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r3奇怪道

    r4脸上僵硬着，他低下头沉默许久。

    “是担心任务会失败，r小组回不来是吗？”r3问

    r4嗯了一声，轻轻点了点头。

    r3抿着嘴唇思考，忽然胳膊发力狠勒了r4一下。

    “想什么呢，我们就是那种为战而生的人啊。”

    “巨无霸！巨无霸！”r4摇晃着趴在他身旁的r3大喊

    r3撑起膝盖半跪在地上，他紧闭着双眼表情痛苦，噗得一下吐出了一大口血。他救下了r4，自己却遭到了暗影芭比的攻击。

    “为什么为什么”r4望着满地的鲜血，颤动着双眼不敢相信。

    “是我太轻敌了，早知道应该早点解决掉那只芭比的。”杰西卡惭愧地说

    r3闭着眼摇了摇头，“这不是你的错，杰西卡。”

    “我是gsg的随队军医，我一定能把你治好的！”

    一旁的r4从背包里扯出了他的医疗包，手忙脚乱摸着满地的药瓶，甚至被玻璃渣割破了手掌。

    r3闭着眼轻蔑地笑了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一包崭新的香烟，撕开薄膜咬出一根，却没有打火机可以点燃。

    “呆子，你救不了我的。”r3叼着烟说

    r4看着他手臂上的三条黑红爪印痛心不已，他很想问周围的人借个火给r3点上，但却突然想起r3早已戒烟几年。

    “可我不想看着你死”

    “反正也活不了，何必浪费眼泪。”r3坐在地上咬着烟嘴，露出了一副自嘲的表情，“这滑稽人呐，尽做些滑稽事儿，嘴上说着舍身赴死，真到了那一刻，却还以为那只是一句口号。”

    r4躺在地上双目紧闭，眼眶积蓄许久的湿热液体终于在眼皮边缘漫出。那一幕幕的过往回忆，像能量护盾破损后飞散的金光粒子，灼热的流光将所有痛苦和憎恨都被揉成了一团。

    他只记得一些大概的对话，记不清回忆里具体的场景，那些模糊不清的残余片段一幕一幕地刺痛着他的心脏，以至于到了最后，终于泪如雨下。

    “杀了我吧，杀了r4和安德鲁彼得吧”r4闭着眼小声啜泣，任凭泪水从眼角滑下，“我知道你听不见我的声音，可是拜托可不可以不要忘记我”

    每一个焦躁的寒冬清晨，每一个闪烁星光的训练日夜晚，乌黑直升机飞过的战争角落，结伴环游的光辉世界。

    库尔班斯跳上装甲车顶高呼冲锋的gsg-9基地，粗蛮又无情的夏里特医院，半夜长谈的f221舰海军宿舍，和花豹9号合影过的停机坪前。

    “动手啊，拉斐尔！”r4躺在地上嘶吼道

    握着布莱斯特之剑的我浑身一愣，坐在角落里的队长突然下移了m4a1的枪口。

    已经伸到r4脸上的骨刺突然停住，睁开双眼的一刹那，r4简直震惊地快要脑部充血。

    那根尖锐的骨刺竟然开始变形，它弯钩状的坚硬外表开始软化，最后化成了五根人类的手指。

    r4不敢相信地直视着r3的眼球，那充满面部的邪恶的紫红色静脉正在褪去，眼中的血红暗光也随之消失。

    压在r4身上的高大变异体眨了眨眼，露出了一个如孩童睡梦初醒时的朦胧表情，他看着身下这个表情错乱的士兵，竟然眯住了有些凶煞的眼角。

    “拉斐尔”r4不可置信地颤抖道，r3的眼神里分明透露着光，那是只有人类才会拥有的智慧之光。

    r3听到声音，低下头去，长着獠牙的嘴角忽然张开。

    眼前的场景和记忆的最后画面断片，飘忽的意识好像被囚禁在了灵魂的尽头，r3清晰地记得那片荒芜冰冷的黑暗，身体和思考纷纷被束缚，只能在漂浮中一点点迷失自我。

    正当自己以为要永久沉睡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耳边传来，在黑暗里睁开的双眼的r3感觉到脑海里涌入了一些画面，画面里印着一群身着蓝衣的特种士兵，那群士兵里，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最喜欢和他吵嘴的家伙。

    “是在叫我吗？”r3开口道

    r4的心脏噗得一跳，他瞪大着双眼，就连喘气都夹杂了感动的气息。

    “真的是你巨无霸，真的是你！”r4颤抖着声音说道

    握着布莱斯特之剑的我心头一震，角落里的队长似乎也发现了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空气中的氛围有些变化，刚才包裹在r3周围的那些黑红色杀气竟然消失了。就连脚下变电站里的火势好像也变成了圣诞节的漫天烟火，弥漫着的浓烟好像也成了油画里的色调。

    r3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笑。

    那个笑像一缕照进深海淤泥里的阳光，空气里粘稠的悲伤被放晴的温暖融化。

    r4感觉浑身的热血都冲上头顶，他二话不说便扑了上去，死死地勒住了r3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