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夏已过,秋风习习。
舒浓将自己的手塞进晏长安的手心。
她微微踮着脚,单手捏着帕子,为晏长安拭去额头上的灰尘,轻笑道:“别紧张。”
暮云城的白日远没有夜间热闹,他们四人戴的面具昨日皆顺手落在了城主府,舒浓也没再琢磨着要将他们的脸遮起来。
她微微抬眼,眼中的爱意似乎要溢出来,仿佛那双清亮的眸子里,确确实实只能映出他一人的身影。
晏长安的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
上一次离得这么近,还是舒浓醉酒要水之时。
她的身上并没有半点气味,靠近之时,只有在他手心里的手掌传递的冰冷触感。
此处僻静,舒浓为他擦拭干净后,随手将帕子收进储物空间,苦恼地叹了一口气:“我爹那边——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他同意的。”
晏长安微微抓紧了她的手,另一只手略显僵硬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努力放柔了声音:“只要伯父能同意将你嫁给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这世上,唯有死亡能将你我分开。”
他们身后还跟了两人,一人面色冰冷,只看着晏长安道:“痴人说梦。”
另一人眉目倒是温和,看着前面的一对璧人。
舒浓羞涩的垂下眼眸,爱人的承诺,叫她不由自主地露出幸福的笑来。
可惜被泼了盆冷水。
她有些恼怒地瞪着后面一直跟着自己的两人:“你们能不能别跟着我了!烦不烦啊!”
那两人,一人登时一怒,另一人温和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受伤的意味,莫名透露出几分落寞伤心。
舒浓重新带了笑,抱住晏长安的胳膊,正要说话,却见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不断扭曲,她因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