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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 离婚?怀孕!(2/2)



    响了两次的铃声,他为什么不接电话?

    莫非当着她的面,他心虚?!

    不知道莫晚有这样的念头,径自关了提示铃,看了下时间,阎擎宇便直接将手机又装回了口袋,瞥了面前粉雕玉琢、眼角含春的莫晚一眼,伸手帮她将滑落的发丝拨至耳后,阎擎宇淡然一笑,随即牵起了她的手:

    “走吧!”

    “去哪儿?不要拉拉扯扯的……”

    甩着手,莫晚拖拖拉拉地有些不高兴。真是的,她还生着气呢,他居然问都不问一声?她为什么每次都得听他的呢?

    “不想去接儿子放学吗?现在走,刚刚好!”

    停下步子,轻眯着眼眸,阎擎宇宠溺的眸光专注地凝望着她,加大了手上的攥握力道。

    扁了扁嘴,莫晚没吱声,随即任由他拉着往外走去。

    一前一后回到房间,阎心成便坐到了床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他面前站了半天,见他居然当自己空气一般,音音舒展的眉头不由得越拧越紧。这个就是她爱地义无反顾的男人?他到底哪里好?又爱他什么呢?

    现在望着他,音音竟然有种心如止水的感觉。

    人心都是肉长的,她立在他面前,他都浑然无觉地可以视而无睹,她还能追求什么?她还要继续努力吗?!

    居高临下望着他,音音的心痛了。蹉跎了三年的岁月,现在放手…她真得好不甘心!

    跟他在一起很平淡,他们的确一辈子都不会吵架…她一直以为平平淡淡的生活,无波无谰的温润,就是她想要的,可这一刻,音音却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有种度日如年,枯坐等死的无望。

    走到床的另一头,隔着一人的距离,音音轻轻坐了下来,嘴角不由得浮现一丝难解的苦涩。

    夫妻本该亲密无间地,他们却连坐,都有着距离,这样的距离,她觉得很像他们现在两个人的状态,明明触手可及,却总有一步之遥。

    呆坐了片刻,扭头,音音刚想说些什么,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随即,只见阎心成起身接起电话,往一边走去,声音明显地压低了。

    “嗯,是我…好,我知道了!”

    “晚上…我过去!”

    …

    隐约间,音音只能听到零星的只言片语,可是从阎心成的神情口吻,她大概能猜得出来,跟他通电话的应该是个女人。

    脑海中突然拂过一抹身影,音音倏地站起了身子,刚走了两步,却见窗台一边的阎心成挂断电话,转过了身子,四目相对,两人都久久未语----

    仿佛都在等待对方开口一般,音音目不转睛地瞪着阎心成,阎心成抿着唇,不由地攥了下手中的手机,随即开口道:

    “一会儿…我要出去,晚上不回来了!你早点睡!”

    说完,阎心成绕过音音往门口走去,身后,音音泪如雨下,却没有转身:

    “心成!你是去见那个女人,是吗?”

    步子一顿,两人背靠背,阎心成轻轻闭了下眼眸,没有否认,深吸了口气,才继续道:

    “音音,你是个好女孩!我近乎是看着你长大的,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最亲的妹妹一般…我不想伤害你!除了已婚的身份,你没有任何的改变,我希望你以后能遇到一个欣赏你,懂得发掘你的美好的好男人,幸福地过一辈子……我不值得你把感情浪费在我这样一个心已经死了的男人身上!明天我会找律师签一份离婚协议…什么时候你想走了,随时可以签字,如果你还想要这个虚名…也随你高兴……音音,三年多了,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你也是个漂亮的女人,我不是没有想过要你…可我不能给你想要的,所以我不能自私地毁了一个真心爱我、一心想帮我的好妹妹……我名下现有的存款跟万利所有的股份,我会都划到你的名下,就当是对你一点点的补偿吧!”

    一口气说完,阎心成抬脚继续往门口走去刚拉开房门,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满载委屈的挽留哭诉:

    “心成,你爱她吗?”

