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陶立夫一番话,我感触良多,甚至有点隐隐的期待和振奋,尤其是听到陶立夫孤身一人杀出一条血路,拼的全身血肉模糊,然后误打误撞的逃入了冥间。
我能想到那个时候的陶立夫一定会感到,全世界都死了只留下他一个人,应该非常孤独,这种感觉我也有过,就在刚通过那个水下旋涡后被装入那个瞅匣的时候。
这些只有在电影里能看到的镜头,结果被活生生的搬到了现实中,每个男人都有一个英雄梦,我也不例外,除非你不是纯爷们,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完全改变了对陶立夫的看法,或者说是他的英勇事迹深深的把我感染了,这不必是立场坚定与否的问题,而是一个男人对英雄的敬畏。
我很真诚的说道:“陶老爷子,刚才多有冒犯,小子要是知道事情就不会那样莽撞了。”
“无妨,老夫喜欢有血腥味的年轻人。”陶立夫应该是伤处折磨的他难受,所以不愿意多说话了。
“现在知道自己错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大嘴冷不丁的在我后脑勺拍了一下,不知道这个混球是从哪学来的一口之乎者也。
“管你屁事,我们大人谈理想,谈抱负,你他娘那凉快去哪呆着去。”大嘴那一巴掌打在脑袋的地方怪疼的,所以我回头瞪了大嘴一眼。
“我操,这才是认识的崔红心,别整天娘们唧唧的,犯个错而已,犯了就改,改了再犯……”
“狗嘴吐不出象牙。”
“人生难得一知己啊,你们兄弟之间多叙叙旧吧,老夫先过去看看。”陶立夫说着话开始向那两个眼洞的位置走去,可能是之前就在哪里搁置了垫脚石,就见陶立夫白影一晃直接漂上了一米高的垫脚石,根本没看见他起跳,其实我不是第一次看到他想鬼魅一般的身影了,但这是看的最真切的一次。
“真像白鬼!”可能是小野和大嘴没见识过陶立夫的身手,所以一时都惊的有些发呆。
其实,我曾经琢磨过陶立夫的动作为什么能那么快,这已经超越了人的极限,但一直没有琢磨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有羡慕嫉妒的份了,因为我知道这种东西绝对不是一天两天练出来的,这的经过长年累月的积攒,才能质变到量变,还有陶立夫对力量的掌控也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一根头发能瞬间变成一根针那么坚硬,我知道那绝对不是他的头发有多硬,而是陶立夫手身上的力量已经能分毫不差的受自己掌控。
我不知道陶立夫身上还有多少类似的秘密,总之很好奇,也萌生过请教的想法,但一直没有机会,此时他正像一尊汉白玉雕像那样站在垫脚石上,静静的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我从陶立夫身上拉回目光,看了看还在发呆的大嘴和小野,然后把两人拽到了我身边,开始像审犯*人似得一个一个做思想工作,想先打听一下陶立夫之前还和他们说了什么,有没有提到那个大计划到底是什么,还有他把古弈藏到了什么地方,我真的想去看一眼。
刚才听了陶立夫的话,心里沉甸甸的,颇有一种这就是最后晚餐的味道,那我估计面对接下来的事,他心里也没底,那我就更没底了,所以我才想看古弈一眼。
几分钟之后,我终于做通了大嘴和小野的思想工作,大嘴犹豫了一下正要开口,不料就在这时,陶立夫冲我们三人招手,示意我们过去。
这个老家伙肯定是早有发现,不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把我们的谈话打断,我在心里骂了一句这个猥琐的老头后,然后跟着如同刚才监狱里释放出的大嘴和小野向垫脚石走去。
我们三人过去后蹑手蹑脚的站在那块不知从哪里抬来的长条形石板上,我学着陶立夫的样子,透过那个眼睛状的洞*眼缩着脖子往外看去,窟窿眼管够大,所以我们四人不用挤也能看清外面的动静。
起初眼睛还有点适应不了被光线照射,就感觉眼前一片黄灿灿一片,刺的眼睛都睁不开,差不多半分钟之后眼睛才适应了这些光线,这才看清原来我们站立的位置和外面应该有四五层楼高的落差,正好能把下面的一切都收在眼底。
黄色的光幕轮罩下,一个足有几十亩大的圆形平台,平台四周分布着十几个应该是石像的脑袋,里我们近处的石像脑袋还能看清大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