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总算开窍了。”李如风听冯延朗问的时候已经想到了那傻子必然是认识这块玉佩了。
“哼……你不知道我聪明起来的时候你就只能跟那傻大哥一样吗”方凌燕道,“我mèi mèi也有快同样的玉佩,只是上面刻着‘月’,只因她叫方凌月,我想,那傻大哥肯定见过我mèi mèi。”
有的人平时懒得动脑,可脑子转起来却是飞快的,方凌燕大概就是这一类人了。
这时,前面出现了个岔路口,一时,四人却是不知往哪边走好。
“回家,回家……”只见那傻子突然手舞足蹈起来,跑上来,把方凌燕往其中一条路口拽。
“走吧,我们跟着他,也许会发现什么。”李如风建议。
循着这条路往前走,没多远,便到了一处院子外,这里离县城也不算远,看起来,主人生活过得相当艰难。一到门口,傻子便喊叫着“娘……娘”,把老太太拉出来,指着方凌燕剑上的玉佩让她看。
老太太仔细打量着方凌燕一伙人,目光落在方凌燕身上,落在她手里拿着的剑上,落在了剑柄挂着的玉佩上。
“你是……?”
“老人家,我想向您打听个事儿,您见过这块玉佩吗?”方凌燕凑上去捧出玉佩让老太太瞧。
老人拿起玉佩仔细端详,看到上面的“燕”字时露出奇怪的表情。“你是在找人?”老人已经猜到来客的意图了。
“是的,老人家,我在找我mèi mèi,她有一块相似的玉佩,上面刻着‘月’字,您见过吗?”
“你是月儿的姐姐?”老太太显得非常高兴,高兴中带着一丝惆怅。
“您真的认识月儿?是啊,我叫方凌燕,我们姐妹两失散的时候她才十岁,现在已经有十二年了。”方凌燕的眼神迸出一丝悲愤,“她现在在哪里?”
“我知道月儿也有块这样的玉佩,当时是缝在她贴身衣服的口袋里,我想可能是她爹娘留给她的,看了后又给她缝进去了,只是我看那上面的字好像跟姑娘这块长得有些不一样。”
“是不一样,我的是燕字,她的是月字。老人家,您告诉我,月儿在哪里,快告诉我。”方凌燕抓住那老妪的手,眼睛迫不及待地朝屋里望去,想要看到mèi mèi走出来。
却听那老妪叹了口气道:“十二年前,我们家是买了个小女孩的,她自己说名叫月儿,因为我们家的姓熊,便自己做主叫她熊月儿了,后来,二愣他爸去世了,家里穷,养不活,刚好碰到个游方的老大夫,那老大夫说月儿与他有缘,便花了些钱,把她带在了身边,当时我们还挺舍不得的。”
“你们这里什么风气,怎么有儿子还买女儿呢?买了不说,又卖了”。景云鹏听了老妇的这些话不禁气不打一处来。
“唉……你们有所不知啊,我们这地方闹过瘟疫,死了不少人,为了延续香火,很多人家都买半大孩子,人多的家子干起活来就厉害,发家也快。我们家二楞就是在治瘟疫中用药过猛导致脑袋烧坏了的,我们买不起儿子,就买下这样的一个女孩儿,以后嫁出去也可得半个儿子,山里人老实,好不容易攒点钱,买了进来的都当亲的,也不愿意随便卖啊,但她来我们家两年后二楞他爸就走了,我实在不愿意看她继续跟着我们孤儿寡母受苦受欺负,又见那老大夫非常喜欢月儿,所以就给他带走了。”一席话说得心酸,再看她身后低矮破旧的茅草屋,在场的人纵算有气也已消散了大半。
“老人家,那您可知道那老大夫是个什么样的人?”
“呃……记得我们买了月儿两年后,大概也是这么个时候,那个老大夫来了,当时就已经头发胡子花白了,但是人看起来却很精神。他来到我们家借宿,非说月儿与他有缘,给了我们一锭金元宝,就把月儿带走了。”
“喔,多谢老人家,告辞了。”方凌燕有些失望,天大地大,不知道去哪里才能找到mèi mèi,也不知道这些年她受了多少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