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怎么感觉大家都像是着了魔一样。”(2/2)
陈逸轻点了一下头:“我杀过很多人,数量多的我自己都记不清了,应该比你们这个世界所有人多几点吧。”
“啊?”
秦乐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有些结巴道:“老师你杀过的人,比我们这个世界的人口都要多?我们这个世界总人口大概在近一亿人了,比这个还多一点吗?”
“不是多一点,是多几点。”
“这个.这个有区别吗?”
“多一点是小数点后移一位,多几点是小数点后移几位。”
“后后移几位?”
秦乐有些懵逼的低头望向自己的十根手指,比划了半天,才内心浮出一个念头,几百亿人?
老师曾经杀过几百亿人?
这是在哪杀的人?
陈逸并没有理会秦乐的震惊,或许在他心里觉得此次地图结束之后,跟秦乐也不会有太多交际了,说了很多不该讲的话。
“嗯。”
“都是一些和我敌对的人。”
“我其实是一个热爱和平的人,在很久很久以前,我跟我的一个生死兄弟,他叫痨兔。”
“我们当时虽然工资不高,但活的很开心,也很快乐。”
“那种生活很有意思。”
“之后事情渐渐的就变了,我实力变得更强了,但也多了一些不长眼的人,我都不清楚,他们为什么要来招惹我,我企图用杀戮的方式,来告诫其他人招惹我的下场。”
“只是他们好像看不懂一样。”
“或者是,他们总是自信自己可以拿捏的住我。”
“就比如这次。”
陈逸沉默了一会儿后,将手中的香烟用手指捻灭弹飞在一旁,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呢喃道:“寂灭星原项目组的冯家,是不是让你失望了,我好像并没有在这个地图里出太大的丑。”
“并且也即将顺利通关,还会超额完成任务目标。”
“其实在你们给我们更换首秀地图之前,我都曾经想过只要你们来找我道个歉,我们之间彼此的恩怨也不是不可以消掉,但你们却在背后给我使绊子。”
“你们说,这该让我如何是好呢?”
“项目组就是杀不死吗?”
“你们真的这样觉得吗?”
“这就是你们底气吗?”
“好好享受属于自己的时刻吧,你们将是我让世界和平的第一步,我一直在想如何要结束这荒谬的一切,现在我突然想明白了。”
“我想让世界和平下来。”
“回到一开始的平静生活。”
站在陈逸身后的秦乐有些听不懂陈逸老师在说什么,但大概还是明白了一点,她知道老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神的代言人,但看起来好像老师在说其他世界的事儿。
“老师,你在思考让其他世界也和平的事儿?”
她试探性的开口道。
“嗯。”
陈逸恢复了情绪面色平静的点了点头,轻笑着没有讲话。
“那老师你打算让其他世界也回归和平吗?”
“是的。”
“像我们现在这样?”
“有点不一样。”
“哪不一样。”
“让世界和平有两种方式,一种便是像痞星这样。”
“那另外一种呢?”
“当这个世界的人死光后,自然就和平了。”
“.”
秦乐有些茫然的抬头望向陈逸那干净的眼睛,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楼下。
红骷髅的会长,王忠义眼眶通红的望向街道上夜色下兴奋玩着沙包的那些孩童,嘴唇紧抿着没有讲话,这是他幼时梦想过无数次的画面。
他曾以为这样的画面,永远不会实现。
未曾想到,在他有生之年,竟然真的实现了。
虽然他年龄已大无法再加入进去,虽然当年那个陪他第一个玩沙包的姐姐已经死了,但.终究是见到这一幕了。
他抬头望向高楼落地窗面前陈逸的影子。
如果不是老师。
他此生都见不到这一幕。
此生,无憾了。
十四天过去了。
距离陈逸进入这个地图已经过去了十四天,陈逸从澳市作为起点,开始朝周边城市不断辐射,他们的理念就如同病毒一般,在群众中以极快的速度在传播。
一开始,还需要他们主动去打服当地那些拒绝回头的黑暗势力,让当地的民众看见曙光。
但随着他们的势力愈来愈大,他们的名气越来越响。
越来越多的势力主动投奔他们。
大部分人都是向往和平的。
当然,其中一些黑暗势力的首领是非常抗拒陈逸他们的,如果重归和平,那他们如今的社会地位都会瞬间一落千丈,出门也再也没有今日威风。
组织起一大帮人马反抗陈逸等人的存在。
而陈逸,都不需要动手,只需要坐镇在后方。
便有大批追随他的势力,神情兴奋且激动的高吼着正义之战,爆发出远比往日的战斗力,毫不畏惧死亡的朝这些人冲杀过去!
几乎瞬间瓦解。
每个为他所战死的原住民,都会得到他的亲自接待。
陈逸告诉其他人,为和平所战死的人,都会跳过审判日的降临,直接回归他们以前的世界,当他们再次睁开眼时,眼前便是一片和平祥和。
有了这一点。
愿意为他战死的几乎数不尽。
每个人都以为和平战死为荣,他虽然没有任何战斗力也没有职业能力加持,但他有信仰,当一个人成为所有人的信仰时,这个人有没有能力已经不重要了。
澳市内,一个年轻男人有些不爽的望向远处陈逸的背影,对身旁的老者父亲小声道:“父亲,你真的信那个人所说的什么审判日和旧世界?”
“怎么感觉大家都像是着了魔一样。”
“不信。”
这个拄着拐杖,满脸老态的老者笑吟吟的嘶哑道。
“啊?”
年轻男人愣了一些,有些懵逼的难以置信道:“爹,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你既然不信,你带着数代传承下来的基业就加入陈逸的大军了?”
“你既然不信,我们投靠他干什么?”
“信不信重要吗?”
老者扫了眼身旁的年轻男人,指向后方孩童打闹的画面意味深长的开口道:“信与不信又如何呢?”
“是与不是又如何呢?”
“有的时候,人们需要愚蠢一点,方能幸福一点。”
“比如现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