别做声,交给我。”也翘起二郎腿,右手搭在膝盖上,讨价还价道:“我这不一开场就给你翻了番赌金?这乱入戏码你以前可没有过吧?再说男的是我师弟陆何愁,本事自然不多说,这位姑娘则是鼎鼎大名的铁剑桃李崔利贞,燕赵无双崔长乐崔大侠的掌上明珠,风云麒麟崔元亨的mèi mèi,紫松真人封皖的高徒,四个名号我撂这了,您自己说说够格不够格。”
“原来如此,所以他们已可比拟一流高手,那我上哪找势均力敌的对手啊?再说我这里可不是专门给你们后生练手的地方,当我是开善堂的?”
海一粟被说破了心思,却丝毫不见慌乱,笑道:“所以我有个一石二鸟的方案啊,让他们,包括我,打里场。”此话一出,四爷脸色不变,可眉头轻挑,把身旁的女子以及下人喝退,身子前探,手扶膝盖。
“四爷,崔姑娘成名一役,你也肯定有所耳闻,里场她应该不难应付。”“呸,里场那帮岂是黑竹帮的酒囊饭袋可比的,像这种名门正派的宝贝丫头暗中偷袭欺负欺负比远自己弱的还行,碰上跟自己差不多的,嘿,我可不敢让她有闪失,不然封皖和崔长乐非得把我这拆了。”崔利贞心里既感到气氛又有些疑惑,知道是在人家地盘上也不好出言相对,海一粟抬手按住她的手,示意交给自己,崔利贞一点头,然后把趁机想拈油的手打掉。
“您大可放心,崔姑娘可不比那些草包二代,动辄让长辈挪窝。且不提她的名头本身就是卖点,她下手只会比我干脆。”“我要的是干脆?不干脆才是好事。她就算通过,那你这个师弟怎么办,他上场只怕立马被搞死,打外场吧。”“不会的。”海一粟看向陆何愁,“他死不了,因为还有事没办。”陆何愁看向师兄,知道他言下之意。
四爷手扶下巴思考良久,说道:“可以,这可是你说的。打里场,正好明天就会歇业。规矩我就不多说,你自己跟他们聊,对手我会安排的,不送。”海一粟抬手示意崔陆二人先出去,又挂上了神秘的笑容,转头对四爷低声说了几句,四爷则是玩味的一撇嘴。
一盏茶的工夫后,海一粟赶上了在院子里坐立难安的二人,三人走出了满春楼的院子。海一粟揣着赢来的八十两银票哼着小曲走在前面,对从小省吃俭用的师兄弟来说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