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伙计的背面。只见郑三爷对着那伙计在看一个什么东西,看了一会儿又交给了王义四。那伙计轻声嘀咕了一会儿,转身准备出门,李如风只得撤离,隐约听得房内两人哈哈大笑。
此一节,李如风却没能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但隐隐约约感觉有问题要发生。无奈院中有人,只得先离开了,心里渐渐不安起来,难道自己的行踪被发现了?
李如风毕竟没想到,江边那个渔夫正是京东营的人,他一拿到纸条,就抄了一份儿派人带给了郑三爷,自己则按照李如风说的缓缓去了汉口江山月,只不过,等他到的时候,身边已经跟上了郑三爷派去的人,他们的任务是将方凌燕三人劫住,这是郑三爷与王义四在看到纸条后偷偷对一个伙计下的命令,而这些是李如风不可能偷听到的。
这时候,李如风正在该镇唯一的一间茶楼上喝着茶,看着楼下街上一伙商人用马拉了二十余口xiāng zǐ,每口xiāng zǐ两匹马,xiāng zǐ里装的是什么呢?他自失地笑了笑,xiāng zǐ里装的什么关我屁事。等等,那些马,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又笑了笑,马不都是这样子吗,真是想多了。一想多,他就想到了方凌燕,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有没有收到自己的信件。
那伙商人很快就消失在街道上,李如风的茶也喝完了,他摸出几个子儿压在碗底,下了楼,又往肉铺走去,正走着,心里想着事,眼睛就不灵光,迎面就遇到了王义四他们,这只不过是个镇子,街道的繁华还不足以让他立刻就能藏起来。不过,惊慌只是一闪而过,他既然知道王义四不会先露出自己的意图,那么此时肯定会装作与自己乱后重逢了。而这些,恰恰也都是王义四在看到李如风的那一刹那间想到的。
果不其然,王义四一脸久别重逢、不胜喜悦的样子,拉着李如风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哎呀,李兄可让我担心死了啊,你说那郑屠夫,真是欺人太甚。”
黄鼠狼给鸡拜年,却不知道鸡已经知道黄鼠狼干的那些事了。王义四虽然从那渔夫带的话里知道李如风并没有离开团风,但也没想到他就在窗外偷听了自己那些话。心里想:“这小子倒挺实诚,还真的回来找我们。”
李如风见王义四居然能装的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颇有几分佩服,也赔笑道:“谁说不是呢,欺负我也就罢了,居然敢对三将军动手,想必已经被三将军zhì fú了吧?”
“那是,呵呵……不过,我们大将军交代,出门在外,凡事忍让一手,那郑三,毕竟只是一个屠夫,一勇之夫而已,何足道哉,我们就放了他一马,像李兄这样的人物,又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呢?”
李如风被他冠冕堂皇的道理说得竟无言以对,只得点头道:“那是”。
“现在,我们要去哪里等你的朋友呢?”王义四问到。
“这可真是个问题,我已在镇上搜寻良久,尚未寻得,也须,他们在路上耽搁了,一时半会儿且来不了。三将军若肯赏光,不如我们就在这镇上玩他一日如何,待明天若再无消息,我们便另想办法。”
“如此也好,我们再等一日。”
李如风却不知王义四与郑三早已派人到汉口,突然围捕了方凌燕三人,此时已在押往罗田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