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ǐ进到屋中,将木xiāng zǐ放在地上,随后女奴仆出现了,她开始点名,点到名字的人会过来领木取木箱中的铠甲,俄勒科冈瞪眼看着,可到最后,奴隶士兵收起木箱走了出去,女奴仆也没叫自己的名字。
“我们怎么没有铠甲?”俄勒科冈对着正在往身上穿棕皮甲的胡克说。
“只有从竞技场上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穿铠甲。”胡古说完整理了一下挂在前胸的盆状护心镜。
俄勒科冈看了眼自己身上棕色的粗布衣,没有说话。
“怎么样?”胡克在自己头上系上一根红布带,拍了拍棕皮战裙问正在注视自己的弗朗瓦。
“我们也会有的。”弗朗瓦一摊手说道。
“随我来。”女奴仆见分到铠甲的人都已经穿戴整齐说道。
女奴仆穿过厅堂,打开墙壁内侧的一道铁门,决斗士们鱼贯而入。
“看两侧的墙壁,拿上你们自己的wǔ qì。”女奴仆在最后一决斗士进入后说道,之后她关上铁门锁紧了。
进入石室的决斗士们蜂拥到两边的墙上,找自己的wǔ qì。
弗朗瓦并没有急于寻找wǔ qì,而是来到与竞技场相通的铁栅栏门前,此时已是午后偏晚,太阳不再灼烤大地,空气的热度让他有一丝焦躁。
广阔的圆形土质场地上铺着黄沙,他们对面站着密密麻麻的人,足有几百号。
“这群凶悍的家伙,简直是披着rén pí的兽人。”俄勒科冈站在弗朗瓦的身后,棕色的眼睛望向广阔的场地,看到对面的那些拿刀动斧的决斗士说道。
“快,拿wǔ qì,否则来不及了。”胡克抓起墙上的一把板斧扭头看向正站在铁栅栏旁欣赏“景色”的俄勒科冈和弗朗瓦说道。
俄勒科冈和弗朗瓦转身看到胡克着急的样子,赶快来到墙壁边寻找自己的wǔ qì,原来墙壁上悬挂的每柄wǔ qì上都有标牌,上边写有使用者的名字。
其它决斗士把墙上的wǔ qì拿的没剩下几件了,俄勒科冈轻松的发现了那把有前凸后凹的刀刃的大板刀,顿时眼前一亮,那是他朝思暮想的wǔ qì-生铁板门大刀·城门,他摘下板门大刀,撕下标牌,横放胸前,用嘴对着它吹气,此时他脑中浮现出一个人-图番,他的嘴角挤出微笑:“真有你的,娘娘腔。”
石头摩擦的声音打断了俄勒科冈的思绪,他回过头看到里侧的墙在向他移动。
“快走。”弗朗瓦单手拿着节刀经过他身边时说道。
俄勒科冈来不及细想伸手抓起墙上挂着的短柄方头大锤,同弗朗瓦向铁栅栏旁跑去,里侧的墙还在向前移动,这样下去他们都会被挤成肉块的,突然铁栅栏打开了,决斗士们都冲了出去,内侧的墙壁顶到了铁栅栏处,停止下来。
移动墙壁带来的压迫感让决斗士们速度的紧张起来,他们站在铺满黄沙的地面上,整个竞技场的土地上浇灌了大量的盐水,使之坚实。
对面的决斗士叫喊着向他们冲了过来,这些家伙身着毛皮,挂着骨质的饰品,手拿崩了刃的大弯刀和斧头。
“这些是什么人?”弗朗瓦问身旁的胡克:“你认识吗?”
