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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老卒(2/2)

公主身犯险境?”

    “想当年,我大楚甲士长驱千里,打的北境蛮夷只知逃窜,连吃饭的铁家伙也扔了满地!”

    洛天一听着老卒们的发的满腹牢骚,她深知这些年的楚北战争有多惨烈,在那大漠的深处又有多少英魂埋骨他乡,其中又有多少人是眼前这么白发苍苍的老人们曾经的袍泽,说不定他们的命都是他们的同伴拼死救下来的。

    洛天一能体谅他们的心情,她徒然站起身来,单手拎起一坛酒道:“洛天一在此代表大楚敬各位,也敬为边疆付出了自己一生的将士们。”烈酒入喉,她眼角带泪。

    姬寒食问她:“难道真的要嫁到北境去?”

    洛天一呆呆地看着他没有回答。

    “那大楚可就亏大发了,嫁了一个公主说不定还要把天机阁搬过去。”姬寒食愁眉道。

    洛天一笑了:“你以前不是子夜盟的盟主么,那我让天机阁陪嫁过去不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吗?”

    “我给你分析分析,这你一嫁过去,大楚跟北境就跟两兄弟一样肯定不会在发动战争了,那我们这些夹在缝隙里的蟑螂不就要被你们联合起来翻个底儿朝天,更何况子夜盟早已经成了历史了!”姬寒食边说边朝着洛天一用筷子比划了起来,随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有些疑惑地问道:“洛师姐,你怎么知道我是子夜盟的盟主?难道楚辞学院流苏那件事情是你帮我压了下来”

    洛天一自知失口,忙说了一句你的想象力真丰富,姬寒食倒也不曾再问。

    随即她借口不胜酒力,独自起身牵着马儿往皇宫而去。

    姬寒食还不忘跟她说一句,别忘了他们的退役金啊。

    洛天一回头看了看这个容貌白净如书生,行事风格却迥然不同的男子,她轻声道:“原来男子也可以这般可爱啊!”像是只对自己说。

    “说,怎么勾搭上洛师姐的?”昨天的事情让过卉琪很是介怀。

    现在的过卉琪插着腰,就像个发怒的猫咪一样让姬寒食头疼,硬的不行软的没用,只能绷直了身子站着一动不动,像极了做错了事的孩子在听母亲的训斥。

    恰好旁边走过来一对男女,那女子还指着姬寒食对那男子说道:“好好看看,这就是偷吃的下场,你也给我记住了。”

    姬寒食立马瞪了她一眼,那女子也回瞪他一眼。

    “瞪啥瞪,人家说的有错吗?”

    “没有没有!”

    姬寒食的克星一直都是过卉琪啊。

    北境的迎亲队伍已经入了大楚的边境,只是迎接他们到来却是缥缈峰的屈路远与天机阁的道公卿。

    而洛天一也给了天枢一句话,我腿疼,走不动路,有本事来荥阳城把我背走。

    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一个荒唐的笑话,只是为了给天枢找个台阶下。

    终于,在洪荒末年的正月前夕,第三次楚北大战终于爆发,而南疆巫族也出现在了大楚境内,不断骚扰,态度暧昧,这场战争持续长达一年,最终北境迎来了大楚的全面反扑,不得不迁都望月城,天枢只身断后,在回国的路上人间蒸发下落不明。

    在战争爆发的期间,荥阳城里出现了一件怪事,大街小巷不断传出有兵部尚书台的小官吏死在家中的消息。

    不仅如此,城中更传出了姬寒食和过卉琪原本便是边疆子夜盟shā shǒu的传闻,与主掌边疆战事的尚书台自然有些是深仇大恨,这是来荥阳城报仇来了。

    洛玉白作为姬寒食的头号忠实拥护者,为这事可操了不少心,即使满城的矛头都指向姬寒食,他依旧相信这个男子,如此浪漫而有豪情的人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知道此事的人其实并不多,除了皇宫内号称天下事尽入手中的观星楼,便只能楚风苑内为数不多的几人知道这件事情了。

    而屈府与楚辞学院的高层也根本没有理由去加害姬寒食。

    观星楼直属于楚帝,洛玉白也曾从父亲那得到半点消息泄露的风声。

    那便只有从南疆回来就鬼鬼祟祟的贾梧桐了。

    洛玉白这两天一直粘着贾梧桐要他讲讲他们在南疆的事迹,可惜磨了两天后连个屁都没问出来,这让本身便性子急躁的洛玉白直接开门见山地质问贾梧桐。

    贾梧桐表现地很自然,他冲着洛玉白惨然一笑,说了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一念之差,白凤无白!”

    这句话让洛玉白始终不得要领,之后数次,贾梧桐都对洛玉白爱理不理,这让他越来越加深了对贾梧桐的误会。

    最近兵部尚书台的人死得越来越多,其中也不乏四五品的大官,这愈演愈烈的shā rén案直接导致姬寒食与过卉琪暂时被陆离与天机阁控制了起来。

    荥阳城内一片疑云,秋亦浓独自走在街上,冷风呼呼迎面而来,像是刀割。

    他根本不相信以贾梧桐的能力能够在陆离的眼皮子底下杀当朝官员,他也劝过洛玉白,但洛玉白这人本就一根筋,在没有足够的证据前铁定是劝不动的。

    其实秋亦浓也很是奇怪贾梧桐最近这些日子的奇怪表现,每日板着一张脸,连话都少了很多,与去南疆之前的精神状态更是大相径庭,可以说是判若两人。

    秋亦浓突然想起了贾梧桐以前提起过的一桩陈年旧事。

    随即他便四处打听,直到寻找到了那原戍南军副将秦翩的住址,秦府。

    荥阳城中一个枯瘦的道人悄无声息地站在秦府的屋顶上自言自语:“梧桐树上凤涅槃,其声何其哀,其颜艳如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