盅如何?”
“是啊,得把镇上的乡亲们都叫来吃才好,两只猪蹄肯定不够。”
郑三爷知道这李如风是真心想找茬的,方才又从王义四的眼神里看出了点门道,索性也不再装了,作色道:“兄弟说笑了,我郑三在镇子上做生意也是风里来雨里去,苦啊,还想得你的接济呢?”
李如风道:“怎么,三爷刚才说要请客,现在又要反悔?”
郑三爷道:“我的伙计们也是要吃饭的,他们不答应我这么做啊。”
“是吗?那我自己动手了。”李如风成心找麻烦,便先动起手打砸起来。
两个伙计平时跟着郑三爷作威作福惯了,哪受的这种挑衅,二话不说就举刀劈了过来,李如风左右闪躲,只觉那刀尖竟是顺着自己的骨髓在走,好不危险。
原来那伙计的刀法如庖丁解牛,也算是刀法中的高手了,李如风万万没想到这两人功夫这么好,当年却没发现这郑屠夫原来是个深藏不露的主,虽说单打独斗不是李如风对手,但一对二,李如风明显不大容易脱身,他只希望王义四不要袖手旁观,否则自己的计划就实施不了了。
王义四暗中看了一眼郑三爷,又朝两个属下使了使眼色,一起加入战圈。
郑三爷见所有人都上场了,也不含糊,脱了上衣,光着膀子,左手一把杀猪刀,右手一把手斧,杀了进去。
一时间,刀斧纷飞,叮叮咣咣,一场大乱斗。那两个伙计的功夫都是郑三爷教的,他的功夫自然更在俩伙计之上,只见他虽是体态臃肿,却是身法轻奇,一手一把杀猪刀,左冲右突,恍似两个人。
李如风慢慢向王义四三人靠拢,终于仗着人多的优势,稳住了局面,左右寻找脱身的机会。
终于,李如风买了个破绽,被踢出三丈开外,趁此机会,他装作受伤很重的样子,往一处拐弯的墙角爬,到了墙角转了过去,站起身来,跑了几步,飞起身来,消失在屋顶的尽头。
他却不知道,身后的郑三爷赶紧招呼两个伙计住了手,将王义四让进了屋内。郑三爷的房子是这街上很大的一幢,他的肉铺刚好在街角转弯处,肉铺后面就是他平时做生意歇脚的地方,也就是李如风刚进来的时候找他的那间房子。他家的院宅却在这房子后面,正门向着拐弯后的另一条街,但是他歇脚的房子朝院内开了一扇门,进门后就是一处小园子,再往里就是宅院的围墙,围墙上朝着小园子开的就是他家的hòu mén。此时,郑屠夫将王义四一人引进了宅院,在自家客厅落座,下拜道:“不知是三将军亲临,郑三有失远迎,实在是失礼了。”
王义四扶起郑三道:“哈哈,你幸好没有前来迎接,这才使他误打误撞,进了你的店。大将军经常说起三爷智勇双全,临机决断,超乎常人,乃是我兴汉军之梁柱,今日得见三爷一展威风,才知大将军所言非虚啊!”
“呵呵……三将军说笑了,那是大将军抬爱。我等受大将军知遇之恩,又蒙资助此店,养家糊口,还授予营统之任,自当报效。”
“嗯,很好,你此次的功劳,我自会向大将军禀告。” 王义四顿了顿又道:“那李如风,大将军让我来监视他,方才放他脱身,正为如此,只是刚才没有派人跟上,此事还要劳烦三爷查探一下,看他去往何方了。”
这王义四为陈全忠那伙马贼的三当家,用他们自己的话说,那是三将军,兴汉军中除了大将军陈全忠,二军师邹折过之外的三号人物,而郑三不过兴汉军京东营营主。王义四一口一个三爷,那对郑三来说真的是莫大的尊崇,他一时说不出有多高兴,便一口应承下来:“三将军放心,我京东营在大将军的支持下,多年经营,这汉、淮、赣、浙之间,心腹营忠也有三百多号人,各要冲之地,都有耳目,要找个李如风,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