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中的嗓音,软糯娇柔,只是听着,都让人心情澎湃地心痒难耐,一想到闲来无事的时候。她都是用这么勾魂的嗓音在跟别的男人,电话不够,还短信不断,阎擎宇就格外的恼火,她一天的时间是不是都贡献给那个败家子了?
“中午给我送饭!我要吃你做的,你亲自来!十二点,不许晚一秒钟!”滋滋咬着牙,阎擎宇冷鹜的命令也别样的决绝。
仿佛听到了天书一般,莫晚大脑转了半天的弯才回过神来,随即懦懦出声:
“呃?可我…还要照顾宝宝……”
其实她更是想说,公司不是有食堂吗?就算不给他开小灶也可以叫外卖吧!他干嘛让她大老远专门跑一趟?他还真会没事折腾人!难不成她做得还会比饭店的大厨好?
“你有意见?”
没有解释,阎擎宇的嗓音飞流直下三千尺,明显不高兴了。
即便千里传音,莫晚还是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随即委屈万分的扁了扁嘴,沉默了片刻。才接话:
“那你想吃什么?”
嘟嘟囔囔地回复着,莫晚却明显示弱了。他认真的时候,谁敢轻易挑战他的脾气,她也不例外!吃了几次的亏。潜意识里,她也已经学乖了。反抗他的最终后果,往往却是要自己…加倍买单!
“随便!”扔下两个字,阎擎宇随手按下了挂断键。
还没来得及提议,电话那头却是一阵挂断的嘟嘟声。
望着手机,莫晚的心再度七上八下了起来。
哎,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还不如孩子听话懂事!真是的,要是能把他塞回某人的肚子里重新改造一番就好了!
看着怀中的孩子,莫晚不由地埋怨地嘟了嘟嘴。可是抱怨归抱怨,她还真是不敢把他的命令当耳旁风。
看了下时间,随即将怀中的宝贝交给保姆照看,自己匆匆转身出了门。
进了厨房,莫晚也有些两手抓瞎,打开冰箱了。也还是不知道做点什么好。
许久不下厨,突然面对满满的各色食材。她也没有多大的动力,再加上又是被逼的,明显地心不甘情不愿,瞅着,莫晚不琢磨怎么把食物做美,只想着做什么可以让她解气。
翻了下食材,莫晚在瞥到红红的辣椒时瞬间有了主意。
让他火气这么大,让他再得瑟,想吃她做得菜,是吧!随便,是吧!那她就再添把柴,反正他这么爱发火!
想着,莫晚便将大捧的鲜辣椒拿了出来。又去翻了大批的干辣椒,辣炒了肥肠,做了个麻婆豆腐,最后还给来了辣椒炒鸡蛋。看着荤素都配齐了,蒸了点米饭,最后,她又给配了个酸辣蘑菇汤,一一装入了保温盒,扯下身上的围裙,呛辣地眼角还挂着泪,红红的唇角却已经高高挑了起来。
受不了自己满身的油烟味,出门前,莫晚先回房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拎着食盒,喜滋滋地出了门。
莫晚抵达公司的时候,距离十二点留足了充裕的时间。
很顺利地,通过总裁专用电梯,莫晚直达阎擎宇的办公室。望着手中的食盒,幻想着他看到菜品时可能出现的嘴脸,她就有股按捺不住地想要爆笑出声的冲动。
门口处,莫晚极力地调整着情绪,不停的深呼吸着,直至嘴角的笑意成功敛去,她才缓缓抬起了手。
还没碰触到门,门倏地被人拉开,手停在半空,莫晚怔愣了下。
同样地,也没料到门外站了个颇为陌生的女人,倏地止住步子,助理也愣了一下,片刻后,才扭头回望了下,噙着一抹戏谑的笑,绕过莫晚轻步离去。
抬眸瞥到门口呆滞的丽影,阎擎宇放下手中的笔,眯起了危险的眸子:“还不进来?”
瞬间回神,莫晚拎着食盒走了进去,逡巡了一周,便将食盒放到了一旁的茶桌上,而后才转身走向阎擎宇:
“时间刚刚好…你也饿了吧,过去吃饭吧!一会儿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迫不及待地想看他吃瘪的样子,主动上前,莫晚还难得地半弯身贴靠在他身旁,轻扯着他的衣袖,粗催了起来。
伸手扯向莫晚的手腕,阎擎宇一个用力,将她扯进了怀中,陡然圈禁双臂,炙热的气息吞吐在她耳侧:
“我是饿了…不过,我有更想吃的东西!”
说着,阎擎宇低头堵着她的小嘴,将她抱了起来。
这才是他叫她来的真正目的!既然她在家闲着就给他图谋出墙,不如让她来好好慰劳他的辛苦!
奋力的啃咬着,阎擎宇抱着她往一侧的休息室走去。
全然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形,大白天的,那么神圣的工作地儿…他居然都能?一阵天旋地转,莫晚整个人都懵了。
带她的意识稍稍回笼,两个人已经滚到了床上。
“别,别这样…我还要回去照顾孩子,还有很多工作要忙…”
“忙到…有时间跟人发短信,没时间陪我运动,嗯?”