    手一顿,阎心成再度停下了步子。上纵估号。

    两人依然背对而立,阎心成只是微微侧目,不知道,她口中的她指的是谁?!可不管是谁,他心底的答案却也是大同小异。

    他的心其实早就已经死了!他不可能再爱上任何一个女人!而他爱的女人,虽然还活着,却已经不再属于他!他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帮她彻底脱离魔掌,回到她认识他之前的状态,有权利去选择自己的生活跟状态,而不是现在这样,经常要屈服于某人的y威。

    如果莫晚的遭遇的一切都是因为遇到他、爱上他,他的爱造就了她的不幸,那有生之年,他希望倾尽所能,还她一片自由翱翔的天空。

    这是,他欠她的!

    好希望,时间停留在他们初遇的一刻,他们站着异国的土地上,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希望他们从来没有回来过,一辈子都在外定居----

    泪水无声地流淌着,音音轻声低喃着:“我说得是…赖医生!”

    他不是说他心已经死了吗?那为什么他可以接受赖新柔,却不能接受她?!她知道,在他心目中,她不能跟莫晚相提并论,她可以理解,那赖新柔呢,她凭什么又可以?!

    旋攥着把手,阎心成一动不动沉默了…

    片刻后,才轻声开口道:“别想得太多…你们…不一样,明天我会让律师来找你如果你还有什么想要的…”

    阎心成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音音的泪流得更凶了,突然失控地大声截过了话,却明显带着气愤的哭音:

    “你明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

    攥握着小手握了又握,想要转身去抱住他、拦住他,仅剩的一点自尊却又阻止了她,她不想被他看到自己泪流满面的样子,这样卑微乞求的可怜,连她自己都觉得生厌。

    “音音……”

    愧疚的轻唤了她一声,阎心成终归还是没有解释,沉默了片刻,才轻声道:“对不起…!”

    沉重的三个字一出口,两个人的心都不自觉地抽痛了一下,一个是因为亏欠,另一个,则是因为无望。

    说完,阎心成侧身出了门,轻轻阖了上去。

    窸窣的脚步声越来越弱,瘫下身子,音音悲愤地嚎啕大哭了起来。

    走出家门,阎心成的心情也倍感沉重,并不好过。

    轿车里,拉着安全带,阎心成却开始失神,半天后才缓缓扣上,抬眸,望着一侧的副驾驶位,心底突然酸涩的无法言喻。

    本来他该很幸福的,可是现在,他却一直在做自己最讨厌的事情。他怨过、恨过,可清醒的时候,他却心知肚明,阎擎宇今天所作的一切,源头却都是因为疼爱他至极的亲生父母,他恨都恨得苍白无力。

    三年前,以为他害死了莫晚,他悲恸欲绝,发誓要替她报仇,现在这个借口不复存在了,他却越陷越深,再也不能回头了。

    重重叹了口气,阎心成打开车箱,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轻捻了下,最后却又丢弃了,随即发动了车子。

    抵新柔的住址,阎心成一推开门,一股食物的清香扑鼻而至,步子轻轻顿了一下,将手中的鲜花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一边解着西装的纽扣,一边轻唤道:

    “新柔----”

    听到响动,手中还拿着铲子,赖新柔就从厨房冲了出来,一抬眸,瞥到桌上大捧的花束,瞬间笑眯了眼:

    “你来了?好漂亮的玫瑰花,谢谢!等我一下,一会就可以吃饭了……”

    转身,望着身后笑逐颜开的女人,阎心成略显疑惑地问道:“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怎么还自己做饭?”

    “没事…可能有些累到了。反正…也总要吃饭的嘛,我想亲自做给你吃…你坐会儿,再炒个尖椒鸡蛋就好…”

    神色一暗,赖新柔转身又跑回了厨房,其实,自从听他说要回家看看,她心里就开始惶恐不安地直敲拨楞鼓。她知道她没有资格阻止他,可是她真得害怕,很害怕!

