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活。在明思雨母亲和她的管教下,这些伙计几乎都成了有规矩、有纪律的忠实家臣了。
储酒间的叶大哥刚把酒准备好,就见掌柜的和肖老夫子进来了。他倒是一点也不诧异,微笑着道:“酒已经准备好,就等姑娘了”,一边揭开盖子。
肖老夫子闻到一股直抵肺腑、通达全身的酒香,见明姑娘把两包粉末倒入酒中,不禁觉得可惜了好酒。
明姑娘用勺子搅拌了两下,对伙计道:“叶大哥,就辛苦你了,先去吧,再让老晏上些菜肴。”
后院里,那明姑娘请大家在一石桌边落坐了,抿出一朵微笑道:“小女子只是在此间酿酒卖酒,做的小本生意,不知道几位大哥找我有什么要紧事?”
众人等了一口气,见大帅似乎并没发话的意思。明宗夏突然跳出来色眯眯地道:“姑娘,我叫明宗夏,说不定跟你是一家人呢,一家人就有话直说好吗,我们想知道,肖远复来你这里了吗?”
“肖远复?谁呀?”
“就是我爹,你肖叔叔。”肖无妄道。
那姑娘似乎突然想起来了,“哦,我说呢,你们要说肖老夫子我倒知道,他呀,是来过,不过已经走了。”
“走了?你们谈过什么?”肖无妄继续问到。
“没什么啊,无非是些家长里短的,寻常百姓人家嘛,登不得大雅之堂。”
“什么事登不得大雅之堂啊,说与哥哥听听,也让哥哥俗气一回。”明宗夏哈哈大笑道。
明思雨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笑,敛了敛神道:“我们农家之事,说了你也不懂,倒是恐怕有扰公子清听啊”
这时,伙计已经将酒菜上上来了。
“几位应该是初次到我这酒庄吧,来,就当我向大家推介一下,都来尝尝我们的酒,我请客!”那姑娘笑嘻嘻地道,仿佛与这群人是朋友。
除了黑衣大帅外,众人都是好酒之徒,闻到酒香立时就喜笑颜开地开了盖子,就着下酒菜吃将起来,丝毫不顾大帅眼中的不喜之色。
“说说,你们家跟肖家有什么渊源?”大帅见众人都忙着吃酒,只能自己发问。
“没什么渊源啊,我父亲将我许配给了肖无妄,我不愿意,但他们家不肯罢休。”那姑娘红着脸,结结巴巴、声音时大时小地说完这句话,竟不敢再去看肖无妄了。
众人都是一愣,看着肖无妄,仿佛在看一个笑话。
肖无妄微怒:“思雨,我们的事情先不说,你先告诉我,你们家是不是有一个秘密?”
那姑娘一撇嘴,道:“哪有什么秘密,我怎么不知道。”
“你最好实话实说,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那大和尚突然发怒道,将手上的碗重重地摔在桌上,吓了肖无妄一跳。
那姑娘看着大和尚,“哇”地一声,突然大哭起来。
“惠忠大师……”大帅看了一眼大和尚,示意他不要动怒。“姑娘,我们并不是找你麻烦,只是想让你了解一下自己肩负的重任。”
“什么重任?”那姑娘一边抽泣一边问到。
大帅又掏出那个石船给她看,希望她能像张子虔一样被收归己用。
“什么东西,我不要,你们是坏人,都给我走。”那姑娘瞥了一眼石船,放声大哭道。
“先把他带走。”黑衣大帅盯着那姑娘看了一会儿,沉声道。
众人应声而上,准备来硬的。谁知,那姑娘突然止住哭,一扬手,掀起石桌撞向惠忠。惠忠一侧身,右手在石桌上推拿几下,将石桌摁倒在地。那姑娘双手、手臂上此时已放满了刚才吃酒的酒坛和碗碟,一旋转,将这些东西都射了出去。肖无妄只顾抱着头躲在地上,黑衣大帅向后平移了几步,环手抱于胸前,定身观战。张子虔、张铁汉、惠忠、明宗夏四人则合力擒拿那姑娘。那姑娘玉手翻腾,轻足点踏,转眼间又与众人拆了十来掌,眼见不能脱身,又突然蹲了下来,“哇”地大哭起来。
众人见状,刚要上去拿住她,忽然都一阵眩晕,三步之内轰然倒地。黑衣大帅一惊,叉开双手,欺身上前准备亲自擒拿。却见那姑娘站起来,手一撒,无数晶莹之物向大帅射去,原来却是那姑娘方才用手接住的自己的泪珠,尚带着淡淡的体香。
黑衣大帅简单地一让,继续向前,那些水珠在一股气流冲击下,四散落地。那姑娘主动跨步上前,手腕一抖,两只手上各露出一双筷子,前前后后向大帅夹去,那筷子在她手中有如神器。黑衣大帅披风扫动,双手齐出,晃动几下就抓住了筷子,用力一拽。那姑娘赶紧趁机松手,变手为掌,向两双筷子用力推去。黑衣大帅似乎赞赏地点了点头,手腕一翻,将筷子横置,一推,贴在了那姑娘双手上。那姑娘只觉双手被一股寒冰之气透入,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猛退,终于一个踉跄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