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的,那他的脑袋会去了哪里,除非是有人取走了。
因为光线的原因,我只是隐约的看不到人偶的头部,至于这位爷脑袋是怎么搬家的实在是看不出痕迹了,何况我也没打算给他伸冤,根本就不管我的事,我现在只关心他手里的那盏灯笼,再往上走就黢黑一片了,没有灯绝对不行。
人偶一条胳膊背后,一条胳膊做了个挑灯的姿势,那盏灯就握在那只黄绿的手里,灯笼是用一个锈迹斑斑的金属杆跳起来的,防风罩上面满是灰尘,只是里面的火苗还跳的挺欢,油劲挺旺的,即便隔着防风罩也能闻到一股皮肉烤焦味,这灯油肯定有问题,其实我没敢往哪方面去想,我怀疑这是尸油灯。
传中尸油秒有无穷,在江湖术士眼里起尸油灯可以招魂,在某些赤脚医生眼里可以用作药引,据越年久的尸体尸油越精炼,如果从一具千年古尸身上榨出几尸油来必是这个人一生的精华了,当然我对这些向来不感兴趣,所以这方面的东西收集的也少。
尸油灯着的时间应该不长,很可能就是这次祭祀的时候才重新启用的,也就是这祭祀还没有开启或者已经开启了,那么按照之前的推测,阡陌和古瑶她们真有可能被充当祭品。
一想到活生生的人用来当祭品,我心里就觉得特别不舒服,何况都是我熟悉的人,便不敢耽误时间,瞅准人偶没什么异常后,一伸手将那盏灯笼抢了过来。
灯笼可能是年头太久了,抓到手里的瞬间像似要散架,一阵剧烈的摇晃灯架发出吱呀的声音,里面的灯芯也跟着忽高忽低的忽然暗了下去。
灯芯要灭,我登时就有着急,赶紧腾出另一只手把灯笼稳住,摇摇欲坠的灯芯这才重新又燃了起来,不过光线已不如刚才了,始终保持着摇摇晃晃的状态,借着昏暗的灯光我瞅了一眼人偶,忽然发现那条握着灯杆的胳膊垂了下去,便再没敢迟疑,挑着灯笼马不停蹄的向上一级台阶冲去去,一口去跨了十几步台阶这才停了下来打算缓口气。
刚才太着急了也没留意里面有没陶立夫留下的标记,感觉身后没有动静这才一边走一边往四处瞅了瞅,石道应该是多年没有外人进入了,里面的灰尘已经堆积的足有巴掌后了,包括台阶上也是,踩上去还有些松软。
为了看清楚一些,我把灯笼跳过肩头尽量让光线射的远,确定石道内除了一级一级落满灰尘的台阶外,就是一条普普通通的石头砌成的通道,再没有起眼的标志。
只是我不知道陶立夫为什么要把我引到这里来,莫非大嘴他们也在石道内,我感觉这种可能性很,石道内静的异常,凭大嘴的性格他不可能安分守己的待着不发出一动静,除非这石道很长。
石阶上的灰尘更厚,一脚下去马上灰蒙蒙一片,石道内除了我发出的动静外再没有其他声音,昏昏沉沉的灯光只能照亮一片,把我的影子投射到石墙上,黑漆漆的显得很狰狞。
这种斜坡上也没法计算距离,只能大概的数一下台阶数确认一下高度,因为心急不知不觉间我已经走了近四五十个台阶了,依然没有听到里面有动静,只是这盏尸油灯可能年久的原因,被我折腾的一路上吱吱呀呀作响,像是某个部位的零件寿命要到了,为了防止灯忽然出现问题,所以我只能强迫自己快走。
在迈上七十多个台阶后,我终于感觉腿要抽筋了,站在台阶上必须上半身往前倾才能稳住身体,石道内的气温更低了,有清晨时的凉意,冻的我只能咬着牙坚持。
就在这时,我感觉灯笼发出的吱吱呀呀声越发的密集起来,再看灯芯好像被风吹了一下,忽然歪了下去,情急之下我感觉把灯笼往怀里拽,就在这一瞬间我感觉有阵冷风向我扑了过来,风很大觉不是自然风,灯肯定是保不住了,我赶紧抽工兵铲警惕四周,但还是没能防住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正好撞向了我怀里的灯笼,险些把我也撞的滚下石阶。
借着灯熄灭前的最后一丝光亮,我看到清清楚楚那是一颗头发很长人头。石道内瞬间变的黑黢黢一团,那颗人头撞完我之后一路咕噜着向石道下去冲去,我在经过了短暂的反应之后,摸着黑就往上冲,就在这时,我感觉侧面忽然扑过来一个东西,还没等我抄起工兵铲招架,两条有力的胳膊已经把我抱住了。
“别出声,我是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