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的踪迹还是不难的,若我所料不错,他们还有可能遇到故人?”
“故人?你是说,我师妹?”李如风自然就想到了这故人是方凌燕。
而季卜其实想说的是遇到冯基的人,只是,李如风这么问他又怎好扫了他的兴,或许能遇到呢。
“师傅,管律住持师叔回了。”一个小沙弥过来禀到,他口里的管律主持自然就是惠忠了。
季卜与李如风同时一喜,离了观日台,便望内院中走去。
当看到李如风的那一刻,方凌燕禁不住泪流满面,走过去抓住李如风的手,不住地说对不起。
李如风又何尝不是如此,看着方凌燕被黑绫整个包起来的左手指,李如风内心一阵绞痛,这是在弥陀庵内受的伤啊,没照顾好师妹,自己该当何罪?
千言万语,在一瞬间就轮回了千百遍,变成了无须言语。
方凌燕没告诉李如风,解蛊虫只有一只,也没有让其他人知道,自己其实并没有解蛊,包括冯延朗。
李如风欣然随邹折过进了房间解蛊。
邹折过命李如风退了上衣,盘腿坐在床上,他自己则盘腿坐在其身后,左手拿着一个盘子,咬破右手指,在盘子上滴了一滴血,然后念念有词。
李如风突然像到,方凌燕难道也是这样解蛊的吗?那不是太吃亏了。于是张口问到:“邹老头,我师妹的蛊也是你解的吗?”
邹折过却不知陈全忠与方凌燕谈话的内容,只道是大家都商量好了,先给李如风解,想也没想便道:“还没呢?你以为这蛊这么好解吗?我这儿就一只母虫,解了你这个就没了,下一个还得等。”
“什么?”李如风闻言大为震惊,忙跳了起来,穿上衣服,再也不肯解蛊。
邹折过一时却没有转过弯来,对李如风道:“你不想解了?”
“先给我师妹解了。”
“你们到底谁先解啊,这蛊虫都快出……来了。”邹折过还没说完,啊的一声,吐出一只红色的虫子,慌忙用盘子接了。
“先给她解,对了,还要把眼睛蒙上。”李如风一边说完,一边打开门大踏步走了出去,把方凌燕拉过来,塞进门去。
方凌燕进了门,知道自己让先给李如风解蛊的事被师兄他知道了,但要自己先解也是过意不去啊,突然心生一计,对邹折过说:“二叔,你还是先给我师兄解吧,就告诉他,说这虫子明天就可以再培育一只了,而我今天身子不适,正好也不能解这蛊。”
邹折过听了这话,才算明白这两个年轻人在干什么了,推来推去,都推不过一个情字,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是又造了一个大孽呢?其实这虫子根本就只有一只,当初自己所学不精,并没有学到如何培养新的母虫,就这一只母虫也是别人给的,如今要死了就已经舍不得,但是为了兴汉军大计也只能牺牲它了。为了让陈全忠放心,也为了让两方能够安心合作,他还没告诉他,其实这二人的蛊,只有一个人能得解。眼下,二人相让,就按方凌燕说的去做吧,这对于控制住这些五岳弟子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