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往前延伸,又往东边拐了个弯回来,正是一个鱼钩的形状。
那向导指着那鱼钩颈处的地方说,这个小土丘传说就是天子坟。
明宗夏顺着他的手指所向看去,却只看到一堆似乎经过处理过的乱石堆在一个土丘上,周边有许多桐树,对面的那鱼钩弯曲处正好朝这边抱过来,成为一座案山,一条河从案山那边流过,顺着钩尖方向看去,可以看见河里的水。若从堪舆上看,这里的确不失为一个好穴,但是看眼前这情况,可能真的是像那向导所说,这天子坟已被人破坏过,只留下这些残碑。
明宗夏盯着那乱石看了一会儿,吩咐明天和明亮搬开石头,却见一个洞口出现在眼前。冯延朗注意到,山头上的歌声也是在这个时候戛然而止。
那向导却是大吃一惊:“咦?怎么这里面还有这么大一个洞,我们都不知道咧!”
明宗夏吩咐向导继续带路,往洞中挺进。那向导却胆怯起来,怎么也不愿意进去。
明宗夏大为光火,拔剑要挟。那向导见刚才还客客气气的一个人突然变得这么恐怖,不由得双膝一软,跪地求饶起来:“求大爷饶命啊,我家里还有七十多岁的老母和三个孩子,求求你放过我吧!”
明宗夏丝毫不为所动,“既然知道还有这么多人指着你,就应该好好配合,这样兴许能留你一条贱命”
那向导被逼无奈,颤颤惊惊地往洞口走去。这时候,不知道哪里飞过来一个东西,“咣当”一响,将明宗夏的剑撞开了,一条人影蓦地出现在那向导旁边,定睛一看,撞开明宗夏剑的竟然是一把柴刀,那柴刀此刻已被那人拿在手里,原来,他居然在飞刀撞开明宗夏的剑的同时,欺身过去接了刀又闪了回来,其速度之快,令人乍舌。
明宗夏虎口震痛,心里暗暗吃了一惊。
“陈大叔,你怎么跑这里来了?”那人问那向导道。
“咦?小张师傅,你不是在山上吗,什么时候跑下来的?”
“我爹正好有事找你,走吧,去我家喝两盅。”那小张铁匠说着拉起老陈就准备走。
“慢着,小张师傅,这位大哥是我今天请的向导,事儿没办完,恐怕不能先跟你走哇。”明宗夏不甘心就此罢休。
“我们只是个小老百姓,这摸金校尉的事儿可干不了啊,再说了,你想要摸金也得挑个好时间吧,都被人偷偷瞧见了以后还怎么混啊?”
“你什么意思?”明宗夏狐疑地看着小张铁匠。
“哼,你愿意当螳螂,我却还不是那蝉呢。”
他这分明说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意思不是说还有黄雀在跟着吗?想到这,明宗夏恍然大悟,此时跟着的不是邹三盛还能是谁。
“出来吧,你们。”
邹三盛三人知道已经藏不下去了,没想到那小张铁匠那么厉害,只能大大方方溜了出来。卖乖道:“明兄,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三个想着一路上与明兄作伴,承蒙明兄照顾,已是在心里把明兄当朋友了,此时明兄有事,我们又怎能偷偷离开,因此暗中跟着明兄,想着或许能有什么差遣也好随时应承。”
冯延朗却是深以为耻,脸红到了脖子根,他最恨偷偷摸摸做事了。
“哼,我是这么好骗的么”明宗夏暗道,却又只是回答:“那真是感激肺腑,眼下,我是想进这洞中一探,不知三位可愿同往?”
邹三盛和唐赛儿自是也想进去的,便齐声说好。
明宗夏作了个请的姿势,竟是将邹三盛让在了前头。
邹三盛心知这是被人当先头探子了,但话已说满,不好回头,他倒不是害怕,只是不甘心自己的拳头塞了自己的嘴,只得小了心,往洞内走去。
这时,那小张铁匠却突然道:“这洞里面有古怪,我劝你们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唐赛儿最是好奇,道:“有什么古怪?”
“你们外地人不知道,以前我们这边也有人进去过,但是进去过的人无一例外都在第二天离奇死亡了。”所以,乡民才用石头堵了洞口。
“哼,你这骗人的鬼把戏鬼才会相信,走。”明宗夏根本就不相信,示意邹三盛继续前进。
小张铁匠摇了摇头,便也跟在后面进了洞,只把老陈留在外面。
七个人进了洞,却发现刚进去里面就已经不能再走了,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洞而已。
明宗夏瞧了半天,又在洞壁上摸来摸去,却什么都没发现,只能皱着眉头退了出来。
冯延朗看着明宗夏一脸的不解,又看着邹三盛若有所思,再看那小张铁匠暗暗欢喜,已觉得这事情中自己不知道的太多了,便拉了唐赛儿偷偷道:“唐姑娘,在下还有要事在身,恐怕不能再跟你们一起了,准备就此先行一步,不知你作何打算?”
“噢?你当真要离开?”
“嗯”
“那你走呗”
这下倒让冯延朗吃惊了,之前还一直缠着自己,这下遇到邹三盛立马跟着人家了,真是女人心啊。
“怎么,舍不得我?”唐赛儿又嬉皮笑脸地道。
冯延朗却不知说什么。
“我告诉你,你先不要走,跟着他们有好戏看。”
冯延朗却不以为然,他可不认为唐赛儿能有这本事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然而,他错了,好戏真的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