“加尔格达家的野蛮人。”胡克握紧板斧摆着战斗姿势说道。
他们这边的新手决斗士被对面的暴戾的气势吓坏了,他们不自觉的向后退去,有的已经转过身想跑了,各队的老大不停的安慰着新手们,告诉他们不要怕。
站在最前边的俄勒科冈听到身后的动静和凌乱的喘息声,久经战阵的他知道这个时候战团畏缩的后果,自己一方的人数并不比对方少,但是乱了阵角,那肯定是一场屠杀。
“你们给我听好了!逃跑的话,你把整个后身都交给了敌人的刀刃利斧。”俄勒科冈转过身大喝道:“战场上只有最勇敢的战士才配活下来,首先我们要做的,是与敌rén miàn对面,而不是让他看你的屁股。”
俄勒科冈说完转过身,此时竞技场边缘的看台上,人们群情激昂的欢呼,呐喊,激烈的情绪引动俄勒科冈体内残存的兽人血脉,热血喷发沸腾,血贯瞳仁。
“吼!!!”俄勒科冈咆哮着摇动大尖脑袋,右手握着板门大刀,左手攥着方头乌金战锤,迈开大步冲向野蛮人。
他跑出五六步后,他身后的人们才从震惊中醒过来,第一个跟上去是被俄勒科冈救下的持棍女兽人,紧接着弗朗瓦挥舞着节刀跟了上去,之后是胡克提着板斧冲上前去,尼古拉斯家的决斗士们跟着冲锋了。
两帮人接触的一瞬间,俄勒科冈像‘箭头’一样将敌阵冲开了一个缺口,他右手的板门大刀横扫之下,敌人扑倒好几个,左手的方头乌金战锤砸中者,立即失去战斗力,非死即残。
------------------------------------------------一条金身银尾的美人鱼------------------------------------------
竞技场西侧的圆台形贵宾席上,决斗之城-台伯罗达斯克的四名大贾正在欣赏着场下的撕杀,他们都很平静的观看,没有表现出兴奋,对于这个从小看到大的游戏,他们现在更观注结果,而不是过程。
“勇猛的近乎于凶猛,那是大型野兽才应该有的气势。”一个身材略比其它三个人消瘦的矮胖子说道:“你从哪弄来了的?尼古拉斯。”
这个‘消瘦’矮胖子长着胖豆子一样的脑袋,黑脸上五观集中,小八字胡,头上带赤金头箍,披银灰毛的斗篷,胸前挂赤金大铃铛,暗绿色的丝锦外套,手拄弯弯曲曲的枯藤手杖,腰束赤金大板带。
“阿伯特的手里卖下来的。”尼古拉斯大贾说完,用眼睛看了看对面的奥斯瓦尔大贾。
“我损失不少。”消瘦的矮胖子站起身转身就走。
“不再看会了吗?加尔格达。”尼古拉斯挽留道。
“胜负已分。”加尔格达大贾头也不回的说道,径直下了贵宾席。
“白王还在,这又来了一个。”坐在最旁上的索多罗姆大贾笑道:“真头痛啊!”
索多罗姆是个方脸的白面矮胖子,笑眉笑眼,小红鼻子,唇上两点,下巴上一点的三点小黑胡子,头戴扁冠,上插两根青绿尾羽,帽帘遮住他的两颊,项带香禅珠,金丝外罩,宽阔宝珠护腰带,腰悬两尺长的金剑,手持绯红瑞雪折扇。
“要和我的白王打一场吗?”奥斯瓦尔大贾扭头盯向尼古拉斯大贾。
如果说尼古拉斯大贾的身材像红皮香肠,那奥斯瓦尔大贾就是圆面包,头戴黑礼帽,白的有些病态的脸上最显眼的是又长又大的鹰钩鼻子,外罩黑礼服,内穿金丝马甲,银丝的衬衫,镶满钻石的花垂式大黑领结。
“不,我的半兽人王还需要磨砺几场。”尼古拉斯大贾说道,可不会让俄勒科冈轻易去跟白王打,他知道白王有多恐怖。
“那你自己欣赏吧。”奥斯瓦尔大贾说完,也起身离开了。
“我也告辞,想回去喝两口。”索多罗姆大贾说完,扇着折扇慢慢悠悠的走了。
“走,奥斯瓦尔,我该喂你香肠了。”尼古拉斯大贾摸着蹲在自己身边的秃毛小兽说。
尼古拉斯大贾起身最后看了眼场下,加尔格达的野蛮人已经全军覆没了,在观众的尖叫声中,自己的半兽人王正在振臂狂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