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小松拖着两dà má袋进入宿舍,宿舍配置是四个人的上下铺,不过他运气很好,艾小松只见到了一张木板床上有竹席,上面坐着一个半裸的长发男子,正在鼓弄着一块老式怀表。
“你好,我叫艾小松,你叫我大树就可以了,大哥怎么称呼?”
艾小松前面半裸的长发男子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多大?”
“91的。”
“我89,我叫洪志,叫我洪哥就行了。”洪志说完转过头去,不再看他,继续捣鼓他手上那块老怀表。
怀表的零件拆得七零八落,应该是坏了。
“好好,洪哥。”艾小松见洪志没有理会他的意思,自觉的把行李放到了一张空床上,然后开始拿出竹席子和被褥开始整理自己的床铺。
房间很简单,也就两张上下铺就剩两张以前读小学时候的木桌子,整体还算干净,没有一般男生宿舍的脏乱差,艾小松十来分钟就弄好了。
看了一眼还在聚精会神的洪志,自己的排班明天才开始,离午饭还有顿时间,闲来无事他便拿起shǒu jī躺床上玩了起来,虽然也没什么玩的,这个多年养成的习惯还是能让他在一个又一个app中打磨时间。
期间小圆给他发了短信,问他是否安全到达,他回了句:已到,住了下来,勿念。
尽管小圆并没有并没有叫他偿还自己母亲的住院费,可一个男人怎么会想吃软饭呢,何况他不想自己喜欢的女人对他失望。
转眼就是中午,肠胃蠕动发出的声响提醒他饭点的时间到了。艾小松收起shǒu jī,看了一眼还在捣弄怀表的洪志,内心挣扎了一下,问道:“洪哥,我出去吃饭,要不要帮你也打一份?”
“有心,谢谢!”洪志从桌子底下拿出了一个铁饭盒放到了他的床上,头也不抬。
“有什么想吃的菜吗?”
“肥肉,谢谢。”
“好好好。”艾小松从行李袋里拿出了自己的塑料饭盒,又乖乖的拿了洪志的饭盒,屁颠屁颠去打饭了。
一道饭堂才知道,刚才问洪志吃什么简直是多余,饭堂只有西兰花炒五花肉一个菜,真是营养能量兼备的好菜。
…
回到了宿舍,发现洪志已经把华表组装了起来,拿在手上晃悠。
“洪哥,你的饭。”艾小松把盒饭递给了洪志。
“谢谢。”洪志收起了怀表,接过了饭盒,随即打开大口咀嚼起来。
我去!那么难吃都吃得那么香!自己以后不会也这样吧?心里嘀咕了一下,想到以后自己可能也会像洪志一样变成一个能把猪食当成海鲜大餐一样吃的人,那是个什么状态啊?
不自觉打了个冷颤,摇了摇头,既然都来卖身打工了,矫情什么?
艾小松躺回了自己的床上,继续玩他的shǒu jī,场面有点尴尬,艾小松这种慢热的家伙碰上了一个神经质一样的家伙,怎么打开局面?
艾小松心不在焉,大学的时候他也和别人合住过,日子久了不说称兄道弟,但也算友好。现在自己毕竟不是在学校,不止一次听人说社会险恶自私,更何况同住一个屋檐下,自己不得不防啊。
反正时间能说明一切,刚吃完午饭,想着想着艾小松便双眼朦胧,做起了白日大梦…
进场子做工其实和在学校模式差不多,一天除了工作就是吃饭睡觉,日子转眼就过去了一个多月,不得不说西兰花炒五花肉真的是一个好菜,艾小松一个月下来瘦了十来斤,他也从白班调到了夜班。因为失眠,就是怎么累晚上都睡不着。
洪志是上白班,两人更少碰面了,休息的时候他基本不在宿舍,只有下午吃饭的时候两人偶尔在宿舍能碰上一面,随便说两句客套话。
某一天洪志无意间问道艾小松老调夜班的事情,艾小松也就提了一下他失眠的事情,洪志便上心了起来。
“你调回白班吧,这样长期对身体不好。”洪志说道。
“夜班工资高,哥,我年轻,没事儿。”对于洪志突然的关心,艾小松有点儿不知所措,叫了一声哥,无形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既然叫我哥我也该为你想想,这样,后天你调白班,我学过点催眠,失眠不过心里有些疙瘩没解开,我帮你舒缓一下压力。”洪志说得很笃定,让人难以拒绝。
“洪哥你还懂这个?咱们场真是藏龙卧虎啊,前两天还听说咱们场有个叫老许的,打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