低沉的嗓音难掩愤怒,一惊,莫晚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
一个怔愣,莫晚却像是掉落深渊的小兔,只能做困兽之斗,却蹦不出那有限的距离:
“你听我…说…我跟陶…宇…真的没什么…你不要…啊……”
转而,她的力气却被人一点点抽干。
…
心满意足,阎擎宇才起身整理起自己身上凌乱的衣服。抬眸,才发现午休的时间早已过去,而过度的运动后,他也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
胃部已经在抗议,可只要视线中有她的影子,他的心却可以不再烦躁。望了莫晚最后一眼,阎擎宇才放缓脚步悄声往门外走去。
坐到沙发上,虽然饿感清晰,他却并不觉得疲累,反而有种精神抖擞,望着桌上的食盒,想着这些都是她亲手煮的,越发食欲大震。
迫不及待地,阎擎宇就打了开来,一揭开保温灌,阎擎宇脸上的笑意顷刻僵涩,只见入目所及,红红绿绿的,全是一样的东西----辣椒!
手一顿,轻‘嗤’一声,阎擎宇的目光不自觉地往里侧休息室的门口瞥了一眼。
这小女人,从来就不是省油的灯!骨子里活脱脱地一个小辣椒啊!还真知道怎么…回敬他!
即便如此,阎擎宇的心竟然还是愉悦不能自已的!
拿起筷子,他夹了一块鸡蛋放入口中,随即捧起了一旁的米饭,还好,她手下留情,米饭没给他也浇上辣椒油!
优雅地吃过午饭,阎擎宇简单地收拾了下,刚坐回位子,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响起,阎擎宇随即好心情的应道:
“进来----”
下一秒,一个高挑时尚的白色身影走了进来,阎擎宇的心猛地沉了一下:“菲…菲菲?”
迎着面前的白影,阎擎宇的脑子明显懵了下,眼角的余光还不自觉地往一侧的休息室瞥了下,定睛了许久,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产生了幻觉:
她…她怎么来了?!
眉头下意识的轻拧了下,冷峻的脸庞面不改色,阎擎宇心底却翻腾地炸开了锅:
“怎么不打个招呼…就过来了?有事吗?”
他倒不是怕她出现,而是怕屋里的人醒来。今天会不会赶得也太巧了?若是两人打了照面,他辛辛苦苦忍辱负重了这么久,所有的努力岂不全都打了水漂?
思量着,阎擎宇快速站起了身子。
“怎么…不高兴见到我吗?我还想过来…给你个惊喜呢!”
上前,宋芳菲直直望着面前英挺的男人,向来高傲的气焰瞬间偃旗息鼓,略显撩拨地轻扯着阎擎宇胸前的衣襟,柔顺地像是小绵羊,心里却禁不住地泛着酸涩。
最近一段时间,她暗地里咨询、看过了世界各地不少有名的不孕不育的专家,可是没有一个人给她希望。甚至有的权威直接建议她领养个孩子,说她的子宫,伤损多年,已经是烂掉的树根,再多的营养也不可能让它再生根发芽。未免累积的毒素再度转移,给她开的强效的抑制药物采用的都是以毒攻毒的方式。
如果早知道会有今天,三年前他第一次跟她求婚的时候,她就该答应,那样,这几年她就不会拼命的吃药美容、保持身材,弄到今天这般地步。这一刻,心底的悔恨是无法言喻的!她恨这个世界的残酷,更恨这个圈的残酷。她今天所有的光环,付出的代价真的是太大了。
有些时候,有些事,真的是欲速则不达,逆天而行,揠苗助长,最后的苦酒,还是要自己尝。
倦鸟是终归要归巢的,可是偏离得太远,往往就会出乎预料,就像她,想归的时候,人有了无可弥补的遗憾,连那个家…都可能已经不在、或者根本不属于她了。
“怎么会?只是,你现在不是有身孕了吗?不宜妄动,不小心磕着碰着就不好了!”
随口应付着,阎擎宇的脑子里却开始盘算着怎样尽快将她带离办公室。想着,阎擎宇伸手圈在她的腰间,开口提议道:
“走吧!我带你去楼下喝点东西…一会儿,让司机送你回去!”
说着,阎擎宇手上推握的力道都在不自觉的加大,下意识地就将她的身体逼向了面对大门口的方向,不经意的一个甩手,不知道是动作过大,还是太过紧张,竟将办公桌前的一个压案的摆件给蹭到了地下,下一秒,‘砰’得一声巨响----
旋即弯身拾起,阎擎宇懊恼地额头都挤出了三条黑线。
休息室内,迷迷糊糊地,受到惊扰,条件反射地,莫晚就蹭地坐起了身子,揉着眼睛逡巡了一下,懵懵懂懂地就拾起地上的衣服,三两下就穿套了起来。
起身,莫晚刚想往门口走去,突然一道嗔略带怒的女声清晰响起:“瞧你,怎么也莽莽撞撞的?”
步子一顿,莫晚瞬间慌遭雷击,定在原处,神色一片木然。
屋外,宋芳菲转回身子,轻笑了一声,不经意间一个转身,瞥到里侧茶桌上的食盒,脸上的笑意瞬间有些破裂的痕迹,随即疑惑而探寻的目光调向了阎擎宇:
“有人来吗?”
顺着她的目光,阎擎宇心底咯噔了一下,只觉得自己今天倒霉透了:“嗯,叫了餐……”
没法再藏,阎擎宇只能含糊而过,可望着那明显家居的装备,女人的直觉让宋芳菲有了不好的感觉,下意识的转身,就走了过去。
“菲菲!”
呼唤着,阎擎宇追上前去,无意识的伸手就拦下了她:
“没什么好看的!一会儿我叫人进来收拾!走吧,我