    今天一整天,她都心不在焉地,掂量了许久,终于还是给他打了电话,知道他会过来,她的一颗心才算放了下来。

    望着赖新柔那开心不已的背影,耳畔回响着出门前音音悲痛的嘶吼,阎心成心中的天平瞬间摇摆得厉害。走进厨房,阎心成刚要开口说些什么,不经意间瞥到桌上荤素搭配,汤菜俱全的美食,瞥着赖新柔忙忙活活的身影,上扬的嘴角依稀挂着笑痕,到了嘴边的话,阎心成还是烟了回去。

    两个人的晚餐,一如往昔重复过很多次的一样,相对而坐,静静品尝着美食,时不时地赖新柔会给阎心成夹菜,以往,阎心成就算不主动、也会及时回应,可这一晚,他却明显地有些慢半拍。

    多少,赖新柔也感觉出来了。只是,她没敢吭声,她怕他的消沉是因为自己。

    吃过了饭,赖新柔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两人便回了房间。见阎心成还是有些沉默,洗过澡换了衣服,赖新柔走了上去:

    “心成…你是不是不高兴?我知道自己不该打给你…可两天没见你,我真的忍不住了,在试验室里,我也静不下心来,我怕你回去就不回来了,就……对不起…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以后…我不会再犯的…”

    “当然不是!别胡思乱想,我怎么会怪你,生你的气?我只是在想些事情…对了,研究有结果了吗?有什么困难吗?不会有问题吧!”

    说着,伸手牵过赖新柔,阎心成将她搂在身边坐了下来。

    “我已经分析出化学成分了,最近我一直在做试验…只是比例还是有些不太对…再给我点时间,周末我再去做上两天,应该快了!我有把握可以研制出生产配方的!”

    靠近他的怀中,赖新柔回复道,就算为了他,她也不允许自己失败,只是医院跟学校的联合实验室,她虽然便利偶尔却也会受限。幸好她手中有个研究项目可以申请独立研究室,下个周就会批下来,再加上这个周末的两天,她有预感,很快,她就能完成。

    “最近真是辛苦你了……再忍忍,只要尽快研制出生产配方,我们的好日子就会来了!今天…我跟音音…提离婚了,我决定把我手下所有的财产都给她!以后,我要从头开始了,所以……”

    低喃着,阎心成想要告诉赖新柔,这个配方现在对他很重要,没想到,他一开口,赖新柔却全然把重点听偏了,她不在乎他把财产全给了别人,反而更在意他是否恢复了单身,直起身子,赖新柔不由得双目放光:

    “真得吗?你真得要跟她离婚了吗?”

    赖新柔惊呼出声,阎心成瞬间醒悟,他知道她是误会了,误会他跟音音提离婚是因为她,其实…他是觉得拖累音音太久了,希望她能早点醒悟,不想再牵累她,才主动提出的!

    望着赖新柔,阎心成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其实,他也还算蛮喜欢她的,只不过…事实上,他并没有打算娶她!

    可他不能明说,轻抿了下唇,阎心成沉思了片刻,才继续道:

    “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了…财产的事…也全权交代律师处理了…不过…我只能表态,不能逼她…如果她不签字,这一生,她都还会是我的太太!”

    言下之意,他还是不能给她任何承诺。可被惊喜冲昏了头的赖新柔,全然没有半点该有的觉悟,拥着他,激动地热泪盈眶:

    “我知道…我不会逼你的…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满足了…我会尽快研究出配方的,你不说光是这个配方就可以卖五百万吗?五百万虽然不多,可也够我们生活好一阵子了,不是吗?再说我们都有工作…财产给她就给她吧!”

    低喃着,虽然觉得有些心疼,可赖新柔也不得不安慰自己,抢了她的男人,那些钱就当是对她的补偿吧,这样想着,她心里也好过了些。

    “……”

    轻抚着赖新柔的发丝,阎心成没再解释。他可以对她好,可他不能娶她,这一生,除了莫晚,他不会再娶任何女人,再也不会。

    想起莫晚,阎心成的眼底陡然闪过一丝幽光,随即推开怀中的女人,笑着抚了下她的脸:

    “我剥榴莲给你吃……”

    “嗯……”

    脉脉含情地望着他,赖新柔前所未有的幸福,却不知,爱情,对很多人来说,是蜜糖,也是毒药,而她的爱,从一开始,就是裹了糖衣的‘鹤顶红’。

    一股特别的榴莲香冲盈满屋,赖新柔突感不适的拧了下眉头,阎心成刚将剥出的果肉放入餐盘递上,赖新柔却倏地起身,捂着嘴巴往浴室冲去:

    “呕,呕----”

    紧随起身,听着浴室传来的响动,阎心成脸色一阵苍白,端着餐盘的手也跟着微微颤抖了起来,她…她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